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的是瞠目結舌,尤其是巖壁上的毓秀,見到易阡陌跳下去,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糊塗,竟然跟著跳了下去。
兩個天龍宗修士臉大變,卻也不敢跳下去救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毓秀墜落巖漿底部,眨眼間便被吞沒。
“這可如何是好,回去怎麼代!”
兩名天龍宗修士面苦。
“需要什麼代?吾等統一口徑,就說他失足墜落便是了。”
劉青風也沒想到,這個小和尚竟然這麼瘋狂。
“不錯,兩人失足墜落,吾等也是無奈。”玄元宗的那名胡姓修士也開口道。
其餘三大仙門的人,自然也無話可說,這對於他們來說,雖不是什麼好事,也不是什麼壞事。
更何況,劉青風和胡姓修士,在第一時間往他們手裡塞了幾顆碧綠的晶石,他們收下之後,便也心滿意足。
“他怎麼辦?”天龍宗的修士看向了巖壁上的周瀾婷。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周瀾婷此刻纔回過神來,臉一變:“你們這羣牛鼻子,還敢自詡正道,做的事,竟然連我都覺得噁心!”
沒等他們出手,周瀾婷縱一躍,落到了對面的口,轉鑽了進去。
“追嗎?”
天龍宗修士問道。
“這傢伙可是築基期,追上去豈不是找死,咱們退走之前,想辦法把那火魃印出來,他必死無疑!”
劉青風知道周瀾婷的厲害。
玄元宗煉氣九層的修士,在周瀾婷面前可是一個照面就被斬殺的。
而後,爲首的幾名煉氣九層聯手,重重的在石壁上敲擊,伴隨著刺耳的聲音傳出,整個空間忽然間震了起來。
“吼吼吼!”
震耳聾的吼聲傳出,一衆人立時往裂外,倉皇逃離,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就在他們逃走不久,在周瀾婷鑽進去的那個口,忽然間火一閃,一頭巨從口跑了出來,一躍便落到了裂一邊,立即追了出去。
…………
易阡陌墜落巖漿下面,運轉僅存的靈力,催了劍丸,他敢跳下來,就是因爲有劍丸的存在。
在他危難之際,他不相信這劍丸不會發,而劍丸若是發,眼前這點小災小難,自然是算不上什麼的。
可是,當他墜落巖漿中,雖然劍丸催,卻並沒有發揮出他想象的力量,僅僅只是在他表,附著了一層劍氣。
這就跟他此前用劍丸時一樣,但只要靈力耗盡,他必死無疑。
可即便如此,周圍巖漿的高溫,也讓他近乎窒息,這劍氣僅僅只是阻隔了巖漿不侵他的表,但並不能阻隔那高溫。
如此下去,用不了片刻,即便他是混元劍,也會被烤了。
就在他無計可施之際,忽然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白,跟著一隻潔白的手了出來,將他猛的一拉。
而後,他便進了一個圓形的圈當中,周圍依然佈恐怖的巖漿,顯得無比的抑,而在這圈裡,一個著頭的秀氣小和尚,臉上浮現著燦爛的笑容看著他。
“前輩,我沒給你拖後吧。”
毓秀笑著說道。
“闢火珠!”
易阡陌看著他手中發著的珠子驚訝道,“你竟然有這等寶!”
闢火珠上品靈,莫說尋常修士,就是各大宗門的長老,都未必能夠擁有一顆,非常的罕見。
“不是,這顆珠子,做五行避難珠。”
毓秀小和尚說道,“不僅僅可以闢火,還可以躲避其它災難。”
易阡陌驚訝的看著毓秀,他自然知道什麼五行避難珠,這可超越靈的靈寶一級,若是被各大宗門瞧見了,還不得瘋狂的搶奪。
就連易阡陌都在他說出來的一剎那,了貪念。
“你也遭了暗算?”
易阡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制住了心中的貪念。
“不是,我是跟著前輩跳下來的,還好來得及時,要是前輩被燒灰燼了,那我就真的沒辦法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了。”
毓秀說道。
“你就是爲了報恩?”易阡陌不敢相信。
他仔細打量著毓秀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希從他眼中得出一說謊的可能,但他很快發現毓秀的眼中,清澈的讓他覺到愧。
“是啊。”
毓秀說道,“我出門的時候師父說了,不能輕易沾人因果,前輩救了我,我就得救前輩。”
易阡陌有些無語,但這一次他對毓秀生出了許多的好,自從遭了魚薇的背叛,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純粹的人,但看到毓秀他才發現,是自己被仇恨矇蔽了心智。
“你救了我,可我們兩個現在就得陷在這裡了,你這五行避難珠,也不能堅持太久吧。”
易阡陌苦笑道。
“臨走的時候,師父往珠子裡,注了靈力,加上我自己的靈力,應該可以支撐半個時辰左右。”
毓秀說道。
“半個時辰夠了!”
易阡陌說道,“咱們努力往上移,只要上去了,咱們就有機會逃走。”
然而,他剛說完,忽然覺到一強烈的迫襲來,易阡陌立即收斂了氣息,小聲道,“別說話!”
等了一會,那氣息才慢慢的消失了,易阡陌這才說道:“是那火魃!”
“那我們還上去嗎?”毓秀問道。
“不上了。”易阡陌搖了搖頭,“咱們往下試試!”
“往下?”毓秀苦笑道,“前輩,您不是在開玩笑吧,越往下咱們死的越快啊。”
“可若是上去,那火魃守在上面,咱們一樣會被吃掉。”
易阡陌說道,“往下說不定有機會,我總覺得這地方沒那麼簡單。”
毓秀竟然信了易阡陌的話,兩人立即催這珠子,開始往下沉,而事實上,往下沉比往上更輕鬆,因爲他們兩人重量,無法支撐起這珠子圈懸浮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的眼前的巖漿,忽然間消散,在巖漿的盡頭,出現了,伴隨著咕咚一聲。
他們竟然浮了起來,圈的兩人,看著眼前的景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此刻正浮在一片巖漿潭。
潭的巖漿,還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但在巖漿潭的周圍,卻是一片清脆的草場,甚至可以看到遠的羣山。
“這是什麼地方?”毓秀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