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越來越多的繁星變得清晰,仿佛神來之筆在夜幕之上點下一顆顆璀璨,而下方在夜搖腳底騰升而起的金黃八卦圖開始旋轉,一縷縷金的緩緩升起,將夜搖包裹在里面。
風,呼呼的吹嘯,自天與地相連的地平線奔騰而來,刮得夜空的星辰都搖搖墜。金閃閃的八卦圖轉的越來越快,飄飛而起的金也越來越集,最后織為一個柱,在柱之的夜搖墨發狂舞,特意穿的窄袖練功服也被吹的鼓鼓作響。金的芒沖天而起,在空中的明月似乎到了某種牽引在輕輕的抖,
夜搖快速的施法,雙臂帶著五行之氣快如閃電,連虛影都捕捉不到,等到雙手并攏的食指和中指相合,一簇艷紅的芒在四指尖點亮,形了一個紅的球,球一點點的擴大,吸收著飛竄而起的金,旋轉之間當真仿若一初生的旭日。
“師尊,您快看,星辰異變!”傳說星宿之巔的仙門,有師父正在指點新門的弟子如何夜觀天象,正講得起勁,突然小弟子一陣驚呼。
師父蹙眉抬眼去,眼睛都險些凸出來,他迅速的出手掌掐算,最后氣得飄逸的白胡子都翹了起來,一張臉氣得漲紅,里不斷的重復兩個字:“混賬,混賬,簡直混賬!”
說了三聲,就兩眼一翻,華麗麗的暈了過去,留下幾個弟子面面相覷,紛紛撓了撓后腦勺,心里懷疑一下他們是不是拜錯了師?
被驚的不僅僅是星宿之巔的畢月山,還有無數的修道之人,以及修仙之門,就連依然還在豫章郡之的陌欽也是目的盯著在他們眼里星辰不斷快速排列的夜空。
“我的娘哎,爺,這是哪位大仙在做法?”為修仙之門的宗主侍從,牧的眼界可比一般修煉之人還要開闊,在他并不長的年歲之中,看過六七次的天生異象,星辰變幻,可這絕對是最瘋狂的一次!故而整個人直接呈石化狀,呆呆的問自己爺,“爺,這是要把所有星辰都逆轉嗎?”
凡人看不到,可牧卻看得到,那星辰不斷的在扭轉,扭轉的不是一顆兩顆,而是整個天空,他的目所及之都在扭轉,好似天空有了一張無底的大口,要將所有星辰都給吞下去一般可怕。
“不,是飛天星羅大陣。”陌欽的目變得格外深邃。
“飛天星羅大陣!”牧被嚇得一抖,險些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飛天星羅大陣,牧祖祖輩輩都聽過,但是千年來,從他的祖先開始都沒有真正見過,那傳說只有真正飛升仙的人才能夠布下的大陣,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夠看到,而且是在俗世的這麼一個小地方!
“我一定還在做夢……”牧傻傻的呢喃。
陌欽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從天空收回,投向太和鎮的方向。這時候恰好一道紅芒從那個地方緩緩升起,猶如一小的太,他的瞳孔一:“不,這不是飛天星羅大陣!”
“不是?那是什麼?”目一臉的茫然。
“周天七曜陣。”
“砰!”
陌欽的話音一落,牧不住刺激一頭栽倒,飛天星羅大陣再牛,也沒有到逆天的地步,周天七曜陣,得七曜齊聚,何謂七曜?日月金木水火土,試問如何能夠讓日與月同時平行于天空?周天七曜陣必須七曜連一條直線才能夠完,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陌欽看著那一個小小的紅球升高空的速度越來越慢,而天空原本凝聚的星辰也一點點在散開,眉峰微微蹙了蹙,最后還是翻席地而坐,修長的手指掐出一個訣,他布輕揚,白發飄飛,無數的銀白的芒在他的指尖凝聚,雙手翻飛,指尖倏地揮向天空的紅,白猶如雷電之的芒劃破夜空,直擊在天空的紅球之上。
在家中的夜搖此時已經有一點虛,腳下的羅盤之也轉的越發的緩慢,指尖高舉于頂出的五行之氣也越發的薄弱,看著還相差一段的距離,夜搖臉蒼白的忍著枯竭的疼痛,繼續發力。
其實知道這一次有些逞強,因為的修為不夠,原本也沒有打算布下這個陣,而是在宅子建好推算上梁日的時候,恰好推算到今日這個六百年一遇的時機,所以想試一試,失敗也不過是修為被廢,從新再來便是,可若是功,帶來的好將會是無窮無盡。
然而,終究是僥幸了。
覺到已經到達了極限,準備撤手之時,恰好一力量擊中凝結出來的真之氣,猛然抬起頭,看著不知從哪里來的白將的真之氣包裹,然后快速的將之送到星空,夜搖被這個驚喜砸的懵了。
“喔喔喔!”金子見呆愣愣的夜搖急得要死,只可惜夜搖站在陣眼之中,他本靠不進,只能煩躁的跳大喊著。
這可是六百年一次的機遇,我的主人哎,你快別傻了!
“搖搖!”溫亭湛覺到了金子的緒,立刻大喊了一聲。
夜搖才猛然回神,然后凝神靜氣,雙手分開下沉,越轉越慢的八卦影頓時又飛轉起來。
旋,起,影。
“晝夜并肩,周天不停,七曜主命,長明不隕!”
天空之上,所有星辰退散,唯有那一點艷紅之后羅列出來明月和五顆星辰,它們在緩緩的移,一點點的變一條直線,等到它們終于變一條直線之后,五星猝然散開,一束束的芒出,與紅點與明月相連,七顆星分別以紅點和明月為中心,兩兩相連,形了一個絢麗的星圖。
一束攜著雷霆萬鈞之力的電從星圖之中直擊而下,卻不是擊在夜搖所在的位置,而是溫亭湛的位置!
“湛哥兒,守住心神,按照我教你的心法口訣做!”已經有些虛的夜搖對著溫亭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