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龍懷亦,低聲安道:“爺,您別急,太太已經了救護車,醫生隨時待命,另外也已經派了人過去協助警察救援。”
聽到他的話,龍懷亦像是一子被打醒,強行讓自己打起神來。
他現在不能傷心難過,不能往不好的方麵想,夏清悠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待龍懷亦趕到會所洗手間時,整個人當場呆滯,雙眼發直的看著滿脖子汙的夏清悠。
這一刻,他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文思雨!”一聲發的喚聲溢出。
文思雨抬眸,得意的挑眉看向人群中的龍懷亦。
夏清悠也聽到了龍懷亦的聲音,猛地抬頭看向龍懷亦,見他一臉焦急驚怒,眼眶微微發紅。
他終究還是來救了。
圍觀的人因為之前的緋聞,早就認出了文思雨和夏清悠的份,聽到龍懷亦的驚聲,眾人忍不住私下議論起來。
龍懷亦定定的看了眼夏清悠,示意別怕。
文思雨注意到他們的眼神換,滿腔的怒意更是達到了頂點,手上的匕首在已經劃破皮的脖子上再往深劃了一記。
夏清悠疼得倒一口冷氣,眼睛裏滾出了淚珠,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割斷,呼吸都不順暢了。
“龍懷亦,你可算來了,我本來還憾你不能親自過來送夏清悠最後一程。”文思雨一臉嗜的笑意,發紅的雙目興地看著夏清悠不斷流的脖頸,“你說就讓夏清悠這樣慢慢把流幹怎麽樣?”
聽到文思雨的話,龍懷亦很快意識到是裝瘋,想到因為自己的大意害得夏清悠有生命危險,他是又氣又恨,惡狠狠的朝文思雨吼道:“文思雨,你放開!”
話落,他朝前邁了一步,卻是在看到文思雨銳利的眼神時,退回到原地。
他一點傷害到夏清悠的風險都不敢再冒。
“怎麽不敢往前走了?”文思雨挑釁的看著龍懷亦,握著匕首的手微微有些抖,隻要用力一劃,絕對能在短短幾秒裏割斷夏清悠的頸脈。
龍懷亦怨恨的瞪著文思雨,一張臉鐵青得可怕,好幾次他想衝上去救下夏清悠,卻是雙腳了又放下。
他不敢貿然拿夏清悠的命來堵,他本輸不起。
“隻要我用力一割,就能送你的心上人去見閻王爺了。”文思雨一邊說一邊作勢一刀割了夏清悠。
“文思雨,你有什麽不滿都衝我來,別傷及無辜!”龍懷亦見狀立即急聲阻止。
“無辜?夏清悠可不無辜,該死!”文思雨臉孔猙獰,抓著匕首的手著匕首的刀柄,“你在對我下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龍懷亦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穩住緒,說話的聲音極盡溫和:“文思雨,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和我提,你傷人其實是害己。”
“龍懷亦,我可不是瘋子,別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謊話。”文思雨戲謔的笑了笑,語氣冰冷,“我拉著夏清悠給我墊背,就算死也是甘心了,談不上害了自己一說。”
“文思雨,你快放下刀!”龍懷亦看著夏清悠脖子上仍然流不止,再也難以維持冷靜自製。
那麽深的傷口,他看著都疼。
“我就不放!”文思雨的緒非常激,痛心的看著龍懷亦,一副算賬的語氣,“我變今天的樣子都是你害的,你讓我痛苦,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就是死也要拉著夏清悠陪葬!”
龍懷亦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麽把夏清悠從刀子底下救出來。
文思雨的匕首慢慢挪到了夏清悠的臉上,鮮紅的跡蹭了夏清悠一臉,“龍懷亦,我哪點比不上夏清悠了?為什麽你寧願對一個不待見你的人念念不忘,對我卻是狠心殘忍?”
龍懷亦滿心不住的怨恨,雙眸跳的怒火噴薄而出。
文思雨就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哪一點都比不上夏清悠,本不配和夏清悠相比。
“為什麽你們都要圍著轉?你們憑什麽把我就當空氣一樣?”文思雨氣怒的質問,不甘心,明明自己不比夏清悠差,確實的不到任何人的喜歡。
夏清悠脖頸流出的已經把上染紅,一大片跡看起來是目驚心。
龍懷亦整顆心揪,再耽擱下去,隻怕夏清悠就算慶幸沒被割斷頸脈,也會因為失過多而有生命危險。
“文思雨,我求你放了,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吧?隻要你放了夏清悠,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
“一個連心都不在我上的男人,我已經不稀罕了。”文思雨冷笑,一雙眼睛裏是滿滿的恨意,“龍懷亦,現在你說什麽都晚了。”
“還不晚,隻要你放開夏清悠,我可以答應和你結婚。”龍懷亦試圖喚醒文思雨心裏的貪念,一邊說一邊趁機往前走了一小步。
“結婚?”文思雨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龍懷亦,你要騙人好歹說得真實意些,你可是不得我死的人,就算你要和我結婚,我也不敢嫁。”
聞言,圍觀的眾人很頭疼,文思雨想要的不過就是和龍懷亦結婚,現在竟然不上當。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說給你想要的你又不要,你到底要我怎樣?”龍懷亦忍無可忍。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我就是想讓你痛苦一生。”文思雨微微瞇了瞇眼,目變得森,“我不想像瘋子一樣生活,是你讓我被所有人當了瘋子。”
的話落,眾人唏噓不已。
原來文思雨真的是裝瘋。
夏清悠疼得咬牙,死死克製著才沒有哭出聲。
“龍懷亦,我現在就讓你親眼看到夏清悠是怎麽死在你麵前的!”文思雨突然發狂,匕首猛地就要深深劃進夏清悠的脖頸。
圍觀的人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見匕首就要刺進夏清悠的脖頸,眾人連驚呼都忘了。
意識到危險,夏清悠拚盡全力避開文思雨的匕首。
說時遲那時快,龍懷亦一個箭步衝上前,一個拖拽把夏清悠帶到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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