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別看年紀不大,不過他跟在許夫人邊五年,自問見過形形的人,酈唯音這樣清澈如水,凡事仿佛都要做到明磊落,攤在下的小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忍不住問一句:“自揭傷疤不痛嗎?”
輕的落在酈唯音長翹的睫上,泛著晶瑩的澤,莞爾:“人對自己的容忍永遠是最大,傷疤既然已經造,就不能當做不存在。與其讓別人來撕開鮮淋漓,不如自己手,至自己知道自己能夠承多。”
特助突然就對這個特別的姑娘升起一肅然起敬的覺:“你說。”
“六年前我考上了市一中……”
高中的生活對於酈唯音而言,如果沒有遇到韓裘就是最好的年華,最麗的青春。
十六歲的酈唯音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隻男青春萌的時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
每個學校都有那麽幾個年無知的有錢富二代。
吃喝玩樂,打架泡妞無一不通,唯獨不學習,韓裘就是,至於他是怎麽進市一中,現在還是個迷。
韓裘一校就拋棄了初中時往的朋友,開始瘋了一樣追求酈唯音。
酈唯音和他打過不知道多次架,從最開始的碾,到後來的旗鼓相當,最後落下風,韓裘似乎把所有力花在讓自己變得更能打這方麵。
一直糾纏到了高三,酈唯音更多心思放在了課本上,韓裘越來過分,反映到校領導那裏,無憑無據也就最多警告幾句不了了之,甚至有結韓家的老師說一個掌拍不響。
酈唯音萌生了轉學的想法,雖然這個關頭不明智,但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麽傳出去。
韓裘竟然大膽妄為綁架想要對用強!
那一天酈唯音徹底被激怒,知道如果不狠下心,是絕對不可能安寧。
要麽殺了韓裘,進監獄;要麽把韓裘打個半死,時刻提防韓家的報複,也許韓家還會不擇手段迫嫁給韓裘賠罪。
和韓裘發生了激烈的廝打,利用韓裘迷的臉蛋這一弱點,把韓裘撂倒。
在察覺有人來之後,遞了一把刀在韓裘手上,握著他的手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把弓雖暴未遂事件升級到了殺人未遂,這一刀躺了兩個月,養了半年,換來韓家窮盡力氣周旋,最後也不得不眼睜睜看著韓裘獄四年。
特助聽得駭然,他覺得這個年輕的姑娘,也許比他想得還要狠。
這種狠是對自己。
能夠對別人狠的人比比皆是,但能夠對自己狠的人真不多。
“我會如實轉達許夫人。”特助的心有點震撼,他自問長袖善舞,此刻也不知道該和這個說些什麽。
酈唯音點了點頭,目送他上了自己的車。
韓家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在津城的勢力也不小,酈唯音不希許夫人等到過門之後,才知道這件事,從而心裏產生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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