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黎明自己都懵了。

除了自己的艦隊，還有什麼是能夠威脅到永夜的嗎？

難道指的是自己這個公爵級的戰力？

“那個……”

黎明有些尷尬的想要提醒聶雲，沒了艦隊，自己公爵級的戰鬥力能夠發揮出來的也就十之一二。

“你覺得，黎明沒了艦隊對我還有什麼威脅？”永夜一副不屑的模樣。

聶雲笑了笑，拇指一彎，突然做了個扣扳機的作。

“如果……我幹掉呢？”

此言一出，雙方都愣住了。

古有努爾哈赤殺妻祭旗，今有聶雲還沒開打，就打算殺盟友祭旗？

這什麼360°急轉彎的作？

“你說……什麼？”

黎明的表瞬間凝固，行星級的運算力也被弄得差點當場宕機。

你認真的？

聶雲卻是自顧自道。

“我的家鄉有一個神話，衆神用粘土做的陸地上的第一個人，名爲潘多拉。

衆神使擁有無與倫比的魅力，同時賜予了一個魔盒。

據神話，一旦潘多拉打開魔盒，就會釋放出人世間的所有邪惡——貪婪、虛僞、嫉妒、痛苦等等。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魔盒的最深，還藏著唯一能夠祛除這些邪惡的東西——希！”

永夜：“……”

黎明並沒有反應過來，疑的看著聶雲，“你究竟想說什麼？”

聶雲意味深長的看著黎明。

“你還沒發現嗎？如果說永夜是蓋亞邪惡的化。

那麼你……應該就是那個救贖他的唯一希，也是永夜唯一的執念……”

“看看你們的名字就知道了，黃昏之後是永夜，而救贖永夜的希……不就是黎明嗎？

這位蓋亞閣下，還真是很喜歡玩文字遊戲呢……”

救贖永夜的希……是我？！

黎明徹底愣住了。

“永夜真的是徹頭徹尾的邪惡嗎？蓋亞除了自己的負面，難道就沒有任何正面意義上的東西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如果永夜真的是徹底的邪惡，那麼蓋亞留下他，對機械族而言就是一個形的炸彈。

一旦炸，對機械族來說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相信爲睿智的領袖，蓋亞絕不會如此短視。

那麼蓋亞將永夜留在邊恐怕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覺得永夜還可以搶救！”

永夜：“……”

黎明：“……”

“哦不好意思，剛剛那個是家鄉俚語，我的意思是，蓋亞他覺得，永夜還有被改造的可能。”

黎明遲疑著道。“那個可能……是我？”

“至，永夜至今爲止都沒有對你出手不是嗎？能夠悄無聲息的吞噬掉另一位機械公爵黑，我並不覺得這是能力不足的原因。

所以答案很明顯了……他不是不能，而是因爲某種原因沒有辦法對你出手！”

“這……”黎明被聶雲的這個猜測給驚到了。

可是仔細想想，既然有能力散播病毒，只要在這個虛弱時刻侵黎明的領地，怕是九死一生。

從戰略上看，攘外必先安，優先幹掉黎明這個後方的患，無疑纔是最佳的戰略選擇。

然而永夜卻只是選擇了廢掉黎明的武功，然後奔著更難啃的聶雲去了……

永夜一直沉默著，彷彿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那麼，蓋亞留給永夜的那個希，究竟是什麼？”

黎明心中似乎是約有了某些答案。

“依我推測，那很可能是蓋亞對你的……

想要限制一個人的行，比起限制他的，上的枷鎖纔是最牢不可破的。”聶雲無奈攤了攤手。

黎明沉默、恍然、失落，隨後複雜的緒都化爲一苦笑。

原來……對自己的也被認爲是爲偉大領袖的障礙嗎？

聶雲有些同的看了一眼黎明。

蓋亞對機械族而言或許是個偉大的領袖，大公無私，爲了如來負了卿。

但若是放在普通人的眼中……這怕不是個渣男？

“蓋亞應該就是想以此爲契機，尋找改造永夜的方法。

然而針對永夜的改造行，卻因爲哥特十六的斬首行而戛然而止。

永夜，重新獲得了自由。

只不過蓋亞留下的這道枷鎖，卻始終困住了他，讓他沒有立刻爲一頭徹頭徹尾的野。”

“不！他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永夜終於開口了，帶著的是一不屑的冷笑。

“蓋亞想用對黎明的困住我，但恰恰是對黎明的，讓我產生了嫉妒，萌生了野心！

知道我爲什麼那麼進化爲火種源嗎？”

聶雲想了想，“機械族是我已知的最爲偏執的一個種族。

即便是公爵級，也很難自行掙執念，唯有進化爲火種源，或許才能擺束縛。

你是想掙蓋亞的枷鎖，重新獲得完整的自由。

另外……”

聶雲看了一眼黎明。“也只有爲新的火種源，纔有機會改變黎明原本的執念，讓……上你！”

黎明一臉複雜的看著永夜。

一開始的仇恨，如今已經變了更加複雜的緒。

眼前的永夜，不僅是蓋亞的化，而且還承載了蓋亞對自己的。

“看來傳言不假，你果然是一位新的火種源。

也只有你這樣的存在，才能夠真正理解我。

原本我以爲，除了蓋亞，這片宇宙應該已經誕生不出那樣的奇蹟之了，沒想到……”

永夜目炙熱的看著聶雲。

“也只有爲你和蓋亞這樣的存在，我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獲得自由！”

聶雲搖了搖頭。

黃昏也罷，永夜也罷，黎明也罷，給人印象中冷冰冰的機，卻不斷的用線左右著族羣的歷史……

或許對人類而言，只是一種再尋常不過，有時候甚至是踏上功之路的絆腳石。

但是對這羣機械族而言，卻了畢生的追求，一生的執念。

反觀什麼都已經得到的蓋亞，追求的卻是太上忘，爲文明的“聖人”。

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才最人？

真是奇怪的世界。

“既然黎明就是你的肋，那麼我很好奇，要是我用黎明威脅你，你會妥協嗎？”

永夜聞言深深看了聶雲一眼。

“你怕是誤會了什麼，我承認就是我的執念，但若是這個執念不存在了，那同樣意味著我的自由。

所以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或許還應該謝你纔是。”

換句話說，不威脅？

聶雲瞭然的點了點頭。“好吧，雖然我很好奇如果我真殺了黎明，你究竟會不會暴走，不過殺友祭旗這種事，果然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永夜：“……”

“既然我們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那就只能戰場上見真章了，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聶雲說完，空間通道已然型。

他抓住黎明的肩膀，一個閃消失不見。

永夜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沉默著……

……

當兩人再次出現時，黎明卻是發現自己的，是一無比悉的地方。

眼前有一顆巨大的暗淡恆星，或者說是，已經死亡，只剩下黑紅餘燼的一顆恆星“”……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黎明看到這顆恆星之時，眼中閃過一傷痛。

沒錯，這裡就是蓋亞隕落之地！

“來找一樣東西，我想，如果機械族真的得到過它，那麼想必這裡必定有它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