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穎真是沒想到,一向引以為傲的好弟弟會這麼輕易的被人算計了去。
這被人算計了就算計了吧,可偏偏,他太不謹慎了,竟然搞出了這麼聲勢浩大的事來,讓滿京城人盡皆知!
慕容昊眼見慕容穎憤怒加,連忙好言安道:“姐姐,你先消消氣!今天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算計的我。當前最糟糕的是,不曉得對方用了什麼藥,剛剛郎中竟是瞧不出。”
頓了頓,又補充道:“更糟糕的是,我自己個兒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慕容穎聽到慕容昊這話,眉頭蹙著。
好一會兒,才瞇眸子低喃道:“這事兒,十有**跟那幾個小雜種不開關系!”
慕容昊心頭一,反聲問道:“姐姐是說黎墨,亦或黎戩?”
慕容穎點頭,“還有黎燁,他也有可能是罪魁禍首!應該是這些小雜種,一個兩個見不得你手握兵權,想要趁機剝削你的勢力!”
“什麼?”慕容昊一聽這話,當即張起來了,“那該如何是好啊?姐姐,你可得幫我啊!我們姐弟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不能讓皇上分散我手里的兵權啊!”
慕容穎揮揮手,示意慕容昊稍安勿躁,“本宮這不是在想法子呢麼!”
慕容昊連連點頭,不敢再吭聲。
一旁,劉蕓依舊哭哭啼啼,那一個哀戚。
慕容穎正在想法子,聽到劉蕓哭啼啼的聲音,心下煩躁,這便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哭哭哭,哭什麼哭?”
劉蕓邊哭邊撕心裂肺的回應道:“姐姐,并非我無理取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夫君這是被人給算計了的。我只是一想到夫君在人前跟個下賤的好上了,只怕要顧忌閑言碎語將人納府中,想想我這心里就難啊!”
聞言,慕容昊冷眼瞪向劉蕓,怒聲斥道:“婦人之見!我怎麼可能會納一個為妾?”
慕容穎眼睛一亮,突然欣喜的拍手喊道:“怎麼就不能了?哈,本宮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慕容昊和劉蕓夫婦被慕容穎這話震的雙雙愣住,“姐姐,你沒事吧?”
慕容穎瞇著眸子,低聲分析道:“今日之事,已經傳遍坊間。弟弟你在朝中份舉足輕重,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你的重要地位。另外,你是朝廷重臣,犯了錯須得罪加一等。
依本宮看,你還真得納那個萬花樓的姑娘為妾。不但要納妾,還要高調點兒,讓弟妹出面好好讓眾人看看,咱們慕容家可不會虧待了人家姑娘。”
慕容昊和劉蕓互相看向對方,然后雙雙點頭。這樣做,無疑是安了百姓們的閑言碎語和猜忌議論!
“那,之后呢?”慕容昊接著追問出聲。
慕容穎輕嘆了一口氣,然后才幽幽應道:“之后,你須得安你的小妾,讓承認是貪圖你的權勢富貴,然后對你下了藥,想要爬上你的床,趁機做你的妾侍。
屆時,在朝堂之上,你就負荊請罪,以退為進。想想看,你玷污了一個給你下藥的人,非但沒有治對方的罪行,還為了顧及對方的面,將納府中為妾。
如此一番大丈夫所為,既能給皇上留下一個好印象,還能讓那些試圖看你笑話的人計劃失敗,豈不哉?”
“好主意!姐姐這一招以退為進,真是好主意!”慕容昊忍不住出大拇指,贊嘆出聲。
慕容穎冷眼一瞪,“行了!在這兒貧,趕跟弟妹去萬花樓安排一下吧。”
“啊?現在?”劉蕓指了指外面黑下來的天空。
慕容穎擰眉解釋道:“這事兒越快辦了越好!”
翌日清晨,黎戩下早朝歸來,將朝堂上發生的事說給慕容秋雨聽。
慕容秋雨聽聞慕容昊昨晚就帶著夫人劉蕓到萬花樓高調將被玷污的納將軍府,并不覺得意外。畢竟,這種結果對慕容昊而言,是最有利的!
不過,在得知慕容昊今早在朝堂上負荊請罪,將給他下藥,貪圖富貴之事當著黎皇和文武百的面闡明,得到黎皇大加贊賞后,慕容秋雨眸危險的瞇了。
嘖嘖,倒是小看了慕容昊的本事,這一招以退為進干的真漂亮啊?
如此一來,本該懲罰的結果,眨眼之間就變嘉獎了?眾人口中形象不堪的鎮遠將軍,轉個就華麗變以德報怨的大英雄了?
可是,以為這樣就會善罷甘休嗎?那可是小瞧慕容秋雨了!
“妃,這件事跟你有關?”黎戩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他目灼灼的看著慕容秋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才甘心。
慕容秋雨無視黎戩灼灼的目,勾淺笑道:“七爺與其關心這個,還不如關心關心怎麼暗中培養一批屬于你自己的軍隊。這是秋雨進諫的良言,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話音落地,慕容秋雨大搖大擺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黎戩看著慕容秋雨離開的背影,眸的瞇了起來。一個敢于對自己親生父親下狠手的人,呵呵……
十月初,天氣越加森冷起來了。
院子里,落葉紛飛,冷風瑟瑟。
慕容秋雨坐在窗邊,陷到沉思之中。
前兩日算計慕容昊在人前丟丑,可是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化解了。依著慕容昊謹慎的格,想要在他上算計恐怕是難了。
那麼接下來,就只能將算計的腳步停駐在劉蕓的上咯!
京城南街,有家名揚四海的梨園春,是唱戲曲的。平日里,貴夫人們三三倆倆相約,會到這里聽聽戲,聊聊天兒。
慕容秋雨知道,前世今生,嫡母劉蕓最好這口兒。不但天跑到梨園春聽戲,后來還跟里面一個唱曲兒的花旦勾搭,最后被慕容昊發現死了。
深知前世命運軌跡的慕容秋雨,自然知道劉蕓現在不可能跟那花旦有什麼瓜葛。不過,沒有瓜葛可以幫著制造啊!
慕容秋雨喬裝打扮,低調的如同小廝般順利混進戲院后臺。
但見一群花旦正對鏡梳妝,一個個描眉畫,不勝收。
“小子,傻愣著干什麼呢?還不快點幫我把戲服拿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花旦趾高氣昂的呼喊出聲。
一個長的白白凈凈,三十歲上下的男子立刻應聲,顛顛兒的捧著戲服走過去。
慕容秋雨悄無聲息的出一只腳,那被喚作小子的男人沒看到腳下的路,被絆了個結結實實,連同捧著的戲服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哎喲!你這笨手笨腳的,把我戲服弄臟了我要你好看!”那老花旦眼見小子摔倒了,翹起蘭花指憤憤的斥責出聲。
那小子張兮兮的想要站起,卻沒發現慕容秋雨早就人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抱著的戲服勾在椅子的釘子上。
當他抱著戲服站起時,就聽‘嘶啦’一聲,那戲服被釘子劃開長長一道口子。
“啊!”那老花旦眼尖的看到自己戲服劃破了,尖一聲,起邁到小子面前揚手就給了他兩個大耳。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這小雜種,故意弄壞我的戲服,我今兒個打死你!”老花旦可是梨園春的臺柱子,平日囂張慣了,態度那一個惡劣。
慕容秋雨的看著那小子被老花旦辱,毆打,甚至看到對方雙拳攥在一起,極力忍憤恨的模樣兒。
勾,笑的邪惡。
當老花旦穿了另一備用的戲服登臺獻藝后,挨了打的小子獨自到梨園春的后院,在角落里無聲泣起來。
“三十歲的人了,要嗓子有嗓子,要才華有才華,可是愣是找不到施展能力的機會,真是可悲!可嘆!”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陡然傳來。
小子猛的抬頭看過去,但見一個絡腮胡子的黝黑男子正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是誰?”小子胡抹了把眼淚,站起直視黝黑男子。
他這一站起,才赫然發現,面前這黝黑男子雖然蓄著絡腮長湖,長的兇神惡煞,但是材卻很單薄,個子也比較矮。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人是慕容秋雨假扮的!
慕容秋雨目犀利的看著小子,角彎起譏諷的笑。
刻意低聲音,獷的說:“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一飛沖天,做這梨園春的頭牌花旦,世人追崇敬仰!”
語氣篤定,不容人質疑分毫。
那小子赫然瞪大雙眼,可是眼底質疑卻頗深,“我又不認識你,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慕容秋雨被質問了,不怒反笑。
笑了一陣后,猛的嚴肅起來。
沉聲回答道:“因為你現在的境,只能選擇相信我!”
小子疑心重,瞇著雙眸問道:“你與我非親非故,憑什麼幫我?又憑什麼認為我一定能為梨園春的頭牌?”
“嘖嘖!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呢?”慕容秋雨問這話時,傾上前,附耳低語道:“只要你聽我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半柱香后,小子蹙眉頭,陷到沉默之中。
慕容秋雨灑轉,翩然離去。
行至后院門口的時候,聽到小子在后低呼道:“等一下,我愿意!我全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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