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指了指桑稚:“所以這樣嫁得出去?”
桑稚很不爽,躲在段嘉許的背后,出了個腦袋。沒等說點什麼的時候,段嘉許已經開了口,溫和道:“沒事兒,阿姨,我會做飯。”
盯著桑延,很欠揍地附和:“對不起哦,我男朋友會。”
黎萍恨鐵不鋼般地說:“你看看別人。”
桑延忍了忍:“媽,誰是你親兒子?”
黎萍:“你這是讓我選?”
“……”桑延懂了話里的意思。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沒有再追問。只是面無表地看了段嘉許一眼,冷笑了聲:“行。”-
年夜飯后,一家子坐到沙發上聊天,看春晚。
桑家有守歲的習慣。雖然覺得困,但還是都熬到了十二點。鐘聲一過,桑榮給他們三個各發了一個紅包,說著一些嘮叨話。
年紀上來了,也不太能熬夜。
很快,桑榮和黎萍便回了房間。
段嘉許和桑延收拾著茶幾上的殘局。
桑稚也困,但還是強撐著眼皮,邊打著哈欠邊幫忙。見狀,段嘉許湊過去親了親的額頭,笑道:“去睡吧。”
“我幫你一塊,”桑稚咕噥道,“也沒多,很快的。”
桑延涼涼地看著他倆:“我是改名桑空氣了?”
“……”
段嘉許好笑道:“去睡吧,我跟你哥弄就。”
“哦,那你記得讓我哥跟你拿個新牙刷和巾。”桑稚困到都有點不清醒了,也親了下他的臉,“新年快樂。”
說完,便站起來,小跑著回了房間。
桑延把桌上的花生殼掃進垃圾桶里,冷不丁冒出了句:“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招人煩了?”
段嘉許挑眉:“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延直接把花生殼往他上砸。
“兄弟。”段嘉許悶笑道,“弄地上了,你去拿個掃把吧。”
“……”
段嘉許今天住在桑家,跟桑延睡一塊。
他們先前已經陸陸續續地洗了澡,此時回了房間就睡覺。桑延把枕頭扔到沙發上,理所當然地重復他以前的話:“抱歉,我不跟男人睡覺。”
這個點,段嘉許也睡不太著。他坐到沙發上,翻了翻口袋,拿出剛剛桑榮給的那個紅包。他看了一會兒,笑了下,也沒看里邊裝了多錢。
桑延神詭異:“你這什麼表,不就收個紅包?”
段嘉許放到桌上,順手拿起桌上的煙,隨口道:“沒怎麼收過。”
“……”
沒過多久,從桑延那邊飛來了個紅包。
段嘉許下意識接過。就聽到桑延嗤了聲,而后道:“所以說你這個80后,跟我們90后就是不一樣。你這年紀真不適合拿紅包。”
“……”
“出于尊老,我就把我的份給你吧。”
段嘉許扔到桌上,似笑非笑道:“那你可真是個年輕的90后。”
桑延:“用您說嗎?”
段嘉許沒再說什麼,往口袋里手機,才突然想起自己換了條子,但他還是到了東西。他拿了出來,發現也是個紅包。
跟放在桌上的兩個一模一樣。
不知道桑稚是什麼時候放進他的口袋里的。
他愣了下,莫名笑了。
把三個紅包并排放在一起。
外頭刮著極寒的風,像是在嘶吼,哭,拍打著窗戶。
只聽聲音,就讓人到了寒意。
卻是這麼多年來,段嘉許到的,最溫暖的一個新年。
4.
認識那麼多年,桑稚基本沒見過段嘉許發火。偶爾他真來了氣,也沒多久就散去,脾氣好得不像是個正常人。
桑稚沒想過,有一天,也會看到,這尊佛口里所說的。
——“見過哥哥發脾氣沒有,很嚇人的。”
他寵她愛她嗬護她,而她一看到他就想要逃跑。渣男賤女欺負她,他替她雙倍欺負回去,霸氣護妻欺負我的女人,找死!那你欺負我了,打算怎麼死?她從他身邊逃走了。五年後,小女寶抱大腿。
天才秦家大少因意外變成了廢材秦家小傻。每次被人欺負時,蘇星辰必擋在他麵前,你們敢欺負他,老孃就炸你全家!後來,秦家小傻不傻了,成了頂級豪門的爵爺,蘇星辰卻傻了,他真是她撿回來的那一隻?再後來,爵爺天天可憐兮兮的央求:老婆,求曝光,求高調。
歌手出道三年,陸季行終於爆紅。 通告滿天飛,海報鋪天蓋地,話題量高居不下, 冷酷,帥,媒體稱他是行走的荷爾蒙。 採訪的時候,記者曖昧問他,“哥哥的擇偶標準是……?” 他偏頭,把手舉起來在她眼前晃了晃,無名指上婚戒折射碎光,他難得露出笑意,“我已經,結婚了。”
27歲的舒菀,始終期盼婚姻,忽然有一天她發現,新上司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新上司白天一本正經,晚上露出獠牙。
舒家集萬千寵愛長大的小女兒舒月,傳聞生的昳麗無邊,見過的人都止不住贊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 只是自小便體弱多病,舒家長輩護着,鮮少見人。 十八歲成人禮上,賓客如雲, 小公主卻遲遲未現身,直到快結束時,舒母才哄着人上臺,扶着她的手一起切生日蛋糕。 下了臺,二哥蒙着她眼睛,說帶她去見偷偷備下的大禮,到了地方讓小姑娘先等等,他馬上回來。 舒月耐不住性子,聽見門鎖轉動聲,半惱着扯下眼睛上覆着的紅綢, 入目是個五官朗逸的矜貴男人,眉骨挺立,身高腿長,絲質襯衫下的好身材隱隱可見。 她微揚着下巴,理所當然地問,“你就是二哥給我準備的禮物?” —— 早已深入簡出的沈家老爺子親自登門,帶着兩家老一輩定下的婚書,替自家孫子定親。 舒父笑得勉強,說舒家女兒緣薄,怕是沒有適齡的同沈氏結這段姻親。 沈老爺子神色未變,“是小月亮的話,我們等得起。” 在場的一衆叔伯哥哥們瞬間變了臉色。 傳聞都說沈遇和手段狠厲,冷血無情,沈氏能有當下的風光,多是他的手筆。 捨不得小月亮受苦,卻也沒辦法硬駁了兩家交情,只能明面上先拖着,暗地裏再想法子。 卻不想最後卻是舒月自己同意了這門親事。 —— 婚後舒月回家,舒母心疼的目光掃過她軟嫩圓潤的小臉,猶豫着問,“沈家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想到昨夜種種,舒月一時間欲言又止。 見她這幅模樣,哥哥們衝動地就要出頭。 “不是!”她紅着臉急急辯解,“就是他…太粘人了,我睡都睡不好。” 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