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場以后,時間已經不早。
景尋他?們沒有再?折騰著往回趕,而是直接在別墅中,也?就是沈逸燼的房間里住下了。
月涼如水,已經洗好了澡,換好居家服的兩個人雙雙躺在大床上。
沈逸燼的高注定了兩米的大床都不夠他?睡。
但這間臥室里面的床卻很顯然沒有他?們家里的寬大。
所以燈關了,黑暗里兩個并肩躺著的人自然挨得更近,不知是誰先到了誰的手。
兩只手自然地握在了一起。
黑暗里,沈逸燼說:“所以小尋以前是做什麼的?”
“唔?”景尋聽出來了,先生是對他?這個人、對他穿過來之前的事兒興趣了。
他?不側過,于漆黑中向?沈逸燼:“先生想聽?”
沈逸燼也側過來,長臂一自然將他?摟進?懷里,他?說:“想聽。”
景尋便說:“以前也?……還是在搞研究。”
他?的故事其實很無?聊的。
與其說是在搞研究,還?不如說是對抗病魔……
“小尋原來只有二十歲麼?”黑暗中,沈逸燼的聲音總是那麼醇厚充滿質。
他?稍稍停頓,大手將他?摟得更了些:“一直都病著?”
“……應該說是不斷提升心境,持續修仙?”
說著,景尋已經自抬起一條兒,擱在了沈逸燼的上。
他?睡覺的時候就總想騎著點什麼東西的病又犯了。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先生也?習慣了。
沈逸燼還抬手了那條。
景尋打了個哈欠:“就是天生心肺功能發育不全,聽說剛出生那會兒能治,但要花好多錢。然后……”
然后他就被扔進?了垃圾桶里。
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小尋……”
摟他的手臂越發收,景尋完全被扣在懷中,沈逸燼沒有再?說話。
無?聲的安讓景尋覺得再?好不過。其實他?很早以前就想開了,以前在福利院里就有很多人安他,到后來他的老師和學姐學長們也?經常陪伴他?,景尋覺自己并不缺。
經歷的越多,就越覺得生命是公平的。
他?也?得到了很多。
下意識地勾住了沈逸燼的領,把玩著他?領口作為裝飾的一顆扣子。
景尋說:“我的事先生都知道了,那麼先生的呢?我還?不知道呢啊。”
沈逸燼在他頭頂笑了一下:“小尋不是說自己是穿書麼?書里沒有關于我的容?”
景尋:“……我其實沒怎麼看過那本書。”
看書的是裴學長。
景尋有意略過這個問題,主要是萬一沈逸燼問他這是個什麼故事……難道他?還?真?的要說這是本喪心病狂的報社狗文嗎,并且他?還?是書里的主角!跟渣攻還是一對兒的那種……!
那先生不得,坐地再喝十杯香檳……?!
景尋下意識也?出手臂勾住沈逸燼的背。
外?加上半架著的姿勢,他?幾乎將自己掛在了沈逸燼的上。
總之,咬死了不怎麼知道劇就完事兒了。
雖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所有的劇。
景尋選擇地說:“我只知道先生未來會很好很好……只要千萬別干什麼違法紀的事兒就好。”
“違法紀?”沈逸燼的聲音聽上去帶著濃重的疑問的味道,顯然也很不理?解自己怎麼會違法紀。
不過他?最終也?依舊什麼都沒問。
兩個人又隨便說起了些以前的事。
有一搭沒一搭的,天馬行空。
幾乎靠在先生懷里的姿勢太舒服了,還?有對方充滿磁的聲音,簡直就像是無敵完的催眠曲。
景尋也?算累了一天,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黑暗里響起青年極淺、極輕的呼吸聲。
沈逸燼一不地抱著青年。
直到不知過去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不常維持一個睡姿的青年在他懷里翻了個,直接滾到了床鋪的另一邊。
沈逸燼才半撐起坐好,輕輕地為睡中的青年蓋上了被子。
第二天又是極普通、極普通的一個工作日。
景尋昨天睡得晚,沒能功地自然醒。
卻破天荒地一大早便被沈逸燼從被窩里挖了起來。
“什麼……領證?”
他?坐起來,有些里倒歪斜,正困著,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
等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景尋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
好像之前是說過,訂了婚就去領證。
但這個“就去”,是不是也有點兒過于積極了?!
雖然也沒有什麼病就是。
景尋很快洗漱好了,在樓下陪著沈爺爺用了一頓早餐,就被沈逸燼拉去了民政局。
扯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
因為之前就從羅士那兒要來了戶口,后來更是連照片都準備好了,所以連排隊的時間都算上,前后加起來也只用了五分鐘。
給他?們辦理?業務的辦事員微笑著將兩份證件遞給了他?們。
還?忍不住夸了一句:“照片照得好帥……你們真配!”
然后景尋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結婚了。
……
雖說結婚了也?沒啥變化。
甚至領完證他?們就回了公司繼續工作。
——昨天早退了,沈總今天有一大堆事要理?,景尋也?忙得腳不沾地,兩個人一整天都幾乎沒怎麼見過面兒。
景尋經常忙到忘記早上他?們還去領了個證。
但畢竟是領過了,意識又總不經意間將小紅本兒上的容挖出來強化他?的記憶,所以一整天,景尋做數據的時候就總是莫名其妙地,會突然泛起一種激的覺,或者是猝不及防地心上一甜。
這覺太詭異了。
又詭異地人……不覺得難。
于是景尋也?就放任它?了,沒有去管。
跟沈逸燼的日常依舊照舊……晚上忙完所有的工作后,先生帶他去他們都喜歡的館子吃飯,然后回到家里,沈逸燼繼續開視頻會議,景尋就自己找書看。
只不過,等他?在書海里徜徉了半圈兒,酣暢淋漓地打算再?換一本書的時候,沈逸燼卻突然住了他?。
“小尋。”
來書房換書的景尋腳步一頓,“我打擾你開會了?”
“沒有,會議結束了。”他?說著,就把面前的筆記本一扣,高大的影從書桌后面站起。
“去洗澡吧。”沈逸燼說。
景尋:“……先生困了?”
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景尋想說,這才十點鐘。
平時先生大多都要忙到十一點左右,然后才洗漱睡覺的。
如果早忙完,那他們就會一起打會兒游戲,或者做點別的。
第一次,才十點沈逸燼就催他睡覺。
不過今天一早他就發現了,先生的眼睛要比平時紅了一點,看上去很像昨晚沒睡好。
景尋也?表示理?解了,他?點頭:“那好吧。”
很快洗干凈了自己,換上睡的景尋趴在床上,帶著一的水汽,他?隨意地晃著小繼續看之前放在臥室里的書。
與此同時,沈逸燼也進?去洗澡。
室的燈很亮,泛著溫暖的橙,景尋沒怎麼注意時間,只覺得沈逸燼很快就出來了。
然后他就被咬了。
一開始還?只是像往常一樣。
其后,景尋又猛地覺得不對。
……好像有什麼東西到了他?。
不太對。
他?眨了眨眼,就呆呆地趴在那里,一都不敢。
沈逸燼在他后面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小尋。”
醉人沙啞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谷欠,重重地包裹,侵蝕著他?。
沈逸燼問他:“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景尋:??咋回事??先生不是不[嗶——]行[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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