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豈有回去的道理。不等葉宋說，沛青便很上道地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丫頭，道：“剩下的，給我家公子上茶點。”

二樓的雅座之間，都是有一縷薄紗間隔開來。而葉宋落座在最里端的最后一個，右邊是一堵墻，左邊便是隔壁的雅座。

薄紗之下看過去，隔壁似乎慵懶地坐了一位公子，形容很是放不羈，半躺半靠在椅子上，襟松松垮垮，旁邊還有一個人兒伺候著。

不多時，舞姬一個一個先后上臺，舞一曲。如此良辰景大飽眼福的景況，該是讓人目不暇接的，可是……葉宋尚且淡定，旁邊的沛青就不怎麼淡定了——隔壁的靜太大了。

隔壁公子邊的人兒想來也是個妖艷到了骨子里的貨，公子看臺下舞姬跳舞時，便使出渾解數，弱無骨的子在過公子口，小手了這里又了那里，然后再湊近曖昧旖旎地親了幾下。公子一邊看著下面，一邊抬手玩味地進人兒的襟里，結結實實地了的脯一把，惹得人兒當即渾無力不已……

倏地那公子摟過人兒的腰了兩把，嗓音骨一般地笑了兩聲，道：“很想要？”

“公子……”

那公子果真不客氣，撈起人兒直接讓人兒坐在自己腰上，隨手扯掉簡便易的底，大庭廣眾之下只余紗帳掩目，居然就茍且了起來。

那人兒吁吁，連呼不要，公子用力了幾下，便泣著咬牙，抖著，拼命抑著想尖的沖。

沛青聽得臉紅到了脖子，絞著袖站在葉宋邊憤憤低罵：“不要臉！”

葉宋笑著安沛青道：“男之事嘛就是這樣，你不要害。家里的那些春宮冊你又不是沒看，只不過眼下變了活人而已。”

沛青反駁：“才不是害！”

那頭一主一仆你一我一地討論春宮，皆一字不地落進了蘇靜的耳朵里。上的人尚且無知無覺，他穩住人的纖腰把狠狠往下了幾下，人承不住猛烈襲來的快，終于尖出聲，并暈了過去。

實在是太香艷了。

葉宋以扇柄敲了敲桌子，終于道：“隔壁的兄臺可否小聲一些？在下的小廝很純，兄臺莫要教壞了。”蘇靜剛想說話，葉宋突然指著臺下，“快看，有。”

于是蘇靜的眼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臺下的舞姬上。此舞姬一出，臺下驚嘆聲四起，眉眼細致得很，若凝脂，跳起舞來像的楊柳一般纖細又好看。確實是難得的。

蘇靜不由多看了幾眼，才抬手推開暈在自己上的人，人一下跌伏在了地上。他支著下，緩緩側了側頭，朝右邊看去。葉宋的容貌約約，乍看之下還有兩分眼呢，蘇靜地笑了一下，道：“一時沒忍住，靜鬧得大了些，兄臺別見怪。”

葉宋專心看，隨口就道：“不怪不怪，誰都有不自的時候。”

不得不說，這批舞姬質量委實是好，葉宋看得眼花繚，了旁邊不三不四的噪音的干擾，沛青也漸漸放開了，跟葉宋有一沒一地討論起來，哪個舞姬的最大、屁最翹。然而最后出來的那一位，穿著一雪白的紗，不不胳膊的，跳的舞也十分保守，可那玲瓏的段若若現掩蓋不住，那顧盼生姿的容直直讓人看呆了去，麗得很。

關鍵是臉上略帶憂，一副不不愿的委屈模樣，真真我見猶憐啊。

葉宋吶吶地問：“此如何？”

沛青眼睛也直了：“傾國傾城。”

“你說和南氏哪個好看？”

“沒南氏，比南氏仙。”

很快臺下開始有人飆價了，從一百兩開始。那些大屁翹的自然有人搶，可最后那個雪舞姬更加是人人垂涎，但凡是一個男人，都想把仙一樣的人在下看們仙死的表以達到征服的快吧。

最后那個雪舞姬，飆價一下從三百兩飆到五百兩。且這個價位還是隔壁那位兄臺出的，下面頓時一片安靜，無人再出高價了。隔壁的兄臺很有把握地輕笑兩聲，笑音帶著的，十分悅耳。

葉宋一合折扇，就覺得，一個人才五百兩，這未免太……便宜了吧？沒想到逛青樓，睡人，會如此便宜！

恰好葉宋對那個雪又很滿意，沛青對隔壁的浮夸兄臺又很不滿意，遂葉宋吩咐沛青準備掏錢的時候沛青二話不說就掏錢了，揚聲道：“五百零一兩！”

下頭一片嘩然。

葉宋嚴肅地教育：“你好歹也個五百一十之類的整數。”

沛青面不改：“不怕，只要比五百兩高就是了。”

下面媽媽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法，五百零一就是比五百高，遂問：“還有沒有哪家公子肯出價的？”

這是隔壁的蘇靜，手指漫不經心地叩了兩三下，忽然問：“兄臺很喜歡那個人？”

葉宋氣定神閑道：“窈窕淑君子好逑，在下甚為喜歡。”

沒想到蘇靜笑了笑之后居然大方退讓了，道：“既然兄臺喜歡，那在下就不好奪人所，便讓給兄臺吧。”

“多謝。”葉宋道。

然后沛青忽然就不淡定了，本來以為憑著隔壁這個好***還可以競價一番，就像上次那樣把價格給炒高了之后讓他當一個冤大頭。可是沒想到……居然失算！

殊不知上次首飾招買會上葉宋炒價的時候，上頭蘇靜可是親眼看著吶。于是蘇靜主讓賢，買了一個大屁翹長得又艷的舞姬。

沛青扯了扯葉宋的袖，道：“公子，我們怎麼辦啊？”

葉宋大手一揮，道：“五百兩又不是什麼大開銷，就把買下來，先在這里快活一晚，明兒帶回去唄。”

沛青面青了，在葉宋耳邊低低道：“小姐沒把兒，請自重。”

葉宋噴出一口茶，道：“我的意思是看跳跳舞彈彈琴，你想哪兒去了？”

沛青臉青轉紅：“那公子在外胡來也就算了，怎能帶回去！”

葉宋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南氏不就是從這里出去的？帶回去有什麼不好，橫豎是人兒，就當是給蘇賤人納個妾，跟南氏湊一雙，豈不爽哉？”

沛青一聽，豁然開朗，臉由惱紅轉喜紅。

葉宋按捺不住，帶著沛青親自下樓迎接人。只剩下隔壁蘇靜支著下若有所思：“蘇賤人？南氏？”似想到個什麼，他瞇著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笑了。

最終媽媽讓葉宋帶著人兒進了素香樓里最最高檔的房間，隨后蘇靜也摟著新得來的人兒進了房間快活去了。

高檔房間里，沒想到很大，里面一間外面一間，桌椅是上好的紅木，繡床散發出甜膩人的香。

得來的雪子，本是愁苦著一張臉不愿意委于人，但見買下的人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著不凡，邊跟著侍從，舉止文雅得禮，左右逃不過就半推半就地進來了。

葉宋不像那些心急的男人一進來就抱著人兒直奔主題，大大方方落座，半靠在椅背上，雙疊平整地擱在另一張椅子上，看著拘謹的子，問道：“你什麼？”

子的聲音有些僵，但毫不影響其聽程度：“渙雪。”

“渙雪，再跳一支舞來瞧瞧。”葉宋漫不經心道。

沛青會意，連忙出去找老媽媽帶了兩個琴的來，老媽媽不敢怠慢貴客，連琴的都是素香樓里最好的琴師，長得又。

竹之聲起，渙雪長袖翩翩宛若驚鴻，開始跳起了舞。那舉手投足，那段舞姿，簡直比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更為銷魂。

葉宋看著看著，里銜著一顆葡萄，居然都忘記了咽下。

渙雪見一臉看出神的模樣，心間一，水袖從葉宋面頰拂過，葉宋手便輕而易舉地捉住，換得渙雪啟輕輕一笑。

那一笑，滿室生輝啊。

沒有男人不的。

沛青愣愣地對葉宋說：“公子，若是把渙雪姑娘娶回去，定比南氏更加得寵，南氏和比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葉宋點頭：“你說得很對。”

渙雪心中卻更為震，要把娶回去？這位公子已經有家室了嗎，就是那個南氏？就算進門也是給人當一個妾室……可是，就算是當妾室也比淪落在這樣的地方強。

于是渙雪將這段時間被調教所學全部展現在了葉宋的面前。葉宋跟沛青在這素香樓最高檔的房間里是得很。

后來老媽媽領著賬房，趁著今晚的舞姬們都被拖春宵羅帳之前趕一間間上門收錢。收到蘇靜的房間時，蘇靜懷中正摟著人，可算是個***了，兩人衫皆是一片凌，老媽媽進來連連賠罪，蘇靜早在桌上擺了盤，盤中一錠一錠的金子，他笑得有些，道：“媽媽這手腳是不是越來越不便利了，怎的取錢都如此慢吞吞。要是再不來，就莫怪本公子先用了人兒的子再來跟媽媽賴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