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
天命七年正月,努爾哈赤發兵攻打遼河西岸的廣寧城。
我原本已做好隨徵的準備,誰曾想年初蘭豁爾在雪地裡貪玩,著涼後得了風寒。這本不算什麼大事,可拖著兩條鼻涕蟲卻還纏著敖漢玩兒,結果害得才十個月大的敖漢染風寒,先是咳嗽,而後突發高燒,竟是連日未退。
病勢來得如此兇猛,眼看著胖胖的小嬰一天天削瘦下去,每日水不進,好容易連哄帶騙地吃了一些,卻常常不過幾分鐘便狂嘔狂噴出來,我急得抓狂。
皇太極見我這個樣子,知道我沒心思再跟去廣寧。時下天寒地凍,他原就不贊同我隨軍,這下子倒遂了他的心。兒得病,他卻一點焦慮也沒有,始終沒放在心上,氣得我真想踹他兩腳,可轉念想到他要在這大冬天的去征戰吃苦,又不爲他心疼。
正月二十,據報金兵五萬兵馬抵達子河、渾河、遼河三河流岔之。在強渡三岔河後,直撲西平堡,其後又在沙嶺擊潰明三萬援軍。
二十二日清晨,遼東巡王化貞聞訊棄廣寧城而逃。
二十三日,遊擊孫得功孫得功和他的同夥千總郎紹貞、陸國志、守備黃進等投降,迎請金兵城。
二十四日,努爾哈赤率兵進廣寧城,孫得功與黃進等率軍民出城東三裡城崗,打旗撐傘,擡亭備轎,吹奏鼓樂地迎接金兵城……
捷報源源不斷地從前方發回,然而對於留守家裡的我來說,未能親自隨行陪皇太極邊,第一時間與他同甘共苦,總是一種莫大的憾。
二月初十,正當我在屋裡無聊得發悶時,哲哲忽然來找我,一見面就問:“大妃率所有汗妃趕赴廣寧城卹八旗將士,特命衆貝勒福晉隨行……你可願同去?”
我沒多想,頓時高興得跳了起來:“好呀!我去!什麼時候?”
“明天一大早!”
我正興不已,忽爾轉念,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忙收了笑意,連連搖頭:“不……不。”
“怎麼了?”
我瞟了哲哲一眼,心下黯然。總不能跟講,我這個人是見“”就死,而阿亥正是那束足以照死我的。
哲哲見我爲難,越發奇怪了:“去年遼新城選址慶典,聽說大妃的三位阿哥遇著了你,回去後十五阿哥在大妃面前直誇你,還說你相貌長得大妃有幾分相似……唸了好幾回,連大妃都記住了你。昨兒個點人隨扈去廣寧,甚至還破例提了你的名字,你如何就不去呢?若是能討得大妃歡喜,對爺也甚有益……”
我聽得不耐,甩手說:“不去就是不去!我不過是個側室,那一堆大福晉裡頭做什麼?”
哲哲訝然的站起,深深地瞅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那好吧。我一會兒替你回了……”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這些日子敖漢折騰得你也夠累了,但是過幾日我不在,家裡還是得麻煩你!”
我點頭不語,看著出門後的背景默默出神。歌玲澤走了過來悄悄收起桌上的杯子,而後狀若無心似地睨了我一眼。
我正煩著呢,於是沒好氣地說道:“想說什麼就只管說出來,不用掖掖藏藏的!”
“主子……”歌玲澤猶豫片刻,終於說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爲何讓大福晉白白佔了這好去。爺在廣寧苦戰,若是見到大福晉不辭辛勞地冒雪探,難道不會因此而,心生憐惜麼?”
我心裡一空,咬著脣,一片茫然。
“何況……這麼臉的好事,爲何您要放棄呢?奴婢、奴婢真是不懂……”
“你不懂的事多了!”我冷冷一笑。
我不管皇太極會如何去想哲哲,但起碼我並非是完全看不懂聽不懂的傻子,哲哲先前跑來問我時,隻字沒提是阿亥點名我去的,我若是提出“去”,只怕這個人便落在了的頭上,我必得承一個人。可惜的是絕沒料到我會說“不去”,無奈之下只得擡出阿亥來我,面上聽來仍是言語婉轉,沒半分火氣,可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提醒我不夠深明大義,不配得皇太極的寵。
最後臨走一句最狠,擺明就是警告我,離開的這些時日由我代管家務,也不過就是代管,永遠也別想奪了的地位和權力。
哲哲!從來沒敢小覷!可是……總覺得最近的氣焰有些過於囂張,大改以前那種溫吞無害的事方式。
到底是誰給了這個膽子,使得漸漸有了挑釁的勇氣?何來的資本,敢在我面前給我施?
越想越覺心煩意,我忍不住抓過桌上一隻細瓷花瓶,高高舉起往地上猛地砸下。“啪”的聲,歌玲澤驚駭得蹦起老高,面如土地瞪著一雙驚恐的眸子,不敢置信地著我。
我哈哈一笑,覺得氣順了許多,擺手道:“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哈哈……歌玲澤,你且等著看吧,不出十天大福晉自個兒就會回來了!”
“那爺……”
“皇太極若是和同回……”我慢慢地走向門口,子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屋外積雪皚皚,雪花漫漫,一片迷朦淒涼之。我呼出一口熱氣,悵然笑道,“那他夫妻二人同回之日……便是我步悠然歸去之時!”
哲哲們一行人在二月十一清晨,十四日抵達廣寧城,據報十七那日努爾哈赤便與衆福晉一起打道回府。
等這裡收到消息時已晚了一天,於是歌玲澤天天守在門口張,等了兩天,二十日傍晚忽然撒奔進院子直喊:“回……回來了!”
當時我正在院裡剪梅枝,聽這麼一嚷嚷,唬得心裡一,險些剪到了自己的手指。
“主子!您果然料得準!”
我拿眼睨。
歌玲澤笑著氣:“大福晉……一個人回來了!說是爺直接去了遼新城……”
我抿一笑,皇太極到底沒讓我失。
“歌玲澤啊!”
“奴婢在。”
“準備收拾行囊吧。”我放下剪子,輕輕地笑。
困地著我:“主子是要去遼找爺麼?”
“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手點在的額頭,笑道,“遼新城已,我們怎麼可能還會留在這裡繼續住下去?讓你收拾行囊,自然是要準備搬家了!”
眾臣:世子爺,你怎麼抱著世子妃來上朝?世子咬牙切齒:娘子隻有一個,丟了你賠?她是戰部最美年輕指揮官,前世被渣男背叛,慘死斷情崖底。重活一世,開啟瘋狂稱霸模式。一不小心,還成了世子爺捧在掌心的寶。太監總管:皇上不好了,世子府的人打了您的妃子!皇上躲在龍椅下瑟瑟發抖:無妨,他們家世子妃朕惹不起!
萬蘇蘇,人送外號綠茶蘇,名副其實的黑綠茶一枚。她寫了一本虐文,傾盡茶藝寫出絕婊女二,不出所料,評論下都是滿滿的優美語句。她不以為恥,反以為傲。然鵝——她居然穿書了!!穿的不是女二,而是活著悲慘,死得凄慘的女主!!事已至此,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可,她卻發現逃不出原劇情,難道……她只能乖乖地順著原劇情發展了嗎?開局一巴掌,裝備全靠綠茶保命攻略,且看她如何靠著一己之力反轉劇情,走上人生巔峰。宴長鳴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