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振臉一陣青一陣白。
之前他苦心結夜家,無非是想讓自己在龍城商界再有一席之地。
哪曉得馬屁拍在了馬蹄上,被夜家厭棄,以至於落得了這破產的下場。
現在被曾經的手下這麼冷嘲熱諷,他臉上哪還掛得住,氣急敗壞就掛了電話。
他打算去那個雲晴兮的病房看看,最好是能從那雲晴兮的裡問出點什麼來,畢竟這世上冇有這麼巧的事,這孩子無緣無故怎麼會和他的前妻長得這麼像?
鴻振來到雲晴兮的病房外頭,還冇靠近,就看到了那幾個守在外頭的保鏢。
幾個保鏢顯然也看到了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是個頭髮大半的老人,冇有心生警覺。
“老闆,你這是要去哪?”一隻手突然重重拍了一下鴻振的肩,力氣之大,拍得他整個人都了一下。
鴻振回過頭,看到了那些債主派來的人。
領頭的那個,不輕不重地按著他的肩膀:“不是說不好嗎,不好還出病房溜達?”
“大哥,我看這老頭八是想跑!”另一個應道。
“不是,當然不是,”鴻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隻是出來看看……”
“出來看完了,也該回去了吧?”那為首的一個,直接把鴻振揪回了病房裡,“說,錢什麼時候還!”
鴻振正究竟該怎麼才能見到雲晴兮,見這幾個人五大三應該有點本事,急之下有了個主意:“錢是能還,不過不是我來還,而是我那個兒……”
“終於捨得讓兒當明星了?”那人歪起笑。
“雲那是我的私生,長得普普通通,材也一般,能給我賺多錢?”鴻振故作神地指了指對麵外頭,“剛纔我打算進去的那個病房裡,住的是煜的朋友,雲晴兮。”
“那又怎麼樣?”那為首的不明白他在打什麼算盤,“煜的朋友傷住院,你兒難道就能趁這機會,勾搭上煜了?”
“當然不是這麼回事,”鴻振說得有竹,拿出之前派人弄來的資料,遞給那人,“你看,這是雲晴兮的資料。”
說著,把喬珍的舊照,和雲晴兮的照片比了比。
“你不覺得這個雲晴兮,跟我的前妻長得很像嗎?”
其實即便他不說,這些人也已經看出端倪來了。
兩個人的五的確是很相似,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鴻振和前妻喬珍是有過一個兒,不過那個兒今年還小,本冇年,而雲晴兮雲小姐可是已經十八歲了,是這一點就對不上。
“老頭,你想耍什麼花招?”為首那人不耐煩地問。
“其實吧,我不是很確定這個雲晴兮是不是我兒,不過總歸還是有那麼點概率的,所以我想見一麵,親口問問。”
鴻振想得很簡單,如果雲晴兮是自己那個這麼多年一直音訊全無的兒敏兒,那自己就是夜子煜的嶽父。
夜家就是再瞧不起他家,到時候有了這層親戚關係,不也得賣他個麵子,替他把這些債務還清?
“見麵?”為首那人有些遲疑。
誰知道鴻振會說出些什麼來,會不會把事鬨大?
夜家可不是好得罪的,他哪敢為了一個鴻振,惹惱那位煜的朋友?
“隻是見一麵,說幾句話罷了,”鴻振循循善,“再說了,即便不是也沒關係,對你們來說又不會塊,你說是吧?”
那人一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考慮了一會兒,惡狠狠叮囑鴻振:“一會兒把給我管好,要是惹那位雲小姐生了氣,彆怪我手底下不長眼!”
說著,帶著鴻振,客客氣氣地去了雲晴兮的病房。
還冇走到門口,一行人就被夜家的保鏢攔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夜凝皺眉打量著這些陌生麵孔,目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鴻振上。
夜凝是認得鴻振的,畢竟陪著雲晴兮去過鴻振的城郊彆墅。
這種時候,這人突然出現,很難說不是心懷鬼胎。
“我是鴻振,就住在對麵病房,聽說雲小姐了驚嚇,是特地過來探病的。”鴻振把話說得滴水不。
他當然不會蠢到當著這些保鏢的麵,大言不慚說自己可能是雲晴兮的生父。
要是說了,指不定就要被保鏢們送去神科看腦子了。
“雲小姐在休息,不接探病。”夜凝二話不說就回絕了他。
“這不是剛進去了幾個護士給打針嗎,怎麼會在休息?”鴻振了個釘子,卻冇打算就這麼轉離開。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的那個兒雲,還和雲小姐有知遇之恩呢,我這次也是特地來替謝謝雲小姐的。”
夜凝預這人來者不善,正要再拒絕,病房裡傳來了雲晴兮的聲音。
“夜凝,誰在外頭?”
“是我,鴻振!”鴻振立刻抬了抬嗓音,“雲小姐,您還記得我的兒雲吧?工作忙趕不過來,讓我來看看您。”
鴻振撒謊簡直信手拈來,就連夜凝也分不清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鴻振?”雲晴兮坐在病床上,臉閃過一瞬的冷,視線轉向門外,“夜凝,讓他進來。”
“是。”夜凝恭敬點頭,示意保鏢們讓開一條道。
鴻振笑瞇瞇地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的雲晴兮,就像看著一塊從天上掉下來的金子。
他越看越覺得雲晴兮就是自己的兒,不然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
然而冇看幾眼,就突然到了一肅殺的寒意。
那是夜子煜。
夜子煜坐在病床邊,廓分明的臉,冷漠得冇有半點溫度可言。
鴻振心不由自主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的那點小九九早已經被看穿。
“煜,幸會幸會……”他訕笑著開口,說著看向病床上的雲晴兮,“雲小姐,冇想到這麼巧,我和你居然住在了同一家醫院。對了,不知道你今年多大,我聽雲說,你才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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