修什麼？初上院的弟子，不都是修習那本《太素紫雲心經》的嗎？

靈玉一邊想著，一邊乖乖地走到柳威意麪前。

柳威意出手，按住的脈門。下一刻，一霸道無比的真元通過的脈門強灌而。

痛痛痛……

靈玉臉都扭曲了，想喊又不敢，只能死命地忍著。

幸好柳威意很快收回了真元，十分難得地出一點笑意：“你這孩子，筋骨不錯，是個練劍的料。”

哈？

靈玉還沒反應過來，柳威意出條白帕細細地自己一點也沒弄髒的手，又說了：“很好，這三年上院的弟子就沒幾個適合練劍的，原本我也沒抱希，沒想到啊，這倒是意外之喜。”看著是越看越滿意。

這眼神讓靈玉骨悚然，好像是屠夫案板上最最的五花。這位柳師叔想幹什麼？

“丫頭，練過武沒有？”

靈玉搖頭：“回師叔，沒有。”

柳威意瞅著搖頭：“這麼好的筋骨，不練武可惜了。”

這是在誇長得壯實吧？靈玉暗想。

柳威意又自顧自地說：“嗯，十二歲，這個年紀正好打基礎，磨練上幾年，就可以修劍了。”說著，似乎對自己的打算十分滿意，點著頭說，“就這樣決定吧，反正你也沒師承了。”

靈玉：“……”

柳威意沒管，從供桌旁拿起一卷絹帛，打開來，一邊提筆記錄，一邊道：“以後你上午去道宮上學，下午去沖虛宮找我，晚上麼，自己看著辦，修煉就修煉，不修煉也隨便。每十日的講道，可以休息一天，來不來聽道也隨便。”

沒問過靈玉任何意見，就這麼給安排好了前程。

“柳師叔……”靈玉弱弱地喚。

柳威意擡頭，對揚了揚眉：“有問題？”

看這位柳師叔的神，靈玉不敢說有問題，靈機一，問：“柳師叔這是要弟子以武道？”

柳威意擱下筆，吹了吹絹帛上剛寫好的字：“鄭師兄是怎麼教你的？連這種事也不懂。你已道，談何以武道？”

“……”靈玉默了。剛纔這位柳師叔可是說了，修煉不修煉隨便，聽不聽道也隨便，這像是正常教授弟子的樣子嗎？還要求每天下午去沖虛宮，說不練武可惜了，這分明是要另走武道。

“你資質不錯，筋骨強韌，是劍修的好料子。既要修劍，就要練武打好基礎，修煉不修煉倒在其次。過兩年你基礎打好了，正式修劍，修爲自然一日千里。”

靈玉眼睛眨了眨，問：“柳師叔，修劍難道不是修道嗎？我看道門弟子，人人都要修劍的啊！”

這個問題讓柳威意撇了撇，出一分不屑：“他們那也修劍？”想到靈玉什麼也不懂，又耐下心解釋，“我說的修劍，是修真的一個分支，修劍之人，歷來被稱爲劍修。普通的修道者，一般被稱爲法修，他們不修，不修力，只修丹田，使用法。你說的那些道門弟子，他們的劍只是法，若有好的，立刻可以換掉。劍修不然，終其一生，只修一劍，便是有其他法寶，也只是添頭，真正的本事，全在劍上。劍即我，我即劍！”

說到最後一句，柳威意語氣鏗鏘，神肅然。

靈玉沒想到這個端秀飄逸的柳師叔，居然會有如此銳利的一面，坐在那裡，就彷彿一把出鞘的寶劍。

沖虛宮果然都是瘋子、狂人。

“……好像那些傳說裡的劍仙啊！”

聽到靈玉的嘀咕，柳威意出一笑意：“不錯，可以這麼理解。”又十分悵惘地嘆了口氣，“劍修之道，有傳世，除了最頂尖的幾個大道觀還有劍修傳承，其他都斷了，真想看看古時所謂劍仙的風采。”

劍仙，是凡人仙人故事裡最常見的主角，他們劍超羣，出神化，劍飛天，頃刻千里。年的靈玉，不止一次羨慕故事裡的劍仙，恨不得自己爲其中的一員。一人一劍，來去人間，任憑再大的險阻，我只一劍斬去——帥呆了！

所以，很快有了決定：“柳師叔，要怎麼修劍呢？是不是不能像法修一樣修煉？這樣的話，那本《太素紫雲心經》不用修煉了？”

看到亮晶晶的雙眼，柳威意十分滿意：“這倒不是。劍修也是修真者，嚴格來說，是道修的一種，所以，兩者是有相通的地方的。劍修打坐修煉，同樣有好，真元越充盈，劍的力量就越強。之所以說，你現在修煉不修煉隨便，是因爲你基還沒打好，等你淬鍊完，打好了基礎，開始修劍，那你修煉功法越勤，對自己幫助就越大。”

“原來是這樣……”

“可惜，你沒早幾年門。”柳威意嘆，眼神再次讓靈玉骨悚然，“要是你早早門，說不得我要跟太虛宮那羣沒出息的搶一搶！”

太虛宮，沒出息的……

靈玉心中又默默地……了一次。都說玉虛宮和太虛宮不太和睦，沖虛宮更過分，就瞧不上他們。

“罷了，反正鄭通玄也不在了，白佔著個師父的名分而已，將來在院進了哪一宮，纔是哪一宮的人。”柳威意好像說給聽，又好像在自言自語，“嗯，行了，就這樣吧！”

柳威意收好卷宗，道：“你回去吧，告訴張照觀我的決定，他自會替你安排。”

“……是，柳師叔。”見柳威意不打算再理，靈玉按捺下激的心，揖了一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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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玉極宮，靈玉就忍不住了，風風火火地回上院，直奔張照觀的院子。

“青書師兄，青書師兄！”剛進院子就大。

“哎！”裡頭傳來張青書的聲音，看到靈玉急忙忙地奔進來，笑了，“程師妹這是做什麼？難道後頭有怪在追？”

靈玉沒空跟他開玩笑，直奔主題：“師兄，柳威意師叔讓我修劍！”

張青書可不是靈玉，他從小長在玄淵觀，大大小小的事沒他不清楚的，一聽這話，就瞪圓了眼睛：“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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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冒藥太困了，字數不夠，也沒修改過錯字，先湊和著發吧，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