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晉：“什麼帖子？”

侯東彥：“我剛搜了一下頭盔玩家的repo，媽呀，竟然有人從早上收到頭盔開始到現在都沒登陸功的，說什麼聯想ID總是聯想不對，還罵這頭盔智障……”

何晉饒有興趣地拉著凳子坐過去看，見侯東彥開著『神魔』方論壇下的一個討論帖，上頭是首批頭盔試用玩家的驗心得，那帖子在短短半天已經有上百頁的討論！

侯東彥翻了幾頁給何晉看——

“沒辦法通過聯想輸正確的登陸ID，我是一個人嗎？”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老子戴頭盔半天了一直卡在輸名那兒！想什麼輸什麼！本刪不干凈！瑪德智障！”

“發現玩全息需要有很強的專注力，容易分心的肯定玩不好！”

“媽呀這頭盔太可怕了，老子心里想什麼他都知道！簡直黑科技！”

“心里什麼想法角就是什麼表，太他媽中二了！”

“輸錯了十八次，終于功登陸了！哈哈哈！頭盔很棒！不會用的是SB！”

“人形象真的能隨便變啊！還可以掃描自己的樣子，太牛啦！”

“驗回來發帖——想要變帥哥、想要返老還、想要改變別、沒有損壞視力神經的瞎子、聽力神經沒有損毀的聾子——這游戲是你們的福音！”

“中風和腦癱患者不能玩……”

“樓上這不是廢話麼！”

“用頭盔后不能用火暒呅孓啊，本姑娘原本閃閃锝『☆噯水餃ヽoo』ID變『水餃』了好土嚶嚶嚶……”

“草~這游戲吃藥居然要從袋里掏出來塞吃！尼瑪老子到時候打架時拉著弓沒了還得從袋里掏藥吃嘛！神經病啊！”

“在我狂躁到準備退貨的時候，登陸功了……(=_=)”

“想要維持外貌的朋友記得在最后一定要選擇『穩定型』啊啊啊，否則坑爹的系統會讓你們慢慢長大然后變老啊啊啊！選擇完了才提示有木有啊！QAQ”

“風景很漂亮，也很真實，出乎意料的炫酷，但覺很難玩，很難協調，頭盔完全不聽自己的話。”

“作為唱職業的我發現釋放技能要把咒語都唱一遍……好恥啊尼瑪我好想死！”

……

兩個人看那些回帖笑得胃疼，其中幾條讓何晉看了都覺得自己膝蓋中箭，但大多數是說頭盔很笨不好使用的，侯東彥問何晉：“你覺得呢？真的很難協調麼？”

何晉道：“還好吧，我就輸錯了兩次，一定要集中力……覺頭盔還是智能的，你在想什麼它都能捕捉到，也會據你的想法去改進。”

侯東彥一拍桌子：“我決定去買了！”

『神魔』開通全息這天是周日，秦煬一上午就去游戲公司參加方首批全息玩家的適應度測試，作為獲贈頭盔的條件。

測試過程很順利，他毫無困難地登陸游戲，設置初始信息，并把自己的游戲名改回“殤火”，又在新手靈的提示下完了一系列驗測試。

兩個小時后，秦煬摘下頭盔，技人員把打出的測試報表遞給他，笑著問：“大神，覺得怎麼樣？”

秦煬接過表格，看著右下角適應度測試總分欄的“100%”，勾起角：“很好。”

出門時突然被一人住，秦煬回頭一愕：“落花？”

華依依穿著一呢格子，上披一件暖黃羊小披肩，站在游戲公司門口，手里也捧著一只剛剛得到的新頭盔——就是游戲中的“落花依依”。

是的，神魔公司給各區排行榜前十的玩家都發了贈送頭盔的消息，只要是同城的玩家，都會在今天過來做這個測試……只是秦煬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里上。

這是距離上一次逝水組織的聚會后，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你也來啦，”華依依單手一捋被風吹的秀發，笑問，“吃飯了嗎？”

正是午飯時間，既然剛從游戲公司出來，肯定是沒吃過的。

華依依看了看四周：“附近有不餐館，一起吃點？”的聲音很輕，帶著些小心翼翼地期盼，因為自從跟無“告白”后，無對他的態度就像變了個人，不敢確認對方會答應。

其實秦煬一想到落花對自己的心思，就打算拒絕的，不料對方下一句道：“我想跟你聊一聊競賽的事。”

秦煬猶豫了一瞬，如果對方能想開，只跟他維持普通朋友的距離，也未嘗不能流，畢竟這幾年師徒做下來，秦煬也不能在一夕之間把對方當陌生人。

“飯就不吃了，我和別人約好了……就在旁邊的星克坐會兒說吧。”秦煬道。

一瞬間，華依依的臉上就綻出了欣喜的表，秦煬收回視線，率先轉走在前頭……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舉會不會讓對方繼續誤會下去。

華依依走在他背后，看著青年帥氣的背影，說不出得心。

和游戲里一樣，每次都是無飛在前頭，飛在后頭，早已習慣了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到了星克，出于對士的禮貌，秦煬去排隊買咖啡：“要什麼？”

“拿鐵，謝謝。”華依依坐下后，目不轉睛地盯著秦煬的影，看他自如地點單，掏出錢包結賬，拿著銀行卡倚在吧臺邊，每一個舉都是那麼帥氣……

他不知道，對他是一見鐘。

當年認他做師父時，也沒有想過跟他玩師徒，那時只是崇拜他的技，但在逝水舉辦的那次聚會上見過無后，就把自己的心丟了。

——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殤火無都太完。

秦煬端著咖啡回來，姿態悠然地落座，開門見山道：“說吧，競賽的事。”秦煬有點后悔答應這次“流”了，這姑娘的眼神還是太骨……

華依依捧著咖啡杯，道：“你會創建戰隊吧？”

秦煬：“嗯。”

華依依：“我聽說一個戰隊共有十個名額，八個正式，兩個替補，正式隊員中有兩個必須是靈寵號……師母玩的靈寵號，也會參加戰隊吧？”

秦煬：“我在嘗試說服他參加。”

華依依一怔：“不想參加？”

秦煬笑了笑：“他膽子小。”

近距離看到秦煬出這樣的笑容，華依依只覺得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傻了……

秦煬喝了口咖啡，繼續說正題：“你找我，是想問我會不會請你戰隊嗎？”

華依依：“嗯……”

秦煬：“我認可你的實力，你要愿意來，我自然歡迎，但是落花，你確定這樣對你好嗎？”

華依依：“……什麼意思？”無不想要？

秦煬干脆道：“我要你一句話，放不放的下？如果你放不下，我們在同一個團隊里只會為問題。”

華依依的臉一下變了，無在做選擇，要麼放棄他，選擇他的團隊，要麼繼續沒希地暗下去，那麼無也會把拒之門外！

華依依的心好痛（……），只是喜歡他，可他竟然這麼殘忍……

“我不會再讓你產生困擾的。”華依依扯出一個笑容，心說，我會繼續地喜歡你，待在你邊默默地陪伴著你，不讓你知道……想到這里，華依依就生出了一種忍辱負重得悲。

秦煬狐疑地看了一眼，有點不太相信，但從戰隊的角度想，他也的確需要落花依依，對方畢竟是一區除他之外最厲害的魔族。

兩人又聊了幾句，秦煬見落花也沒有其它實質的東西跟他說，就打算告辭：“時間不早了，有什麼話晚點上游戲了再說。”

華依依忍住挽留對方的沖，故作輕松道：“好啊，游戲里見。”

秦煬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剛到宿舍就接到彭宇昊的視頻電話：“秦哥，你要的資料我查出來了……”對方的表有點古怪。

秦煬把頭盔往桌上一擱，問：“怎麼了？”

彭宇昊：“咳，你最好做一下心理準備……”

秦煬懶散地坐下道：“做好了，說吧。”

彭宇昊：“那個，小仙阿晉……這個……”

秦煬：“干嘛支支吾吾的？”

彭宇昊小聲道：“你老婆是男的。”

秦煬點點頭，自然地說：“嗯，我知道。”

彭宇昊：“……”

秦煬挑眉反問：“他是不是何晉？”

“是，”彭宇昊反應過來，震驚道，“臥槽，你怎麼知道！”

秦煬勾起角，現在，這最后的百分之一也確認了，他不想給彭宇昊太多，只說：“你查資料沒多久后就上他了，無意間知道的。”

彭宇昊：“你不介意？”

秦煬：“介意什麼？”

彭宇昊：“他是男的啊！”

秦煬心說，我等了他這麼多年，他是人是狗我都不在乎，怎麼可能介意他是男是……秦煬瞇起眼睛，對彭宇昊道：“游戲而已，既然他要繼續當我老婆，我就把這名分給他安實了。”

彭宇昊渾一抖，覺秦煬剛才那一瞬間迸出的氣勢……好邪惡！

秦煬：“對了，游戲公司給他寄頭盔了嗎？”

彭宇昊：“早寄了，同城快遞，估計他已經收到了，我就是從核實收貨信息的工作人員地方拿到的資料，一會兒發你……”

秦煬道了謝，掛斷電話后立即戴上頭盔，進了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