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人心難測

了夜，村東的小屋子裡悄悄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正是跟隨陌天歌回來的李玉山。

他已經在這家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姓陌的小姑娘的事。

當然，他沒有明著問，先裝作無意地問起那間大宅子是否是什麼大戶，這家的漢子答，那是村長的宅子，他一聽，就藉機開始打聽村中的事。這家沒什麼戒心，就原原本本與他說了，包括村長家的人口。

住在那宅子裡的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村長的長孫，一個是招婿的兒留下的孫，兩人年紀相當。他觀察過，那小姑娘上穿的衫布料並不好，比那日一起去集市的另一個孩兒差了許多，兩人又長得相似，他可以肯定，另一個孩纔是長孫，如此，這小姑娘的份已經呼之出了。

他裝作同那小姑娘的樣子，問的世，想來平日也沒人能說這些閒話，這家人毫不瞞。這小姑娘原來就住在這家隔壁，還未出生父親就有事外出，結果一直沒回來，母親三年前也去世了，無依無靠的才被接回祖父家。他又著重問了這小姑娘的父親，果然聽到了自己興趣的東西。

這家的漢子談起那個男人，十分佩服的語氣，說是懂得極多，不但醫高明，還上帶功夫，可惜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今日也沒回來。

李玉山心裡就肯定了，這小姑娘說得不錯，父親應該是個修仙者，所以如此神，只是不知修爲如何。

不過，他心裡又疑，爲何這個修士，會留在這個村子，還娶了一個凡人。要知道，修仙者是不會把凡人看在眼裡的，他們只會與同爲修士的子結爲雙修伴，這樣對自己的修爲纔有幫助，而凡人子，頂多納之爲妾罷了，哪會娶之爲妻，生兒育呢。

而且，娶的那個子居然還是生來帶病，這個更加令人困，要知道修仙者的手段，對凡人來說已是神仙手段，要治好一個凡人，太簡單了。

爲此，他又特意問了這子的事，果然，的丈夫在那幾年裡想盡辦法，只是讓的病減輕而已。

他敏地覺得，這人上必有，說不定，這個現在還在兒上！

這般想著，他趁著夜溜出來，進了隔壁院子。

這房子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院子空的，推開門，可以聞到一木頭的黴味。屋裡也只有一些傢俱，空空的，日常用品都沒有。

他仔細地翻了一遍，沒看到任何異常的東西。想來就算有東西，也早被人拿走了吧。

他失至極，出了屋子，便往最大的那間宅子而去。

還沒到走近，他就看到了那宅子出淡淡的靈，這說明有人正在修煉。這麼清晰的靈，可見這小姑娘並沒有用防陣法，雖然凡人看不到，修仙者卻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有些嘆，這小姑娘小小年紀卻能忍得修煉的枯燥，這麼晚了仍在修煉，看來能有那般修爲也不是單純有什麼機緣了。

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他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

這分明不對。

修士修煉的時候，所散發的靈，與吸收的靈氣有關，而吸收什麼靈氣，是由修煉的功法決定的。所以，如果練的是金屬功法，那靈就是淡淡的金，如果是火，就是紅的。可是眼前的，靈，卻沒有任何！

那也就是說，這小姑娘，修煉的功法沒有任何屬！

但凡沒有任何五行屬的功法，就不是簡單的門功法，或是有特別的功能，或是威力極大。

他興起來，好的功法，就預示著極快的進度，甚至築基的可能！他原以爲這姑娘的功法只是好些而已，沒料到居然並不是門級的普通功法。

想到這裡，他心裡升起了貪婪之意。如果有這部功法……

天快亮了，陌天歌停止了今天的修煉。

從李玉山所得知的修煉心得，果然很有用，很多以往想不通的地方，也迎刃而解，這一晚修煉，收穫甚多。

心很好地出門梳洗，連林嬸的黑臉也沒影響的好心。

吃過飯，跟天巧說了一聲，準備再去鎮子一趟。因爲昨日修煉極有收穫，所以今日也去見見李玉山，再聊一些關於修煉的事。

不過，剛剛趕到鎮上，就見李玉山揹著行李從客棧走出來。

“李道友，你這是要走了？”

李玉山看到，出笑容：“是啊，在此間已經留了半月，該繼續上路了。陌道友來尋我是有什麼事嗎？”

陌天歌道：“昨日流心得，有些地方令我茅塞頓開，因此今日又前來打擾，不過既然道友要走，我就不麻煩了。”

“哪裡，”李玉山聞言笑道，“道友要來探討心得，我求之不得。不如，道友就與我找個地方談談吧。”

陌天歌想了想，點頭：“好。”

李玉山便引著，尋到鎮口橋邊，兩人在橋邊的茶攤坐下來。

一坐下來，李玉山就開門見山：“道友昨日修煉還順利麼？”

陌天歌點頭：“還要多謝你呢，一直以來我不明白爲何經脈有時候會難以通行，昨日你告訴我要經常用靈氣滋養，我昨日運行了一遍，果然好多了。”

李玉山笑著搖搖手：“這是修仙界人人皆知的，卻不是我的功勞，何況道友所告，我也益良多。就是那個修煉法之時先練習靈氣運行，我將來學習法就會很可用。”說罷，他有意問道，“陌道友，令尊離去這麼久，平日如何指點於你呢？”

陌天歌頓了頓，小心說道：“我有什麼不懂，都會寫信問我爹。”

李玉山哦了一聲，心中想的卻是，那村人分明說父親是一去不回，本沒有任何音信，看來這小姑娘也防他呢。不過，到底年紀小，糊弄太容易了。想到這裡，他又問道：“道友的其他親人呢？像道友這般，瞞份住在凡人間的修士，真的很見到。”

陌天歌低頭說道：“我母親幾年前生病沒了，現在跟其他長輩住在一起。”

見緒低落，李玉山連忙道歉：“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不過，既然你爹也是修仙之人，怎麼不治好你娘呢？凡人的病，對我們來說，實在很容易。”

陌天歌卻還是搖頭：“我孃的病是治不好，我——我爹說，是質的問題，他也沒辦法。”

質的問題。李玉山眼中一閃。所謂質的問題，就是先天五行出了問題，一個凡人無法活下去，就有這麼幾種可能，一是五行混，二是不調，三是沾染的什麼不該有的鬼氣魔氣。五行混雖然治不好，卻可以延命，帶鬼氣或魔氣，可以驅逐，只有不調無能爲力。而不調，那就是天生純之或是純之。

想到這，他心中忽然激起來，純之的子或是純之的男子，一般生下來不久就會夭折，只有純之的子才能活到生下後代！

如果是這樣，那他所有的疑就能迎刃而解。那個修士之所以會留下來娶一個凡人子，是因爲那個子純之，雖然沒有靈，可對自還是極爲益的。而且，這種質還有可能傳，修士的後代出靈的機率又高……

他垂下眼神，掩飾自己的激，因爲他意識到，這個小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幸運者。一個純質又有靈的子，難怪僅憑五行靈，在這俗世也可以修煉！

他不由想到自己在昆吾聽過的消息，純質的修，千年難求，而且，會是最好的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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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來了，終於快開始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