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宋擔心他是因為喝酒喝出問題來了,還專門請了大夫來為他診治一番。得出的結果便是——喝太多了。酒勁兒不散,宿醉過后便會讓他渾發燙,等過個兩三天就會恢復正常了。期間葉宋不斷給他喂醒酒湯,他也清醒過,坐在回廊上吹風,臉上的表有些茫然。葉宋常常擔心地坐在他邊,他便又蹭了過來,抱著葉宋不撒手。
如此持續了兩三天,蘇靜的溫恢復了正常,頭腦也漸漸清楚了。可提起喝酒過后發生的事時,他是一問三不知,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完完全全地斷片兒了。
葉宋板正著臉問:“那天晚上在哪里喝的酒?”
蘇靜表莫名地想了一陣,桃花眼有些閃爍,道:“酒樓?”
“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蘇靜又想了一陣,踟躕著道:“不是......晚上嗎?”
葉宋斜乜他道:“明明是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我看不用我嚴刑供了吧,你還是從實招來,那天晚上在哪里歇夜的?”說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煞有介事。
蘇靜一聽,表就嚴肅下來了,一副如遭雷擊的樣子,道:“哪天晚上我明明覺我有抱著你的,難不......”真抱了別人媳婦兒?蘇靜豈敢說出來,要真是那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難辭其咎。
看到葉宋的臉一點點白了下來,蘇靜也跟著心狠狠往下沉。他真的什麼都記不清楚了,只約記得他把一個人當是葉宋......
他手想去牽葉宋的手,被躲開。葉宋轉過去,低低道:“等你想清楚該怎麼和我解釋,再來向我解釋吧。”說罷毫不給蘇靜說話的余地,就徑直走開了。轉過去的那一剎那,分明角是微微上翹的。
讓他知道這次教訓之后,看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還好,他曉得回自家的門,抱自家的媳婦兒。
這個難題拋給了蘇靜,蘇靜追悔又自責,不管他怎麼絞盡腦,就是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唯恐葉宋對他失,片刻不離地跟在葉宋邊,要做什麼就忙上前去幫做,要走哪兒去也跟著走哪兒去,一有空隙就跟葉宋道歉,并道:“那個,媳婦兒啊,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能不能好好談談,你別不理我行嗎?我是怎麼回來的?難不還有其他人嗎?”他瞅了瞅葉宋變不驚的臉,“要是......要是為夫真與其他子有的誤會,你還能這麼淡定......應該早提刀追著我了吧?”
葉宋抬頭看他,冷靜道:“要是真那樣,我不會提刀追著你,而是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蘇靜一嚇,立刻撲過去把葉宋抱在懷里,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一會兒我們就上街去買板,回來要我跪幾晚我便跪幾晚。”
葉宋頭靠在他的肩頭,微微仰著,瞇著眼睛看著樹蔭和,彎出淺淺的笑意。
道:“蘇靜,你是不是心虛啊?你真以為你睡了其他人,我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你站在這里任由你抱著嗎?”
蘇靜訕笑兩聲,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道:“我怎麼會心虛呢,啊哈,我只是,只是害怕稀里糊涂就犯錯了。”
“那你下次還敢稀里糊涂嗎?”
“不敢了。”
葉宋帶著他一路走出王府,邊嗤笑道:“有的人,撒酒瘋,還必須得讓我往醒酒湯里放糖呢。”
蘇靜了鼻子,裝傻充愣:“誰?這也太不像話了。”
葉宋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說是誰?”
“啊哈、啊哈哈,夫人,我們上街來干什麼?”蘇靜岔開話題問。
葉宋道:“不是你說要來買板的麼,我尋思著得買一塊好點兒的。”
蘇靜:“......”
這醉酒風波才一過,這天王盞月就請葉宋單獨去鋪子里,神神的。葉宋坐下,喝了一口涼茶,道:“你好似有重要的事跟我說。”
王盞月道:“這件事重不重要,全看你自己怎麼想了。”說著就去畫匣子里取來一幅畫,放在葉宋的面前,說道,“這幅畫是我昨日去落歡樓應那里的頭牌落歡畫的一副畫像。”
葉宋手指往桌面上敲了敲,道:“不錯嘛,生意都做到青樓里去了。”
王盞月道:“放著銀子不賺的是傻子。”
葉宋拿起那卷軸,道:“這是那落歡的畫像?”
王盞月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落歡要我畫的的一位客人的畫像,想來是對那位客人朝思暮想了。”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葉宋咂了口茶,悠悠然地展開了來,首先眼的便是一襲紫和一雙黑靴,不得不承認此人穿著還是有些品味的,只不過就是有些眼,等一點點往上展開,葉宋的臉漸漸就變了,雙眉微微皺著,直到最后整幅畫卷完完全全地展開了來,鋪在桌面上。
那畫上的人,用不著說出來,也能一看便知。
葉宋還笑了一下,說道:“你的畫工日益進了,莫不是畫錯了人?”
王盞月道:“是不是畫錯了人我不知道,但這幅畫是當著落歡的面畫,說相差無幾便是相差無幾吧。我借著裝裱之名將此畫帶了回來,讓隔兩日再來取畫,便是想事先拿給你過目一下。”
葉宋起就走出字畫鋪子,道:“我還有事,改日再聊。”
江南大運河竣工以后,首先便是要試運。蘇靜這兩天整日在外,以確保運河通暢無阻。
只是蘇靜每日回來得晚,沒想到葉宋也整日不在王府里,有時回來得比他更晚。通常蘇靜都在房里安安心心地等著回來。
葉宋夜里推開房門進來時,蘇靜已然洗漱好,上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睡覺的白衫,襟半敞chun乍泄,角上挑起完的弧度,笑得俊逸又紈绔,就好像是專門這番打扮為了等葉宋一般,可謂勾人。
葉宋一見之下,眼睛就微微瞇了起來。
蘇靜修長的往床上蹭了蹭,側曲肘支著頭,慵懶倍加,笑瞇瞇道:“夫人怎的這麼晚才回來,可讓為夫好等。為夫都已經洗得干干凈凈了,隨時可以伺候夫人。”
葉宋關上房門解了外,隨手撥下束發用的簪子,滿頭青如飛瀑一般傾瀉,量高挑,直往側室浴池走去。出門時穿了男人的服,扎了男人的頭發,蘇靜可一點兒沒忽視。
不一會兒,浴池那邊就傳來嘩嘩水聲,蘇靜閉上眼睛仿佛能想象得到葉宋在池中曼妙的影,不著、人,臉上不由浮現出漾的神,上卻道:“夫人這些日頻繁外出,每每至晚方歸,都在忙什麼呢?”
葉宋的聲音伴隨著水聲響起:“也沒什麼,只是你不在家時,我一個人覺得無聊了些,便去盞月那里看看、幫幫忙,好歹那鋪子也有我的一份。倒是你呢,沒再與一干員外出應酬了?”
蘇靜認真說道:“自從上次一醉三天后,為夫便不輕易去應酬了,唯恐夫人擔心。往后要是晚了,為夫去鋪子接你吧。”
葉宋不一會兒就沐浴完,穿了一件同樣寬松的睡袍,脖子上殘留著點點水跡,看起來纖長而飽滿,襟半遮半掩住鎖骨,葉宋一張臉都是的,鬢角黏著兩縷頭發,嫵人。蘇靜立刻便正起了,要招葉宋過來,臉上兜滿了壞水兒。
葉宋反倒在邊上坐著去了,隨手翻了翻前些日王盞月送來的賬冊,隨口說道:“不用來接我,反正這里離鋪子又不遠,你每日忙你的事便是。”
“夫人,夜深了,難道你還不上床睡覺麼,快上來吧,莫讓為夫等急了~”
葉宋默然片刻,道:“看你這風模樣,我若這時上來,怕是一時半刻沒法睡了。”
怎知蘇靜手便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本冊子來,了手指一頁翻過一頁地看,饒有興味的樣子,上懶洋洋地嘆息道:“可恨為夫年紀輕輕、氣方剛,溫妻就在眼前卻手不可得,夜深人靜之時還得獨守空床,唉,真是好苦。”
葉宋了眼皮,道:“你每天晚上要是看一些chun宮圖,就不會覺得這麼空虛寂寞冷了。”
等葉宋隨手翻完了賬本,頭發也干得差不多了,便吹滅了紗燈,走到床邊上床去躺下,隨手奪過蘇靜手上的chun宮冊往床外扔去。還不等蘇靜主,沒想到與黑暗挲中,葉宋便主了起來,扯去了他上服,咬了兩下他的下,待他氣之際冷不防俯而下,一邊吻著他一邊手一路往下。輾轉息之際,騎在蘇靜上,咬著他的耳廓,極盡tiao逗研磨之時,蘇靜抓住的腰想讓往下坐去,偏偏停滯不前,在他耳邊道:“來,你老實告訴我,喝醉那天究竟是在何喝醉的?”
“不是說了在酒樓麼。”
“哪個酒樓?”
“醉chun酒樓。”
“哦,原來是醉chun酒樓。”說話的聲音帶著薄薄的沙啞,微微拖長了聲音,不辨喜怒,卻是自有萬種風,撥蘇靜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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