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七十八章未來的路

初天大即將告破，烏鄺繼續留守已經毫無意義，反而會因為大的破除而遭反噬。

所以在察覺到局勢已經不可逆轉之後，他第一時間離了大。

如此最起碼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傷，至於還留在大中的楊開，他已經冇辦法提供太多的助力。

讓諸多人族九品側目的是，烏鄺此刻所展出來的氣息。

烏鄺的存在，隻有數一些人族強者知曉，知道他被楊開送至此地鎮守初天大，但冇人知道他實力有多強，就連楊開都不清楚。

畢竟當年他將烏鄺送到這裡的時候，這傢夥才隻有七品開天而已，之後雖然知道他晉升八品九品，但因為冇有近距離接過，對他的實力也隻有一些推測。

此時此刻，烏鄺的實力終於展人前。

那赫然是九品巔峰的層次！比起人族最老牌的笑笑與武清二人的威勢似乎都要強上一籌。

如今這局勢下，一位九品巔峰對人族而言絕對是莫大的助力。

然而人族這邊還來不及欣喜，異變既生。

烏鄺的離似乎加速了大的破毀，更多的裂出現，很快，那維持了百萬年之久的初天大如一麵被打爛的鏡子，轟然破碎開來。

點點熒，鋪滿虛空。

當熒消散之後，印視野的，是無邊無際的墨。

墨猶如擁有自己的生命，蠕翻湧著，難以算計的生靈的氣息，在墨之中浮沉。

大還在的時候，墨族隻能通過那唯一的缺口走出，所以即便是在人族遠征軍況最危機的時候，墨族也冇辦法一次走出太多援軍，局麵大還在掌控之中。

但眼下不同了，大徹底破滅，藏在大之中的墨族瞬間全部困。

誰也不知道那墨之中還藏了多墨族，唯一讓人族這邊到慶幸的是，之前殺了不墨族，減輕了此刻需要麵對的力。

人族大軍屏息等待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好片刻也冇有一個墨族自那墨的海洋之中走出。

他們似乎在畏懼著什麼。

很快，人族強者們反應過了，讓墨族畏懼的是張若惜。

先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匪夷所思，那是超越了巨神靈的力量，斬殺王主級強者都如砍瓜切菜。

此刻張若惜便坐鎮在小石族大軍前方，雖隻一人，卻威懾的億萬墨族不敢輕舉妄。

背後張開的潔白雙翼在遮蔽虛空的墨麵前雖然渺小，但所綻放的明卻是任何黑暗都無法遮掩的。

這讓諸多九品都有些汗，此番若不是張若惜橫空殺出，人族的第二次遠征必定會以失敗而告終，真如此，那就隻能按楊開之前安排好的退路，跟他一起去那新天地尋找生存的空間了。

但那新天地到底是怎樣的況，誰又知道呢？

大軍陣前，張若惜安然不，前方虛空，墨翻湧，墨族懼而不出。

一人之力威懾如斯，可怖至極。

驀然間，張若惜神一，雙眸微微瞇起，朝那墨深去。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背後羽翼一扇，化作一道潔白芒，瞬息間冇墨之中。

遠遠地，一道影傳米經綸的耳中：“先生在裡麵，我去看看。”

瞬息間，那翻滾的墨愈發兇猛了，顯然張若惜不止是去看看這麼簡單，在那墨族充斥的虛空中，想要趕往楊開所在，必然是要殺出一條路的。

……

原初世界，晨曦城的混餘波未平，就在方纔，所有人都看到在城池邊緣地帶，一道影沖天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那人消失之後，從天而降的黑芒也不見了。

異象雖然不在，但那一幕引起的恐慌短時間卻是難以驅除的。

聖與黎飛雨一同向那個方位，眸中若有所思。

們知道第一代聖居在那個位置，猜測，剛纔的變故應該與第一代聖有關。

就在墨離開不久，楊開藉助剪影之力的牽引，迴歸了此地。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小屋前的牧。

“前輩。”楊開喊了一聲。

牧扭頭來，似早有所料：“你來了。”

“小十一呢？”楊開轉頭看看四周，冇有見到那個小小的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果然，牧回道：“他已經甦醒了，被封鎮的力量接連歸來，這一方世界難以承載他的力量，他不願破壞了此地，已經離開了我的時空長河。”

楊開微微頷首：“我明白了。”

最後的大戰即將到來，而他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一切，是勝，是敗，就看最後一搏了。

“前輩，墨既已甦醒，我也該走了。人族眼下的力量未必能擋得住他，但我們會全力以赴。最後一道剪影告訴我，讓我回來找你，說你會指明前路，還請前輩示下。”

“你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了。”牧含笑著他。

“嗯？”楊開不明所以。

“你走了跟我一樣的路。”牧又說了一聲。

楊開若有所思：“凝三千大道之力於己，顯化時空長河？”

牧微微頷首：“我之前與你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時空長河，自出生之日起時空長河便開始流淌，至生命末了時終結，但自古以來，從未有人能將自的時空長河顯化出來，我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這般說著，忽然問了楊開一個問題：“人族的開天法有缺陷，這一點你應該察覺到了吧？”

楊開點點頭：“九品便是開天法的極限，但我有種覺，九品並非武道的終點，九品之上，應該還有更高的層次。”

“九品之上，確實還有更高的層次。”牧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楊開心頭大震：“前輩已經達到那個層次了？”

牧失笑搖頭：“若我有那個層次，人族就不會有今日之危，雖然我冇有達到那個層次，但……我到了。”

楊開暗讚一聲不愧是武祖當中最強的一位。

蒼當年跟他說，武祖們依然隻是九品，隻不過他們的實力強大，在九品這個層次上走的更遠了一些，但並冇有擺開天境這個範疇。

然而牧今日卻跟他說，已經到了開天之上的神妙層次，儘管隻是，不曾抵達，那也是極為了不起的事了。

牧陷久遠的回憶之中，徐徐道：“開天法的誕生是應運而生，那個年代，人族境艱辛，上古大妖橫行肆，若是冇有開天法，人族隻是大妖們的口糧和奴隸。那個年代，天地氣運已經悄悄往人族上彙聚，所以人族必須得有一個出路，那個出路便是開天法，有了開天法，人族才能源源不斷地誕生很多強者，纔有資格與上古大妖們抗衡！”

“但天地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就如這原初世界，若是修為超過了神遊境，便會到它的排斥和敵意，這就是原初世界的私心，也可以看是它的自保之策。天地氣運並非一不變的，最初的氣運凝聚在聖靈上，之後轉移到了上古妖族，然後纔是我們人族，漫長歲月中，三個種族接替為了天地的寵兒，這同樣是天地的私心。”轉頭向楊開：“你覺得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楊開略一沉道：“一家獨大，對天地不再有畏懼之心，所掌控的力量已經足以毀滅這一方天地，天地生出了危機，所以纔會有氣運轉移。”

這種事他以前也曾考慮過，所以麵對牧的詢問，很快能給出答案。

牧頷首道：“正是如此，這一方天地是死的，但它其實也是活的，它擁有自己的意誌，法則便是它的意誌，但它與真正的生靈不一樣，它高高在上，所有生靈都在它的意誌關注之下，一旦有什麼力量有超過它的掌控，便會得到糾正。它不會親自出手，當然也冇有能力親自出手，卻可以藉助其他生靈的力量撥反正，確保一切都在正軌上。反應在漫漫曆史長河中，便是上古妖族推翻了聖靈的統治，人族擺了上古妖族的奴役。”

“可是前輩，這跟路有什麼關係？”楊開出疑神。

牧接著道：“當然有關係，因為開天法是天地意誌的恩賜，所以開天法纔會有桎梏，想要依靠開天法擺這個桎梏，是極為困難的事。而這一方天地之中，唯有一地方，是天地意誌難以覆蓋的，在那裡發生和得到的一切，都不天地的掌控！”

楊開眼前一亮，口道：“乾坤爐！”他大概明白牧的意思了。

“乾坤爐到底是個東西，我一直冇搞明白，但那絕對是我們所的天地無法乾涉的地方。”牧斷言道。

楊開心說當然無法乾涉，因為這一方天地都是乾坤爐開辟出來的，他機緣巧合算是見識過乾坤爐的真麵目，也親眼見證了乾坤爐開天辟地的過程。

他有心想與牧說說這些，可時間迫，真要說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完的，隻能忍住不提。

“你我都進過乾坤爐，更在乾坤爐中見到了那無儘長河，由此凝練出自己的時空長河。”牧轉頭看向楊開，“時空長河就是未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