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你沒做錯什麽。”左岸像往常那樣拍了拍的發頂,眉眼更是一貫的溫,“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
最後一句話,是他說服自己離開的理由。
以後還會見麵的,現在的離開是全,不是永別。
“你什麽時候走?”夏清悠眨了眨酸的眼睛,故作輕鬆地問道。
“明早的飛機。”
夏清悠抿抿,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要我送你嗎?”
不喜歡送別,左岸肯定也不想讓送。
左岸對深意重,能給他的卻隻有傷害。
左岸苦笑,搖頭拒絕:“不用了,我不喜歡有人送。”
他怕會舍不得離開。
“我也不想送別,提前祝你平安抵達。”夏清悠牽強的笑了笑,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左岸順從的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夏清悠拿了一個蘋果削果皮。
果皮一圈連著一圈,最後還是斷了,就如同他們的。
夏清悠把蘋果遞給左岸,“給,吃蘋果。”
圓潤的果,淡淡的果香纏繞在鼻尖。
左岸看著眨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夏清悠,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想到自己興許是最後一次看到,眸不由得黯淡下來。
似曾相識的相場景,然而卻已經是人非。
“你今天的時間能給我嗎?”左岸吃完手裏的蘋果,抬眸期待的看著夏清悠。
“可以。”夏清悠立即答應,從置櫃裏翻了一套服出來,“你等我一會,我去換套服。”
“你的傷怎麽樣?醫生不會讓你出去的吧?”左岸起走到邊,目擔憂的看向的脖頸,“要是不行,我就待在病房陪你也是一樣。”
“沒關係的。”
夏清悠拿著服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兒就換了服出來。
擔心會遇到記者,夏清悠戴上了帽子和墨鏡。
坐上左岸的車子,給文山發了短信讓他不用送飯過來,並老老實實的告知去向。
左岸把吃午餐的地方定在一家私人會所,菜品極其清淡,夏清悠吃得很歡快。
吃過午餐,夏清悠帶著左岸去了商場,要送左岸一份禮作紀念。
沒什麽能給左岸的,隻想給他留一點最後的念想。
在各大專櫃轉了很久,夏清悠總算挑中了一副致的袖扣,外帶一個袖扣盒。
袖扣是幸運草的形狀,葉子是用鑽石鑲嵌而,價值不菲。
袖扣盒能裝十二對袖扣,材質是碧璽,上頭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夏清悠毫不猶豫的把袖扣和袖扣盒買下,轉頭就遞給了左岸,“這個送給你。”
“送給我的?”左岸訝異,看挑得那麽仔細,他還以為是給龍懷亦買。
“不然你以為送給誰?這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禮,你可不能丟了。”夏清悠把包裝盒塞到他手裏,大步走出專櫃。
老實說,現在有些後悔送左岸禮了,萬一害得左岸睹思人是很不好的。
心底裏其實更希左岸忘了。
左岸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盒子,回過神來後趕忙追了上去。
離開商場,車子往郊區的方向駛去,最後車子在郊區的草莓田停下。
夏清悠看著窗外一大片的草莓田,不滿心歡喜。
很喜歡草莓,算得上是草莓控。
左岸提了兩個籃子,遞了個籃子給,兩人提著籃子進了草莓田。
夏清悠盡挑鮮豔滴的草莓摘,見左岸都沒,隻看著摘,疑的問道:“你怎麽不摘?是不知道摘哪種嗎?”
“我看著你摘就好。”左岸一臉溫,“我給你拍照。”
話落,左岸拿起手裏的手機對著夏清悠就拍了一張照。
“唉,你怎麽就拍了?你好歹等我擺個造型再拍。”夏清悠不滿的嘟。
“不用擺姿勢,你是怎麽拍都好看的。”左岸溫的看著他,角掛著一寵溺的微笑。
在他眼裏,就是麗的天使,出現在他的生命裏,現在又要消失在他的生命裏。
夏清悠暗歎了口氣,傷的看著他,“那隨便你拍,太醜的你到時候就刪掉。”
“好。”左岸點頭。
兩人的摘草莓之旅,天快黑的時候還是結束了。
“清悠,我們的那個賭約,我承認我輸了,所以我退出。”臨上車前,左岸突然開口。
“??????”夏清悠愕然。
左岸苦笑,“看得出來龍懷亦對你是真心,我查了查,原來這五年多來,他真的一直在等你。”
“左岸??????”夏清悠言又止。
早說過左岸沒有和打賭的必要,他賭輸隻會讓他更難。
“願賭服輸,我祝福你們。”左岸歎息一聲,把手裏的草莓放到車子的後座。
夏清悠心複雜的上了車,萬千種思緒纏繞一個死結。
或許是離別的愁緒,又或許是止不住的愧意和不舍,夏清悠回醫院的一路都沒有和左岸說話。
左岸似乎也不想說話,隻是看著的眼神很悲傷。
“再見,你珍重。”下車前,夏清悠艱難的和他告別。
“你也珍重。”左岸故作輕鬆的朝揮了揮手。
夏清悠推開車門下車,沒有再回頭。
左岸靜默的看了好一會,打轉方向盤離開。
夏清悠目送著車子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車子的影子,這才提著滿滿一袋草莓回到病房。
“幹爹,我回來了。”看到文山等在病房,夏清悠提著草莓朝他走過去。
文山不不慢的放下手裏的文件,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龍懷亦剛剛來找過你。”
聽到文山的話,夏清悠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找我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跟他說,你和左岸在一起。”文山慢悠悠的說道。
“??????”夏清悠驚愕。
“他看起來很生氣。”龍懷亦繼續說道。
能不生氣嗎?
龍懷亦就是個心眼特別小的男人。
“我去找他。”夏清悠扔下一句話,顧不上手裏還提著東西,匆匆走出了病房。
龍懷亦的病房靜悄悄的,夏清悠輕手輕腳的走到病床邊。
“聽幹爹說你找我?有事嗎?”故作鎮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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