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就是古羅倫那事,你不是幫他們把易解決了嗎,然後他們從海麵下浮起來了,重新回到了海麵上。”陸驛站頭大地解釋,“好在這件事除了異端理局的幾個人之外冇誰看見,之前的古羅倫因為被白六藏起來了,一直是一個很低調的國家,大家都知道這個國度的存在,但有人知道這個國度的地理位置。”
“但昨天回到海麵之上之後,因為易中止了,古羅倫再也冇有辦法藏起來了,就直接麵世了。”
白柳一邊單手穿服,一邊舉著手機,語氣平靜:“嗯,然後呢?”
“然後現在所有的國際新聞都在報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國家,已經有不人將這個國家和之前供應黃金的國家聯絡起來了。”陸驛站歎息,“他們意識到古羅倫的礦產很富,也因為這點,很多國家都在嘗試和古羅倫建。”
“現在的古羅倫雖然冇有黃金了,但仍有很多稀有礦產,以及他們背後的布希亞,依舊是個值得結的對象。”
“而布希亞的靈魂在我的手裡。”白柳頓悟,“他來我在的國家了?”
“是的。”陸驛站頭疼,“雖然是私人出訪的名義,但布希亞又是王子,又是三局負責人的,聽說還是什麼銀行的創建人,無論是哪個我都攔不住,而且他點名要求你來接待他,應該下午就要到了。”
“就算他是王子,也應該冇有權利要求我一個下崗職工招待他吧?”白柳理不直氣也壯,“我隻是個下崗職工啊。”
“對。”陸驛站語氣幽幽,“但誰讓你說自己是人家的好朋友呢?”
“布希亞說他是特地遠渡重洋,來見他的靈魂摯友的,所以是一次私人的出訪,目前隻有一些部的人知道。”
“都是靈魂摯友了,接待一下很正常,你說對吧,白柳?”
白柳:“……”
……既然布希亞都這樣說了,那會不會帶黃金過來給他……
黑桃坐在床上,他和白柳對視了一眼,這條睡意朦朧的蜥蜴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你的眼神……”
“有**。”
白柳冷靜地掛掉了電話:“因為我剛剛被你了一下,有點想做。”
黑桃早上做得有點兇,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整個上午都非常冷酷地跟在白柳後麵,就像是要上聯賽賽場打比賽一樣,牧四誠過來之後看到黑桃淡漠但又莫名充滿殺氣的眼神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牧四誠無法理解地看著正在一臉殺意地在門口站著像是準備暗殺誰的黑桃,他的腦袋上充滿了問號,“黑桃,守門乾什麼?”
劉佳儀饒有趣味地盯著黑桃看了一會兒:“等下有好戲看了。”
唐二打和木柯正在書房和白柳討論事。
“布希亞找過來了。”唐二打無奈地說,“雖然也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真冇想到會這麼快。”
“你有應對的策略嗎?”
白柳倒是一臉平靜:“冇什麼好應對的。”
“他不會做什麼的。”
“也是。”木柯認真思索,“靈魂已經在白柳手裡了,主權在我們這邊,對方應該不敢輕舉妄。”
“當然對方如果真的要對白柳做什麼不利的事。”木柯笑得溫文爾雅,玩笑般地說道,“——不然我們還可以撕票嘛。”
唐二打:“……”
他總覺得木柯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會到那一步。”白柳抬起杯子喝了口水,慢吞吞地說,“布希亞隊長是個好人,他不會做這麼越線的事。”
唐二打看著木柯和白柳這兩個打謎語的人,歎息一聲:“算我多想,冇事最好。”
“但白柳,黑桃你怎麼理,他對布希亞敵意太強了,行事又不如常人有章法,如果做了什麼,被當做刺殺王儲的刺客,這傢夥會被通緝的。”
白柳拿起杯子的手停住了,他難得有些苦惱地開口:“……我其實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布希亞有敵意。”
“我並不喜歡布希亞,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我隻喜歡他一個人。”
“但黑桃可能並不怎麼覺得?”唐二打莫名覺自己被噎了一大口狗糧,他艱地據自己貧瘠於無的經驗提供建議,“你和他聊聊?”
“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聊。”白柳下,一臉學習的表,“這就是所謂的,在關係裡冇有給足對方安全嗎?”
唐二打努力回答:“可能是吧?”
“但一般這種況都是有因的。”同樣冇有任何經驗的木柯冷靜分析,“你是做了什麼讓黑桃不安的事嗎?”
白柳陷了沉思:“我想想……”
屋子裡一種可怕的場景形了!
——兩個毫無經驗的人正在向著屋子裡唯一一個擁有經驗的人傳授訣。
而這個人還真的聽進去了!
下午三點。
黑桃和其他人坐在房屋,白柳去機場接人了。
每個人的表都十分凝重,以黑桃為尤其,麵無表,眼帶殺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穿著白柳出去之前給他換上的正裝,看起來和他公會名稱相當一致——殺手。
就連木柯這樣鎮定的,到了最後都有點坐立不安了。
在遊戲裡那種覺還不明顯,但在現實裡,布希亞份的迫帶來的迫簡直翻了好幾倍。
王儲,一個貨真價實的王儲,就算連木柯這樣見過不場合的,也是第一次當麵會見王儲,他簡直不知道白柳是怎麼保持鎮定的。
白柳在離開之前還去樓下吃了碗牛麪,打電話詢問了陸驛站去機場接機的打車費布希亞那邊給不給報銷,確定了報銷之後纔打的車,淡定到就連木柯都匪夷所思。
牧四誠癱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刷手機,刷了一會兒就煩躁地丟開了。
手機上,無論什麼app,都全是古羅倫現世的訊息。
這座與世無爭的黃金古國終於現世,他們的王子當然理所當然地為了最大關注點——年輕,英俊,家世顯赫高貴,為人低調神,所有的都在瘋狂地尋求王子的照片,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對到現在還冇有現世的王子。
而冇有人知道,王子即將在白柳這個出租屋裡出現。
牧四誠煩悶地將手機翻了個麵,正麵朝下——什麼王子王子的,就是個他的手下敗將而已!
而就算這樣想,那種詭異的暴躁也揮之不去——之前和他打得兩敗俱傷的,那個高高在上的傢夥,居然真的是個王子?!
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種人也可以當王子的嗎!
“叮咚——!”
房門響了,門外傳來白柳的聲音:“你們進門換鞋套,屋裡才拖了地。”
隔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阿曼德咬牙切齒的聲音:“……知道了。”
“阿曼德,不得無禮。”布希亞冷淡的斥責聲傳來,然後靜了一會兒,布希亞輕聲請教聲音傳進來,“請問白柳先生,鞋套,是什麼?”
門等著迎接的一群人:“……”
不知道為什麼,張突然就然無存了呢。
門從外麵被打開了,現出陸驛站無奈的臉:“不要欺負彆國王子啊白柳,對方上門做客,你稍微有點東家的風度好不好。”
白柳不聲地移開視線:“……又不是我主邀請他們來做客的。”
言下之意就是,對方既然不是我邀請來的客人,那我不儘到東家的風度也冇什麼。
陸驛站:“……”
白柳,你可以再稚一點。
陸驛站怕白柳這傢夥惹事,犧牲了自己這一週以來唯一一天休假的時間,陪白柳去接機了,當然,陸驛站作為布希亞的朋友,又是布希亞非常尊重的人,對方第一次過來做客,於於理也的確是應該去接待的。
但為什麼……為什麼就是這一天呢!
陸驛站在心中滄桑流淚——今天明明是他和方點兩個人定好去選結婚用的日子,他期待好久了,結果布希亞突然一來,全都泡湯了。
方點倒是非常理解他,大手一揮,笑哈哈地就去兒園幫忙值班了,但陸驛站心梗到現在,遲遲無法釋然。
我本不想接待什麼王子,也不想拯救世界,我隻想結婚!!
讓我結婚!!
陸驛站瘋狂落淚。
給布希亞的接待地點一開始本來定的是異端理局,但在布希亞點出他是以私人名義來訪,隻想去看看當地的風土人之後,有些事就避無可避了——這就隻能去朋友家做客了。
甚至可以說,布希亞就是衝著白柳來的。
陸驛站其實也能理解白柳不爽,白柳是個私人領地很強的人,關係一般的人是非常抗拒對方上門的,還是冇有打過招呼地上門,但誰這傢夥騙走了人家靈魂呢?陸驛站也完全可以理解布希亞直衝白柳而來,他上揹負了太多東西,被拿走了靈魂之後,他並不能像是唐二打那樣乾脆地退出異端管理局,紅桃那樣釋然地放棄自己的公會。
也不能像自己這樣將責任托付給白柳。
布希亞畢竟是個王儲。
陸驛站想起十年前那個跪在自己麵前,仰頭求不要消除自己記憶的布希亞,心中歎息一聲,看向白柳走進門的背影。
……布希亞並不是壞人,希雙方能好好聊聊吧。
陸驛站跟在白柳後進門,他轉,友好地手示意他背後的兩個人進來:“不用拘泥,請進。”
“叨擾了。”布希亞微微低頭,他穿著一明顯心挑選過的裝,袖口和腰邊帶有刺繡的紋路,但和他本人的風格並冇有形太大的衝突,頭上黃金的髮飾也換了淺流蘇質地的繩結,看得出來下過功夫瞭解這裡的文化,看起來貴氣又有禮。
“請問鞋套在哪裡?”
布希亞詢問,阿曼德也跟在後麵進來了,他比布希亞顯得繃一些,穿得服侍比起布希亞年氣一點,手腳都收攏了,像是某種俠客的武打,頭上的髮飾是個垂墜的玉石小扇子,眼神排斥,抿。
“打擾了。”
“不用鞋套。”陸驛站哭笑不得地看著布希亞認真低頭找鞋套的樣子,“給你們準備了拖鞋的。”
白柳眼尾餘一掃,發現阿曼德和布希亞這兩個客人,在換掉鞋之後還整整齊齊地擺好了,甚至布希亞還很順手地幫他把其他人的鞋也擺了一下,就算是他這種不要臉的人,也有點起皮疙瘩了。
這態度可以說非常客氣了。
……是不是有點過了?
察覺到陸驛站譴責的目,白柳終於直起子,端出了點東家風度,輕咳兩聲:“你們晚上想吃什麼?”
布希亞和阿曼德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布希亞雙手放在膝蓋上,抬頭看向白柳,一本正經地嚴肅道:
“不用破費。”
“我查詢了這裡的常見食,學了一些食譜,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讓我來下廚。”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呆滯了。
就連陸驛站的表都變了:“……=口=。”
居然能忍辱負重到這一步嗎布希亞!
陸驛站有點尷尬地解釋:“布希亞,我們這邊一般冇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
察覺到其他人凝重的目,布希亞很輕微地咳了一聲,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握了手,然依舊冷淡地解釋了:
“……在古羅倫,我們外出去朋友家做客,從來冇有讓朋友下廚的道理,都是客人下廚。”
“古羅倫是個閉塞之地,能出去的人很,也因此,古羅倫人很能到外麵的朋友,能出去的古羅倫人都會非常高興能讓朋友從自己這裡得到味的食,明亮的黃金,世界上一切好的東西,古羅倫人都願意分給朋友。”
布希亞抬眸看向白柳:
“——包括靈魂。”
“我來此並無敵意,隻是來見你一麵,協商一些事。”
“來之前未曾告知,還請寬容。”
白柳抱倚在門邊,他垂眸和布希亞平靜地對視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你會做什麼菜?”
布希亞的態度微微變得侷促,他直背,輕咳一下,就像是說什麼紅危險異端名單一樣輕聲彙報:“……麻婆豆腐,水煮片,清蒸鱸魚,還有一些素菜。”
“……都是這兩天看菜譜學的,並不太多。”
阿曼德邦邦地補充:“我會做番茄炒蛋。”
牧四誠噴笑一聲,阿曼德仇恨的目隨即看過去,他惱怒,惡狠狠地說:“——還有蛋炒飯!”
白柳淡淡地掃牧四誠一眼,警告他收斂一點,牧四誠轉過頭去,捂憋笑憋得肚子疼。
救命!!怎麼能有人把蛋炒飯當做菜名報出來啊!!
見白柳聽了名字,並不說話,布希亞放低聲音輕聲問:“冇有你喜歡的菜嗎?”
“我也不討厭。”白柳終於出了一點笑意,“謝謝你來做客,我也是第一次接待朋友,冇有章法,希你不要見怪。”
察覺到白柳放了態度,布希亞麵上也帶出了笑,他淺棕的眼眸莫名和了不:“我也是第一次來朋友家做客,也希你不要見怪。”
白柳攤手:“鄉隨俗,我們這裡冇有讓客人勞煩一下午做大菜的道理,我們這邊一般都是東道主下廚。”
他笑瞇瞇的:“吃過火鍋嗎?”
“火鍋?”布希亞疑地反問,“這好像是一道很難的菜,據說要提前兩三天熬製底料。”
“不用那麼麻煩,現在都是現的火鍋底料製品了。”白柳聳肩,“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擅長做這個,一般都是出去吃的。”
“但礙於你們的份,出去吃火鍋不太方便,就在家裡做吧。”
阿曼德疑又警覺的目看向白柳,他瞇了瞇眼睛:“你會這麼複雜的菜式?”
——白柳這傢夥一看就不像是會做菜的,他們國家的菜又這麼難做,這人做的火鍋真的能吃嗎?
他可是連個番茄炒蛋都學了兩天!
白柳微笑:“不是我做。”
察覺到白柳掃過來的目,陸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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