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副本,侯東彥便離隊去找他的朋友了,而已經熬夜到凌晨的籬落也開始犯困,說等睡醒了再上,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九殿下疑道:“這就是水哥找的靈寵?他到底看中這小子哪個地方了?”
閑云猜測:“可能是和我們相似的氣場?”
九殿下無語:“他有氣場這種東西嗎?”
殤火:“那要讓你選個隊友,你會選籬落還是齊天大剩?”
九殿下瞇起眼睛想了想:“還是籬落吧。”
眾人:“……”
何晉奇怪:“為什麼?”
九殿下:“覺大剩男的存在有點低,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我那聲‘殿下’時。”
何晉默默地給侯東彥點了蠟燭……
野鶴問大伙兒接下來有什麼活,九殿下突然想起來,問道:“依依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和冰淇淋在一起了?”聽他一問,幾人也都湊過來,齊齊看向殤火。
殤火沉聲道:“這是自己的決定。”
沒錯,秦煬還沒告訴對方自己不再打算接納戰隊的事,落花就要跟冰淇淋結婚了,看來各自立場已經一清二楚,無須再說。
殤火掃了大伙兒一圈,問:“你們覺得我跟落花的關系怎麼樣?”
野鶴:“好的啊,沒吵架吧?
九殿下:“比我跟好!”
只有閑云聽出了殤火問題的關鍵:“正常關系。”
九殿下下,原來無問的是這個:“我覺得依依喜歡你的,”他的手一頓,看向殤火,“是因為阿晉離開的嗎?因為你心有所屬,一夜白發,傷心離去,嫁給了不的男人?”九殿下捂住口,心碎道,“喔,我的依依,為何你要這麼傻,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眾人:“……”(=_=)
“你慢慢演,我們先走了。”殤火無語地說了一句,把何晉變雪貂后抱在懷里,振翅飛離。
閑云野鶴也不了地擺手道:“先下線了,睡個午覺吃個晚飯,晚點再來。”
殤火帶著何晉飛向彩島,繼續未完的夫妻任務,何晉忍不住問道:“落花依依嫁給冰淇淋真是因為我?”
殤火溫地親吻雪貂的頭頂,不容他逃地把他摟在懷里:“瞎想什麼,跟你無關,是自己的原因。”
何晉被抱住,忍不住心臟跳,可是他并不是那麼開懷,雖然殤火這麼說,但他覺得那不過是安的說辭……
落花對游戲中的態度,也讓何晉的心跟著沉重起來。
……游戲而已,為什麼一定要牽扯這種問題呢?
說實話,何晉原先也沒想把自己和殤火的當真,但這一個多月和殤火玩下來,他有點迷茫了。
被寵溺照顧時的,被擁抱親吻時的心悸,被殺欺負時的憤懣……他已經被這個游戲里“老公”影響得太多太多,再加上昨天突然覺醒的向,何晉此刻的心非常掙扎。
兩人到了彩島,接了任務,殤火讓人形的何晉放出烈焰窮奇,又要抱他上去,卻被何晉推開了。
殤火看著他問:“怎麼了?”
何晉做了個深呼吸,道:“殤火,我有話對你說……”
殤火的表嚴肅起來:“嗯,什麼話,你說。”
何晉雙手,閉上眼睛,復又睜開道:“其實,其實,我是男的。”
殤火愣了愣,面上沒什麼表:“哦。”
何晉:“……”就一個“哦”嗎?(=_=)
秦煬想不通何晉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袒別,也有點莫名其妙。
何晉不敢看他,還好兩人高差了很多,即使他不低頭,也不用跟對方對視。
可這時殤火卻突然蹲下來,捕捉著他躲閃的視線,又去牽他的手:“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你是個男的,我們不是說好……”——說好游戲歸游戲麼?
但何晉沒等他說完就本能地甩開對方,后退兩步,口而出道:“但是我在乎!”
殤火怔怔地看著他,眼眸里有種何晉看不懂的東西……
何晉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解釋道:“因為我也是男的,所以你有時候抱我、我,會讓我覺得不習慣……”
殤火挑眉:“你討厭我你?”
不,何晉不討厭,以前可能覺得尷尬張,但現在的他是喜歡的,可他不敢承認,也很害怕,喜歡被那樣對待的自己,總是讓何晉覺像個變態……
何晉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討厭,我不討厭你,但我不太喜歡和、和你太親。”
殤火問:“既然說了游戲歸游戲,游戲里的夫妻摟摟抱抱本來就很正常,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一開始要答應我?”
何晉支支吾吾地說:“我以為,這只是游戲……對不起,我想得太簡單了。”
殤火冷聲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是要告訴我,你無法繼續扮演我老婆這個角了?”
何晉:“……”
殤火看上去有點生氣,渾散發出一懾人的氣勢,尤其是那雙眼眸,里頭仿佛燃著兩簇能把人點著的火焰……
何晉開始后悔對殤火說了這些,但不說又不行,繼續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有朝一日會不自主地對殤火產生……不,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對不起……”何晉低下頭,他想說是,說我們離婚吧,我會把你給我的一切東西都還給你,我們可以像逝水和籬落那樣,只維持馴養主和靈寵這一層的關系,也可以繼續一起玩,但是不要再做夫妻了……
可“對不起”這句話話音剛落,殤火就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扣著他的后腦勺強吻了上來,在被吻住的前一刻,何晉聽到殤火惻惻地說:“你休想。”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而且比先前做夫妻任務時的那個強烈了很多,年模樣的阿晉掙不開、躲不掉,無論怎麼偏頭,上都有種被什麼東西用力住的覺……
盡管系統設了限,止殤火做出更為夸張的舉,但這樣的親接還是讓何晉產生了一深深的恥,大腦像是被炸了一樣一團……
他猛的劃開眼罩,強行退出了游戲!
因為激而潤的眼眶、急促的氣,還有為掙扎而導致的抖,都是如此真實地反映在了現實中,何晉摘掉頭盔,用被子裹自己,閉上眼睛平復呼吸……
而同一幢樓的另一個房間,秦煬也幾乎在同一時刻摘掉了頭盔,重重地擱在寫字臺上,他一臉郁地抓起手環,快速給何晉發了條ME消息——
殤火:“又跑?”
發完后就起拉開門,頭腦發昏地往下沖想去找何晉,跑了半層樓,秦煬才突然剎住腳步,握著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可以,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要沖……
秦煬一屁坐在臺階上,腦子也得不行。
……不喜歡被我?討厭我嗎?為什麼現在才說?……
手環閃了閃,是何晉回復的消息——
阿晉:“對不起,殤火,我想冷靜一下。”
秦煬看了,沒再回復,有點沮喪地用雙手捂住臉了……何晉啊何晉,你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秦煬沒有頹喪多久,他回到宿舍,平靜了一會兒,用手環給何晉發了條消息:“買了新球拍不打算試試?有空麼,要不要一起去打個球?”
這條短信是以秦煬的份發的,而非殤火。
十來分鐘后才收到回復,何晉答應了,兩人約在樓下見面,秦煬趕換了運鞋下樓。
何晉比他快一步,倚著明的玻璃門站在那兒,肩上背著昨天買的那把球拍。
秦煬一階一階往下邁步,走得極慢,一邊瞇起眼睛打量著他——纖瘦的形,小小的手,力氣不大,耐力也不夠,其實在現實中也能輕而易舉地制服……
秦煬下自己心中的惡念,換上笑容走上去:“去網球場?”
“嗯。”何晉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神黯淡,臉不太好,一路上都沒怎麼開口。
秦煬:“有心事?”
何晉連忙搖頭:“沒什麼,就是昨晚沒怎麼睡好。”
秦煬:“哦,是不是最近太晚睡,生鐘打了?”
何晉:“不是的,跟晚睡沒關系……”
秦煬心里也有一氣,不想跟他多說話,只想欺負他,到了網球場,他主邀請何晉去空的比賽場地,而非新手練習區。
一個月來,秦煬也就教過何晉一兩次對打的規則和手法,包括發球和簡單的回擊。
何晉以為這次也是這樣的,秦煬會讓著他,陪他練習練習,不料兩人進了場,秦煬就問:“要不要來場認真的?”
何晉:“啊?”
秦煬掂了掂球拍,笑道:“我不放水,你一下。”
何晉有點懵,但他沒見過秦煬跟別人打比賽,也想見識一下,想著自己總不至于一個球都接不到,便點頭答應。
第一局何晉發球,中規中矩地打法,卻被秦煬一個猛力擊打回來,球速快得何晉本捕捉不到,只覺有什麼東西箭一樣著他的耳廓飛到后面去了!
何晉心跳有點快,平靜下來發了第二個,但也是一樣,秦煬回了個刁鉆的高吊,他心一急倒退著往后趕,差點摔跤,都沒能接住……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切球、削球、旋……眼花繚的球技都快把何晉打木了。
到秦煬發球時,何晉輸得更慘,別說回球了,他的球拍連網球都不到一下!
這就是一場高實力打手對新手菜鳥的殺,何晉滿場無頭蒼蠅似的跑了半天,想認輸,可秦煬卻堅持打了六比零結束。
最后,何晉抱著球拍蹲在地上,出了一汗,氣吁吁的,游戲里,現實中,迷茫地不知在何。
看著秦煬繞過球網走過來,筆直的一雙,白藍的運鞋,在距離他半米停了下來。
何晉抬頭看他,背著,看不清楚對方的表,冬日的太明晃晃的,有點刺眼。
秦煬看著何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扯著自己的領了下的汗,笑問:“干嘛啊,搞得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