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習清很清楚習暉的目的,「我只要藏品和藝館,其他的資金和不產都給你。」習暉見他這麼直接,也就不藏著了。一直到習老爺子走的那天,夏習清一直都在他的床前陪著。他從來沒有陪過一個長輩這麼久,沒想到唯一一次有機會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習老爺子走的那天,讓夏習清推著椅帶他去了一個房間,裡面放著一個石膏雕塑,是一個面容姣好的人,抱著一個漂亮的嬰兒。
「這是……我親手……在你出生的時候……」外公連連咳嗽了好幾聲,著氣勉強續道,「早就該送給你……」
夏習清鼻子一酸,手指上那尊雕塑。
在這短短的十天,他似乎第一次到了屬於家人的溫暖。
儘管來得實在太遲了。
理完所有事務,夏習清暫時將藏品都放在習家的保險庫裡保存,準備等到藝館開業再做打算。葬禮那天,夏習清作為外孫,和習暉一起站在最前面替習老爺子抬棺,夏昀凱也面了,可夏習清只當看不見他這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回家之後,夏習清窩在自己的房子裡畫了好幾天的素描,趴在工作室木桌上午睡的時候,微信的聲音把他吵醒,是周自珩的消息。
[道德標桿]:我落地了,你在哪裡?
夏習清了兩下眼睛,剛睡醒手發懶得打字,拿過手機發了一條語音。
「我在家啊。」
手機那頭的周自珩從混嘈雜的接機現場出來,好不容易上了車,這才戴上耳機點開語音,夏習清的聲音比平時上許多,黏黏糊糊的像是剛睡醒,聽得周自珩心都了,四個字的語音聽了十幾二十遍,角都不下來。
「自珩怎麼這麼高興?」司機大哥看了一眼後視鏡,向小羅問道。
小羅一臉門兒清的表,應付道,「誰知道呢?」
「去哪兒啊自珩?回公司嗎?」
「回家,回我公寓。」
八月下旬,北京的暑熱還沒有完全消散,但總不是南方的熱,突然從武漢回來,周自珩反倒還有些不習慣。
一出公寓電梯,周自珩便直奔夏習清家門,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回應,他靠在牆上發了條消息,便用指紋開了自己家的門。
「去哪兒了……」周自珩自言自語地換了鞋,走到客廳的沙發上仰頭躺下。
房間裡很安靜,周自珩一連給夏習清發了好幾條消息,聽見微信提示音,他站起來找了一圈,發現夏習清的手機居然在沙發上。
「人呢?」周自珩站起來,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上樓去找,幾個房間都是空的,只好又回到客廳。
「你多大了還跟人玩兒捉迷藏,」周自珩試探地走到落地窗那兒,一把拉開簾子,「不在,」他退後了幾步背靠著泳池邊,面對著落地窗,「快出來啊,我知道你在這……」
話沒說完,一隻淋淋的手抓住了周自珩的腳踝,向下一拽,周自珩在重心不穩,整個人都後仰摔進了泳池裡。
夏習清出了水面,用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水,將頭髮統統往後捋過去,手掌推上他口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周自珩懟到了泳池的邊緣,強勢又狡猾地按住他的肩膀。
周自珩看著了上從水中出來的夏習清,白皙瘦的皮上像是蒙了層緞,水粼粼,淺金的穿落地窗,一寸寸鍍在夏習清線條流暢的肩背上。他渾淌著水,皮薄得幾乎明,逆下漂亮得只差一條璀璨魚尾。
「我等你等得快斷氣了,」夏習清手上周自珩的臉側,與他熾熱的眼神對視了片刻,便親無間地上他的膛,湊上又不完全上,隔著點微妙的距離,微微息著的聲音幾乎就要把周自珩的魂給勾走,「快給我人工呼吸。」
周自珩手懶腰,一個用力抱著他翻轉過去,局勢立刻顛倒,夏習清的兩隻手都被他捉住摁在泳池外的大理石地板上,欺吻了下去。
舌尖相的瞬間,天雷勾了地火,火勢轉瞬便可燎原。
一吻落定,周自珩住夏習清的下,親了親他的鼻尖,「誰讓你進來游泳的?」
一雙白生生的長在水裡盪著,勾住周自珩的小。夏習清笑著摟住他的脖子,頭歪了歪。
「誰說我是進來游泳的?」
周自珩任他摟著,又道,「我聽語音,還以為你睡著呢?」
夏習清拿鼻尖蹭了蹭周自珩的下,聲音比語音裡頭還要,聽得周自珩耳子都了。
「我現在想睡的。」
***開車的部份在11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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