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飄,擺搖晃。()只見藤條分開的地方,走出了一個影。從聲音判斷,是個聲。從形看,該是個高個子。
我有些發蒙,沒想到藤條錯的部會走出了一個人,而且還說了這樣一句話。如果是僵,怎麼會說話呢。
但眼前卻發生這樣的事,我心中越發好奇,但同時開始覺得害怕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搖頭說道:“蟲王是誰?是在我嗎?”
課這裡除了我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人。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我剛剛在外面封了蟲王,那個蟲王就是我,可是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再仔細看眼前的孩子,發現似乎不是一個孩子,是個很大的子,起碼個頭比我要高,年紀也應該比我大。
子並沒有回答我剛才的疑問,我趕說道:“你是在我嗎?沒錯,昨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地變了苗疆十三峒的新蟲王,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裡來了。”
“怎麼這麼小,你多大了?”那聲音又說道。聲音裡面有些失。
我心中暗想,我都十五歲,怎麼還那麼小,這僵到底是誰啊?
“我今年十五了,你是誰,為什麼不走過來讓我看看?”我鼓起了勇氣,大聲說道。說話的時候,一雙手開始微微發抖,害怕已經漸漸蓋過了好奇。
此刻的子,雖然走了出來,但背後有淡淡的綠照過來。因為這綠,我本就看不清楚的臉蛋,只依稀看到的窈窕綽約的影,這樣的形,似乎不像是一般的僵。
我記得師父說過,僵雖說有十八種,但九州大地總會存在一切奇怪的僵,它們並不屬於十八種固有的僵之中。眼前的子,很可能是一種新的僵類別。
子聽了我的話,哂笑了一聲,邁開腳步,往前面走,從那綠之中走了出來。我不由地後退了兩步,這個山中的僵,居然可以說話,還可以走路。單是這幾點,就能把一般人嚇得。
子走上前,綠的擺在風中搖。
我才看清楚的臉。的左臉有一半藏在一張黑的面下,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只看右邊那半張臉,瞎子都可以看出是非常漂亮的一個子了。漂亮年人中我只見過沈。可沈和比起來,簡直不能看了。
可這僅僅只是半張臉。如果全部展現出現,估計是出塵仙子一樣的人。
子說道:“你怎麼這麼小?”又是這句歎,讓我莫名其妙。
我被這好奇的問題問了一愣,說道:“我本來就是這麼打,什麼做我很小,估計是您年紀太大了,才顯得我小。”
“我哪裡大了?”子有些怒氣。
我咽下去一口口水,說道:“好吧,你剛才說‘蟲王,你來了’。你……是不是來了蟲王……就會醒過來……你什麼名字……”
“巫。”子說道。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這個名字。
我有些張地看著巫,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見沉默,反而問道:“苗疆十三峒的蟲王,我也就剛剛當了一會。我沒有想到我一進來,你就醒了過來,你是活人嗎?你是怎麼知道我為蟲王的?”
巫淒然一笑,有些冷熬地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自己撞在一堵冰牆上,有些不高興,說道:“你要等的蟲王不是我這個年蟲王,所以你才會覺得我年紀那麼小。害你醒過來,是我對不起你。你還是接著回去睡覺吧。”
巫輕笑了一聲,道:“醒都醒,如何還能睡回去。小孩,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笨,怎麼說出這麼笨的話。”
“我……”我一時無語。這個巫好像什麼話都能說出來,有事冷得跟冰一樣,有時又鬼靈怪地來那麼一句話。
我手中的小青蛇了一下。巫倒有了興致,說道:“這條青蛇看起來不錯,是你養的嗎?”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巫笑道:“是一個孩子送給你的吧。”我怔了一怔,說道:“奇怪,你沒有見過小蛇,你是怎麼知道是孩子送給我的?”這個巫好像知道很多東西一樣。
巫說道:“我是巫,有些東西不用親眼看到。我的心就能看到一切。”
巫有些失,唯有這小青蛇勾起了一興趣。
我心想看也看了,好奇心已經消解了,是該走了。
我說道:“那個巫……沒事,我先走了。你別怪我,都是這個蜈蚣來我來的。”
巫眼前一亮,看了看白玉蜈蚣,說道:“沒有想到你連這白玉蜈蚣都有,而且它還乖乖聽你話。看來你真不簡單。你為了蟲王,的確不是巧合,也不是你說的莫名其妙啊。”
我琢磨著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離去了。我又問道:“那麼我先走了,好不好啊。”
我見巫沒有說話,就當答應了。後退走了兩步,發現口的地方,吊著兩只蜘蛛。我明白意思,巫不同意我就這麼走了。
巫說道:“話沒說完,你就要走了嗎?”我說道:“不讓我,你要怎麼樣?”
巫道:“我問你,你上的本領是跟誰學的?”巫忽然發話,我倒有些捉不。
我知道這個巫,不僅短短時間之,就知道我為年蟲王,更知道小青蛇和白玉蜈蚣,眼下眼睛一看,竟然要問我的來曆。
我說道:“跟我師父學的。”巫道:“是嗎,那你師父是誰?”我連忙說道:“我師父是苗疆茶花峒麻若蘭麻老姑的養子,大名做麻烈雲。”
巫搖頭道:“不對,不是這個師父,你不要騙我。我覺不出這個人的氣息。”
我心中暗驚,這個巫一下子就點破了,師父的確沒有怎麼教過我本來,忙說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吧,這事說起來有些可笑。我五年前來到了湘西,後來遇到了一只黑的土狗。我的一切本領,一多半都是它的。現在你滿意了嗎?”
巫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會,接著有問道:“土狗,是什麼樣子的?”
我心中好奇,一般人若聽說,斷然會說這事是無稽之談,但巫卻沒有一點點反應,倒覺得符合理。
我忙說道:“既然你相信,那我就給你講一講黑土狗。它神出鬼沒,山林之中有它的蹤影。青崖峒的蠱神被它一口咬在地上,跪地求饒。更神奇的是它可以號令群狗。我一直懷疑它是狗神大人,可惜它不能說話,我又問不出來,茶花峒也只有一些片段的傳言,無法證實我的想法。”
巫忽然變得很安靜,靜靜地聽著我的話,好像不願意打斷我的話語。
巫說道:“對了!只有土狗才能訓練你。我從你的上知到它的氣息了。”
“你和它認識嗎?”我連忙問道。
巫搖搖頭,可搖到一半,又不願意搖下去,又忍不住點了一下,可這點頭也不是特別幹脆。
我心中暗想,認識要點頭,不認識就搖頭,哪有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呢。
巫終究還是開口了,說道:“你什麼名字?”我說道:“我蕭關,今年十五歲。”
巫不由地笑了一聲,道:“蕭關,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也記住你的年紀,剛才我說錯了,你不是個小孩。你先出去,我只能等天黑再出去,你自己當心一些。”
知道了我和土狗的關系,巫變得和藹起來,沒有剛才的冷漠了。
我看了一眼巫,道:“你要去找我嗎?”巫說道:“你聰明得很,如果有可能,你要帶我去見一下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