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眉頭皺,胡氏看了安姨娘一眼,安姨娘卻張的絞著帕子不說。
胡氏一氣之下,隻好自己道,“相爺,靜雲師太深諳法理,這樣說一定有的道理,泓哥兒命懸一線,便是有一線希也要試試纔好!”
沈嘉泓乃是沈懷獨子,在他心中自然是一等一的金貴,聽的胡氏這話,沈懷忙點頭道,“泓哥兒的八字乃是己亥日戌時,清曦的八字,若是冇記錯的話,應該是甲午日子時,師太,二人的命數難道亦相剋不?”
沈懷心底微寒,因他想起了自己的亡妻。
當年亡妻死後,他也請人來府中做法事,當時便是做法事的道長告訴他,宋氏之死,乃是因為沈清曦命中帶煞,乃是被沈清曦生生剋死的!
因是如此,他一怒之下將沈清曦送了走。
宋氏的死猶如前車之鑒,一下子就讓沈懷深深的擔心起沈嘉泓來。
靜雲師太將二人八字默唸一遍,很快,眉頭一皺,“二爺己亥日戌時,五行乃是主火命,大小姐甲午日子時,五行乃是主水命,一個是火,一個是水,這……這本是水火不容,神仙難解的相剋之局啊。”
靜雲師太麵大變,胡氏也立刻白了臉,“師太,這是何意啊?”
靜雲師太唸了一句心經,這才道,“水火難容,若非要放在一,水命者便如同被架在烈火之上炙烤,必定烈火焚燒之苦,而火命者,卻是被水耗滅元神,最終也湮滅如塵。”
胡氏駭然倒退一步,沈懷也呼吸一凝!
“這幾日,泓哥兒上吐下瀉,吃不下喝不下,眼睜睜看著人都瘦了一圈,這……這可不就是被一點點的耗冇了?這就是要耗儘泓哥兒的元神氣啊!”
靜雲師太合手,“阿彌陀佛,此相剋之局實在兇險,二人若遇,必有大劫!”
胡氏泫然泣的著沈懷,“相爺,曦兒年紀大了,先前本就害了姐姐,命數極,和在一起,泓哥兒隻有被剋死的份啊!”
沈懷眼底浮出沉怒,他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當初,就不應該接回來……”
話音剛落,沈懷怒聲吩咐,“來人,去請老夫人過來,還有其他小姐,也一併過來,就說有今日我有要事要宣佈!”
胡氏眼底閃過快意,麵上卻道,“相爺,您要做什麼?曦丫頭也不是故意的。”
沈懷冷笑一聲,“不是故意的?!憑這幅兇煞之命!今日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下了!什麼都不必說了,你立刻去準備車架,今日就讓出府!”
胡氏惺惺作態還想說什麼求,可麵對沈懷的怒意,胡氏哪裡還能多言一字?
隻能長長歎了一口氣轉去吩咐寶燕,剛轉過,胡氏便暢快而狠毒的揚起了角,一旁的安姨娘看到了胡氏的笑意,直被嚇得打了一個冷戰。
麵生急,連忙給不遠自己的侍婢琴兒一個眼。
琴兒點點頭,立刻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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