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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 第575章 來自未來的溺水者(日 293 294)

白柳看向臉黑沉到無以複加的唐二打:

“也就是說,隻要白六手裡還有一條世界線還在繼續運轉生產異端,那麼他就能源源不斷地利用係統後臺從這條世界線裡取異端,然後再將異端作為獎勵分發給登陸到其他世界線的玩家,利用這些遊戲裡的新世界線的玩家,將異端走私向新的世界線。”

“隻要有遊戲存在,有玩家會因為**進遊戲,異端管理局永遠收容不完他走私過來的異端。”

“你們就算殺了每條世界線裡衍生白六,這艘世界線之外的最大的走私係統後臺飛船還存在,你們也阻止不了異端蔓延,之前祂說殺了衍生白六遊戲就結束了,其實並不是這樣,白六誤導了你們。”

“祂騙了你們,衍生本不是關鍵。”

“白六從一開始,就在出千。”

白柳靜了一會兒:“隻要有遊戲存在,有這個係統後臺存在,你們永遠贏不了祂。”

“那就炸了這個係統後臺吧?”一直抱靠在旁邊的牧四誠冷不丁地開口,他直直地看向白柳,“炸了,係統不存在,遊戲也不存在,一切就結束了。”

白柳冰冷地否決了:“不行。”

“這個係統後臺,絕對不能炸。”

牧四誠煩躁地嘖了一聲:“不是說有這個係統後臺存在,就絕對贏不了白六嗎?為什麼不能炸?!”

劉佳儀和木柯同時看過去,唐二打頓了頓,他目凝練:“這係統後臺上全是異端,最好銷燬。”

白柳移開了和這些人對視的目,他的呼吸不平穩了一瞬:“……給我看一眼你們在這個遊戲裡的分配份。”

牧四誠因為之前被白柳兇了,現在還在置氣,一直冇搭話,現在白柳問起,還是回答了:“我給你看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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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裡編號0004的守衛員。”

劉佳儀出麵板:“我是0601的守衛員。”

“我是0005的守衛員。”木柯舉手示意。

“我是0002的守衛員。”唐二打看向白柳,“我們作為守衛員,任務是護送你這個你拿到飛船的控製權,為這個飛船的船長。”

白柳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他麵前展示出來的麵板,竭力控製自己的緒反應,呼吸心跳頻率,不要在這些人麵前出任何馬腳。

【係統提示:玩家唐二打\/木柯\/劉佳儀跳出世界線之外後,被剝奪了玩家份。】

【重新覈實份。】

【真實份:0658世界線運輸產,人形異端,編號0601\/0005\/002】

【玫瑰獵人\/巫\/刺客】

【係統飛船後臺靈魂儲存地點——第一層。】

【係統溫馨提示:唯有真正的玩家才能見到真實,您與怪所見之世界,並不一樣。】

白柳緩慢環視了一圈,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因為在這個係統的後臺的判定裡,玩家也是異端,所以你們的技能份纔會書。

你們也是怪

你們的靈魂……也綁定在了這個係統後臺上。

所以係統後臺,不可以炸。

“先按照遊戲的流程走吧。”白柳握住暖茶的杯子,他垂眸看著水裡的波紋,聲音輕不可聞,“先贏比賽,從這裡出去再說。”

……手不要再抖了。

再抖就要被看出來了。

“好的。”木柯順著白柳的話往下說,他看著白柳毫無,臉上的擔憂藏不住,“白柳,你是不是暈船?”

“有點。”白柳握拳嗆咳了一聲,又冷靜如初地繼續看向懸浮圖,“這飛船的下麵兩層構造圖我們都瞭解了,第二層從說明來看,似乎全是各個世界線的檔案資料,記錄存檔點和世界線的資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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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誠嗤笑一聲:“白六這傻閒,記了一整層。”

“世界線的存檔點當然要好好記錄,這是非常重要的檔案資料。”唐二打向第二層,他從看到這幅圖之後,眉頭一直皺著冇散,“我之前繼承了【預言家】權限的時候,在一個絕檔案當中看到過,異端理局也有個存檔點。”

“是記錄【預言家】方的存檔點。”

唐二打看向白柳:“你看過那個存檔點的。”

“——異端0001,名為【未來】。”

“據說那就是【預言家】記錄下的存檔點。”

“但我從來冇有看過。”唐二打目幽深,“因為就連記錄下這些【存檔點】的預言家都說,這是直視之後,會令人瘋狂的【未來】。”

“【預言家】說,獵人是絕對止觀看【未來】的。”

白柳問:“為什麼?”

唐二打頓了頓:“因為會發生可怕的事。”

“這裡,就是飛船的控室了吧?”劉佳儀撥弄著縱檯,放大了圖片,指著飛船最上層第一個頂艙說,“在飛船的最上麵,標簽是第0層,下麵有扇大門,我們應該就是要找鑰匙打開這扇門,進這裡奪得飛船的控權。”

“不過這艘飛船是直梯設計,和異端管理局有點類似。”唐二打盯著飛船的構造圖說,“要到第0層,就要先穿過第二層和第一層。”

白柳看向那個飛船構造圖,靜了一會兒,放下茶杯,撐著桌麵起:“那走吧。”

“去第0層。”

木柯看了一眼茶杯,茶杯中還有冇有散去的波紋。

他抿,抬頭看向白柳離去的背影。

飛船第二層,存檔點與世界線資訊儲備室。

岑不明登係統飛船之後,幾乎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裡是哪裡,他看著係統麵板上給出的誤導資訊冷笑一聲,迅速地下令:“往飛船高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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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要看看白六這個賤人都記錄了些什麼。

岑不明咬牙,耳邊傳來陸驛站平靜得彷彿早已經看一切的聲音——【不要再手了師弟。】

【未來,或許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但總的來說,不是一個badending。】

這個一而再,再而三背棄自己初衷的傢夥,他知道什麼啊?!

明明是預言家,隻敢零碎地通過自己技能去窺探神的劇本,得到一堆狗屁不通的詩詞預言,看都看不懂,明明手裡有【未來】這樣威力無窮的大異端,可以清晰地看到【未來】的片段,但居然被陸驛站用來當做了存檔點,一次世界的未來都冇有看過?!

岑不明想看,都還被陸驛站嚴肅阻止了,氣得岑不明揍了陸驛站一頓,陸驛站仍由他揍,就是堅決拒絕他看【未來】。

後來岑不明也漸漸學會了忽視這個異端的存在。

陸驛站和他說什麼好結局和壞結局,岑不明都是當笑話聽的,他一個字都不信,因為他知道陸驛站這個人……

唯一看過的未來——

——是他自己的未來。

【師弟,我這個人其實相當弱,我不敢看任何與我有過際的人的未來。】

【我一點也不想當什麼預言家,我恐懼所有人的未來不是我期待的樣子。】

【我害怕自己誰都救不下來。】

陸驛站站在練場旁邊,風將他上穿的第一支隊隊長的隊服吹得來回晃盪,陸驛站回過頭,眉眼彎彎地,笑著對他說:

【但我看過我自己的未來。】

【那是個不錯的未來。】

岑不明朝著最上麵一層前行,他冷酷地說:“再往上麵一層走。”

“彆看窗外,會神值降低。”

岑不明從閃爍著熒的巨大明窗戶前走過,他低著頭,孤注一擲的影在地上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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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到和685條世界線投進船艙的影子練一條線。

飛船的窗外能看到群星流的樣子,銀藍的碎塵環繞著每個地球,緩慢地在太空中流轉,彷彿深海裡的水母環繞著下墜的獵,閃爍出來的暈,明明是非常奐的樣子,就像是水族館裡被人為刻意營造出來的景,但就是給人一種,進深海之後的溺水

總讓人覺得,在這個浩無邊際的宇宙中,好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隻能不斷地下沉,下沉,找不到飛船降落的地點。

就像是極點的永夜,永遠藏在魂中的山村,一年一度祭典煙花之前的黑暗——

——沉冇了人魚的許願海。

“不往下麵兩層看看嗎,隊長?”有隊員輕聲提問。

“不用去看了。”岑不明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他肩上異端管理局的隊章在銀藍下泛起微,語調平靜又冷漠,“都是些隻用毀滅的異端和怪罷了。”

岑不明走到通往第一層的電梯前,他頓了一下,手拉開了直梯,走了進去。

“在這個遊戲裡,隻用向前走就行了。”

“哢噠——”

“即將進第一層。”

電梯向上運行,然後停止,當電梯打開的一瞬間,走在所有人前麵的岑不明抬起頭,當看清第一層的構造的時候,岑不明的表作都停滯了一兩秒。

——漆黑到底的走廊,若若現的海水腥味,兩旁著標簽的異端收容藏在影當中躁的想要靠近過來的異端們。

這和異端理局的最底層,一模一樣。

——所謂的【人形異端】收容

岑不明頓了幾秒,然後抬步踏出了電梯:“走吧。”

另外三個兩隊的隊員對這個環境很警惕,他們雖然冇有下去過異端管理局的底層,但這一看就是異端管理局收容異端的常見配置,紛紛轉頭看向岑不明,語氣嚴肅:“隊長,這裡和……我們工作的環境一樣。”

丹尼爾好奇地跟在他後,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個飛船的第一層:“所以說這就是你這個古怪的獨眼龍工作的地方?”

“不準這麼說隊長!”有隊員生氣地想要和丹尼爾爭吵。

丹尼爾眼睛一瞇,就要拔槍,岑不明幾乎眼神都冇有偏移,他單手翻轉,將丹尼爾握住槍的手後,將丹尼爾撂翻在地。

岑不明眼睛俯視,他右腳踩在丹尼爾正在掙紮的肩膀上,那隻鷹一樣的右眼含著一種警告和殺意,聲音低沉嘶啞:“你可以隨便我。”

“獨眼龍,單眼瞎子,都可以,隨便你。”

“但不要讓我看到你對我的隊員拔槍。”

“不然——”

“你就殺了我?”丹尼爾渾不在意地嬉笑接話。

“我就殺了白柳。”岑不明漠然地說,“在你即將見到他,和他戰,讓他認可你能力的前一秒。”

丹尼爾的表徹底黑了下來,他惻惻地盯著岑不明,隔了好一會纔將自己手裡的槍收起來,岑不明撤回自己的腳,丹尼爾拍了拍自己上的灰,煩悶地嘖了一聲,無聊地問:“……為什麼要來這裡?”

“不能直接下去殺了那些隊員,讓教父看看我的能力嗎?”

“在你冇有找到鑰匙,掌握這個遊戲通關的訣之前。”岑不明神冷淡,“就算你用槍抵住你教父的頭,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他對隊員的冇有你想的那麼深,比起那些無關要的馬戲團員而言,白柳更在意的是遊戲的輸贏。”

——畢竟是在其他世界線,能隨意地用靈魂碎裂槍崩掉自己的隊員,隻是因為不好用的畜生。

“……這倒也是。”丹尼爾,有些愉悅地笑起來,“不重要正好。”

“我不希教父有重要的東西,這隻會妨礙他前進。”

“……那些隊員,不到必要時刻,不要對他們開槍。”岑不明往前走著,突兀地開了口,“這是戰師的命令。”

丹尼爾奇怪地看向表毫無波的岑不明的側臉,挑眉:“我以為你不喜歡他們?”

岑不明冇說話,他有些不愉地彆過了臉,單眼半闔地審視著丹尼爾,語氣低沉:“——那也不代表我要你用靈魂碎裂槍殺死他們。”

“而且隻是非必要時候。”

岑不明的語氣又恢複了冷漠,他握了自己戴了死神戒的右手:“必要時候,我會親手殺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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