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劍靶子被搶完，觀的劍也黯淡了下去。

徐逆一人對付一個，靈玉和周若瑾聯手。

兩個劍靶子同時消失，周若瑾長出一口氣，拿出玉佩，欣喜若狂：“三、三萬分！駱師妹，居然有三萬分！”

本觀的劍靶子，本來就不是一個人能殺的，他們兩人聯手，都分了三萬分，那另一個人豈不是……周若瑾看向徐逆，他一個人獨殺兩個，豈不是得了十萬以上積分？本宗考覈出過這麼可怕的積分嗎？好像沒有吧？

周若瑾隨即到困。說起來，這劍靶子怎麼比他印象中弱了不呢？他進過兩次考覈境，記憶中那幾個修爲最高的劍靶子，都是要好些人一起殺的，最起碼也要五六人聯手。可是這會兒，那個單殺的變態先不提他，他和靈玉兩人聯手，也沒覺得太累……

白雲上，兩位劍君一樣神凝重。

半晌，楚天一斟酌著問：“蕭師兄，你看這況，是不是不太對？”

蕭煜著鬍子沒說話。

楚天一蹙眉道：“這弟子，實力實在有些……說不清楚。”

沒錯，就是說不清楚。明明他是合期修爲，又是天下劍宗祖庭上真宮的弟子，過劍尊的親自教導，不說實力，至眼一等一的好。但是剛纔，那弟子的應對手段，卻讓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茫然。

的實力當然很強，雖是煉虛初期，劍卻堪比一般的煉虛中期修士。除此之外，要說哪裡特別，但又說不上來。

然而……

這幾個劍靶子實力有多強。他們很清楚。小清都裡這麼多弟子，也只有劍尊能夠單人挑戰。照理說，這兩人聯手，就算能撐住，也沒這麼快解決的，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玄機？爲何他堂堂上真宮劍君，竟說不出來？

“這弟子確實不對勁。”蕭煜半天出一句。讓他說哪裡不對勁。同樣說不出來。只能覺到，上有一莫名的力量，就是那力量。牽制了那個劍靶子。

他掐指一算，眉頭皺得更：“五萬分，如無意外，這個分數很難撼了。”

“蕭師兄。你的意思是……”

蕭煜嘆了口氣：“不了，這次考覈有劍尊加。本已經失衡，又多了這兩個人，如不改變考覈之法，只怕結果會很難看。”

最厲害的劍靶子被這三個人殺了。外面局勢一團，每個人分數都不怎麼高。上真宮的考覈結果要公佈出去的，到時候。三個分數奇高，其他人高的也只有萬餘分。怎麼解釋？

“那我們……”

“先出去，找衆師兄弟商議一下。”要改變考覈方法，不是他們兩個人能拍板的。

靈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上真宮劍君的注意，三隻劍靶子消滅後，三人各據一角，打坐休息。

飛快地回覆，注意力放在徐逆上。

看他的樣子，在上真宮過得不錯，修爲穩定，劍大漲。然而，他臉上的表，讓覺好陌生。

明明徐逆也很有表，但就是不一樣，那種覺……

徐逆突然睜開眼，看向，眼裡卻沒多緒。

靈玉怔了一下，而後想起，現在的模樣，他大概認不出來吧？現在是駱小蘭，而不是程靈玉……

徐逆站起，一步步向走來。

靈玉挪不開視線，心中浮起期待。難道他認出來了？他真的能認出來嗎？

徐逆在面前停下，出手。

靈玉握雙拳。他這是什麼意思？

徐逆開口：“我的靈寵。”聲音不帶一緒。

“……”靈玉低下頭，出那隻礦鼠。還以爲他認出來了，原來是爲了這隻礦鼠。呵，礦鼠或許覺得有些悉，徐逆卻不會因爲那麼一點悉，就認出來。

礦鼠“吱吱”了兩聲，躍到徐逆手中。

徐逆託著礦鼠，躍下屋頂，往外面走去。

“喂！”靈玉在後喊。

徐逆停了停。

“你去哪裡？”

徐逆沒有回答，繼續往外走。

靈玉在心苦笑。他們現在是陌生人啊！

“駱師妹。”那邊周若瑾調息完畢，起道，“我們分數夠了，接下來兩天可以不用參與混戰了，你看……”

“那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靈玉隨口答道。

周若瑾略詫異，答得也太理所當然了吧？爲劍修，這樣投機取巧好嗎？

周若瑾覺得自己這次太幸運了，遇到靈玉的時候，只是找個同伴，互相照應一下。誰料，這次運氣太好了！先是劍靶子追著靈玉跑，將分數刷上三萬多，然後又順利殺了觀的劍靶子。他的積分已經順利攀上了七萬，有那個敢單挑的仁兄在，第一是沒希了，第二的把握卻很大。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參與混戰，這也可以。不過，他到底是個劍修，眼下有這麼多同階中的佼佼者聚在一起，也想挑戰一下。

“那個，駱師妹，機會難得，你看我們……”

“周師兄想參與挑戰，就自去吧。反正不會有命危險，是不是？”

周若瑾想想也是。他之前找同伴，是想找個人照應著，免得被人襲，刷不夠積分。現在確定積分夠了，就算輸上一兩場，也沒關係。

“那我先去了？”

“去吧。”

周若瑾離開了本觀。

靈玉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在前殿最大棵的樹頂坐下。

在真正的清都山，這裡，就是紫郢誕生的地方。

他誕生的時候，想的什麼呢？靈玉微微一笑，著手中的劍丸。

這顆劍丸。甚至不敢亮出來，就怕被上真宮的人發現。而今，也只有這顆劍丸，能夠讓覺到徐逆的氣息。

“他不認得你啦！”不言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靈玉的笑容頓了兩息，怒道：“你能閉嗎？”

不言道：“我這是讓你認清事實。你看，你只是變了個樣子，他就不認得了。你說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還是跟我回丹霄觀去吧！”

到現在。他還念念不忘把靈玉弄回去。

靈玉不理他。

“唉！”不言在識海中嘆氣，“我不想打擊你的，可是打擊早晚要來。先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比較了。他那個樣子，紫郢的意識應該復甦了一部分。”

“……閉！”

“我這是在擔心你！要是紫郢的意識復甦，你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危險嗎？紫郢那個傢伙，可不會手下留。”

“那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懷素就能在某個分上覆生了。”

“……”

“不言。你後悔了嗎？”

聽到這句話，不言愣了一下。

靈玉低聲道：“我說過。這件事我一定要去做的，就算結果不，我也不會後悔。”

就算徐逆真的變了紫郢，就算會死在紫郢劍下。有些事，也非做不可。

靜坐了一會兒，天地突然黑了下來。清都山上一片譁然。

靈玉擡起頭，看著烏雲佈的天空。不困。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變了天？

周若瑾去而復返，喊道：“駱師妹！”

靈玉從樹上躍下：“發生什麼事了？”

周若瑾聲音急促：“不對勁！外面的劍靶子全都不見了，那些草木也不再化劍氣，好像……”

話未說完，耳邊響起悠悠的聲音：“第一階段考覈結束，小清都關閉。衆弟子準備，第二階段考覈重新開始。”

周若瑾大吃一驚：“什麼？重新開始？那我的積分……”他不會這麼倒黴吧？這一次得了七萬分，居然要重新開啓，積分會不會被清掉？要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次不是白打了？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怎麼能不算呢？”

“周師兄，冷靜些。”靈玉低聲道，“況有些不對。”

“這肯定不對！上真宮的考覈，從來沒有分階段的，我……”

他話未說完，周圍場景變幻，清都山化爲虛影，另一幕場景慢慢化出。

竟然直接將他們移到了另一個境！

周若瑾掏出玉佩，低頭去看，頓時心裡一涼。

玉佩上寫著，周若瑾，零。

積分真的清零了。

他呆了許久，簡直不能相信。這不是在玩他嗎？好不容易有一次刷這麼高的積分，居然被清零了！

“周師兄，別急。”靈玉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讓周若瑾恢復了一些理智。問，“上真宮的考覈，從來不會換境的？”

“對。”周若瑾木木地回答。

“那就是了。這次考覈之前，本沒有通知規則有變。突然換境，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原來的境不能達到考覈的目的了。”其實靈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負責考覈的劍君看了積分，覺得這況不妙，才臨時換了境。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清零啊！難道我們前頭都白打了！”周若瑾忍不住到憤怒。他打到那麼多分容易嗎？三次，他已經錯過三次了！

“不一定白打。你聽清楚沒？是第一階段結束，第二階段開始。既然如此，第一階段的積分可能被記錄在案，作爲參考。只是這個積分，很可能不會對外分佈了。”靈玉猜得到，原因是什麼。定是他們幾個的積分，不適合公佈了，上真宮方面纔會想出這個法子。

“當真？”周若瑾狐疑地問。

靈玉搖頭：“我不能百分百確定，不過，應該有六七的把握吧！”

周若瑾慢慢鎮定下來：“也罷，那就先把考覈打完再說。要是前面真的白打，定要本宗給個代！”

靈玉心道，如果上真宮不肯代，那又如何？以上真宮的行事風格，不代就不代了，你鬧也沒用。不過這個話就別跟周若瑾說了，免得他打擊太大。

這麼一會兒時間，境已經化實了。

到都是迷霧，看不清周圍的景，連神識也被限制住了。

靈玉聽到耳邊傳來聲音：“本次境爲期兩天，規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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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在小清都呆了差不多一天，算上正好三天。

“周師兄，這個境，你有報嗎？”

周若瑾遲疑道：“沒有。”他頓了頓，“我來之前，從皓北劍宗的師兄師姐手裡，買下了所有關於考覈的資料，裡面沒有這個境。”

“這麼說，這個境很可能不是用來考覈的，只是臨時借用了。”

“……嗯。”

靈玉觀察了一下：“這樣的境，有兩個可能，一是本宗弟子歷練用的，二是跟歷練考覈都無關係。”

周若瑾道：“據我所知，本宗在化神之後，就不再用境來歷練弟子了。”

劍修，就是在戰鬥中進步的。一到化神，他們就會離開各自的宗門，四歷練，沒必要用境。何況，化神以上歷練的境，哪那麼容易建？

靈玉思索：“如果這個境與歷練考覈無關，那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我猜，只是換個地方，考驗我們的對戰能力。”

小清都的考覈，其實也分兩個階段，一是應對環境的突變，二是與同階修士之間的戰鬥。他們剛剛好結束了第一個，還沒開始第二個。這個環境的轉變，大概只是爲了遮掩第一階段積分的異常吧？何況，相比起一片平坦的小清都，這個到都是迷霧的環境，更考驗對戰能力。

靈玉的冷靜，染了周若瑾，他也鎮定下來：“迷霧之中，莫非要考驗我們應對襲的能力？”

“應該吧。”

明確意圖，周若瑾信心大增：“這倒不難。我的皓月劍，並不會此迷霧的影響。”

各分支皆有所長，皓北劍宗這一支，威力上比不上本宗，也不強求修煉紫氣。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所修的，可以算是心劍。心如皓月，劍心通明。

“那我們開始吧。這個環境，擺明了可以襲，只要我們把積分賺回來就行！”

兩人小心翼翼，潛迷霧。

短暫的潛行後，忽然一道劍飛出，向他們刺來。

靈玉一退，周若瑾已還手，皓月劍的芒照亮了半邊天，劍環接連不斷地落下，雙方轉眼戰一團。靈玉觀戰了一會兒，覺得周若瑾一人問題不大，乾脆沒有手。以二敵一的話，積分可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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