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習清沒明白周自珩要說什麼,只覺得這樣仰著脖子有點累,於是往上鑽了鑽,看著周自珩的眼睛,「然後呢。」
「先跟你說一下劇吧,我演的那個小混混得了艾滋,想報復社會,就跟蹤主,想對下手,然後我們這個戲有一個重要的鏡頭就是我得把那個主抵在牆上摀住的,但是他們面了好幾個演員,都演不出那種撞,你明白嗎?」
夏習清可太明白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逃出生天》第一期節目裡他被周自珩拉到熄燈的書房那一幕。
「不是,你們不會是想讓我演那個……主吧?」夏習清的眉心擰到了一塊兒,被周自珩手開,「沒有,不是讓你反串。」完了他又小聲嘟囔了一句,雖然你這張臉也可以。
「昆導說讓我跟你說一下,他覺得我們當時那個鏡頭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有撞有緒,所以他讓我拜託你,看你願不願意來試試,而且許編說可以改劇本。」
「臥槽許其琛這是要坑我啊。」夏習清翻了個白眼,「他想怎麼改?」
「許編說如果不行就去掉這條線,改雙男主。主後天失聰而且有自閉癥,改男生也行得通,反正整是相互救贖的主題。」
「失聰?還自閉?」夏習清輕笑一聲,「許其琛是怎麼想的,這麼高難度的角也敢撂給我。」
周自珩看著夏習清的臉,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許其琛也想讓他出演的原因。
那個主原本的設定裡,有到過家庭暴力的經歷。
出生在底層的家庭,父親嗜賭,母親靠賣笑為生,兩人經常在家發生矛盾,一言不合就手,的耳朵就是被打殘的。
當時許其琛說出這一版劇本構思的時候,周自珩覺得他實在是太殘忍了,明明他是夏習清的朋友。
[是很殘忍,但他不能一輩子靠醉生夢死來逃避噩夢。]
周自珩到現在都能回憶起許其琛當時淡漠又冷靜的表。
[夏習清的人生迄今為止都是自欺欺人,不除這塊心病,他永遠沒辦法學會自己。]
周自珩深呼吸了一下,覺得這些話如果由自己來說,或許這件事就不了了。他只能著夏習清的頭髮,「他覺得你可以,肯定有他的道理。許編還說,如果你這邊有意願,他想和你談一下劇本。」
「我沒演過戲。」說完這句話,夏習清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活了多久,就演了多久的戲才對。
「我覺得你有天分的。」
「你是覺得我能裝的吧。」夏習清想坐起來,他有點睏了,「這件事兒再說吧,許其琛應該會找我的,我回去了,睏。」
周自珩一把拉住他,「這麼近,乾脆別回了,我家也夠你睡。」
這話說得。夏習清笑了,「對啊,這麼近,兩步路我就回去了。」
「兩步路回不去,沙發到玄關起碼十五米,加上玄關的長度四米,門和門之間的直線距離是三米,假設你就是回你家沙發,所有距離乘以二,你一步走半米,那你也得……」
可怕的理科男。夏習清用一個吻堵住了周自珩的,然後又鬆開。
「算出來了嗎?」
「忘了,算到哪兒了?」周自珩笑起來,兩個眼睛彎的像上弦月一樣。
夏習清了他的下,「那我得洗澡啊。」
「在我這兒洗。」
「沒睡。」
「穿我的。」
「你的大。」
「大才舒服。」周自珩壞笑。
夏習清一掌拍上他腦門兒,「小傢伙你懂什麼,得活兒好。」
「你都沒試怎麼知道不好。」
「母胎solo沒有資格發言。」
周自珩哦了一聲,抱住了夏習清,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那兒。
說好的不要太喜歡他,要把握好度,要收放自如,要游刃有餘。
要什麼啊,都是扯淡。喜歡就只能越來越喜歡,從一開始剎車就被毀了。
一路加速沖到懸崖,神仙也救不了。
「噯,我晚上睡哪兒?」
「我懷裡。」
「滾蛋。」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倆的日常我能寫一百章(騙人的),又純又慾沒誰了~
貓系貌人和狗狼狗無切換攻怎麼這麼好寫。
啊,終於要拍戲了,要寫劇本了。
許其琛:此文又名《琛琛的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