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迷糊了手腳,轉而低聲“……我沒事。”
薛之瀾心疼極了,輕他的發。
“腦袋還暈不?神好些了沒?”
小越笑了,搖頭“不暈,好的。”
小年帶著稚氣,笑容卻天真而好。
看著這麼可乖巧的孫子,薛之瀾心裡更是難。
薛越蹙著眉頭想了想,答“我好像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爸爸的嗓音……這是爸爸的醫院嗎?”
“嗯。”薛之瀾解釋“你上課的時候暈倒了,老師趕忙了救護車將你送過來。你爸爸接到老師的電話,就趕去急癥室看你。急癥那邊病人比較復雜,你爸爸將你轉來這邊的高階病房。”
“哦。”薛越扯了一個笑容,“爺爺,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
薛之瀾握住他的手,慈低聲“傻瓜。既然不想讓我們擔心,以後好好保護好自己,把養得壯壯實實的。”
“我……我隻是頭暈而已。”薛越慚愧低聲“最近總時不時暈……估計是貧吧。”
薛之瀾沉下臉,搖頭“不是,你是休息不夠。你告訴爺爺,你是不是很犯困?”
“嗯。”小越嘟“天天都困,不得能睡多一會兒。我最喜歡爸爸送我去上學,路上能睡多一小會兒。”
薛之瀾忍不住問“你每天睡多小時?大致平均?”
“六個多小時吧。”小越解釋“偶爾寫完作業都十一點多了。早上六點起床,週末能稍微晚點,能睡多半個小時。”
薛之瀾黑著臉,沉聲“大人尚且需要七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你一個小孩子竟隻睡六個小時!長期睡眠不足,神不好,隻會影響學習效果和學習效率。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爸媽竟都不懂!”
薛越見爺爺似乎生氣了,嚇了一跳。
“爺爺……我的作業有些多,總得完才能睡覺。這個不怪爸爸和媽媽……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做題了,不敢慢一點點。”
薛之瀾聽罷,愈發心疼起來。
“孩子,爺爺知道你一向很乖巧努力。眼下你上初中了,科目那麼多,本不能再給你報那麼多的輔導班和興趣班了,不然你不住。”
“我……我暫時還行。”薛越低聲。
薛之瀾“嗬”冷笑“長期睡眠不足的後果非常嚴重,遠遠不止眩暈那麼簡單的。孩子,你現在正是長的年紀,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影響了發育,那就真的嚴重了!”
薛越垂下眼眸,嘀咕“我……我也想減一兩個,哪怕一個也好……可媽媽不同意。說,初中的學科力偏輕鬆,要盡量趁這段時間學多一些,為以後高中階段打下堅實的基礎。另外,奧數班以後可能會加分,也得堅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廢。”
薛之瀾長長嘆氣“都是些什麼觀念!本末倒置!”
就在這時,薛淩回來了。
雙手各提了好幾個袋子,一個個沉甸甸的。
薛之瀾趕忙上前幫忙。
小越開心打招呼“姑姑!淩姑姑!”
薛淩將袋子匆匆擱下,上前跟他聊了幾句。
“了吧?姑姑買了好些好吃的,咱們一塊兒吃吧。”
薛越雙眼發亮,點點頭“我好像得很!”
“六點多吃早飯。”薛之瀾解釋“現在都快一點了,能不嗎?爺爺我在你這個年紀,家庭非常困難,經常食不果腹。早上起床,中午,晚上睡覺也。早上起床一邊念書,一邊煮小番薯,一人拿一個,上課的時候如果太,就啃了墊墊肚子。你啊,不如帶一些小麪包在書包裡,了能吃上。”
小越搖頭“老師不同意。”
薛之瀾忍不住輕哼“現在的教育不整天提倡什麼以人為本嗎?孩子正是長的時候,肚子了就得吃點兒墊上,‘以人為本’究竟以在什麼地方?”
薛淩笑了,勸道“學校有學校的規定,老師隻是執行而已。叔,不管怎麼說,社會一直在進步,教育也是一直在進步的。”
“但教育的本目的不該變。”薛之瀾嘆氣“現在孩子上個學跟戰鬥似的,每天都必須打般戰,各種補各種題。這樣教出來的孩子,能有幾個是真正的天才?”
薛淩罷罷手,笑道“咱們暫且不討論教育大計,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語罷,將一個個的餐盒取出來,解釋“都還熱乎乎的。”
“喲!”薛之瀾忍不住道“怎麼那麼多?淩淩,你的是幾個人的份兒?這些菜能吃好幾個人呢!”
薛淩隻好講了緣由,“我本想著進餐廳訂點兒外賣,誰知剛進門就遇到了老朋友。說給安排就好,讓我轉就去取。我在隔壁的藥店買了藥,過去的時候都已經打包好。我也沒跟客氣,提了直接就回來。”
“那多不好意思。”薛之瀾提醒“一會兒得轉點兒錢給人家。你瞧,這些都是好菜好,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薛淩搖頭“叔,不用了。等下回有機會,我回請人家一餐就行。”
小越吃得歡快極了,左手打點滴,右手吃得飛快,幾乎是狼吞虎嚥。
薛之瀾端著打包盒子,忍不住溫聲“慢點兒,過頭反而不能吃太快。”
兩人一邊吃,一邊照顧小越吃,十幾分鐘後便都吃飽了。
“老先生!”小劉提著一袋水果進來,驚訝發現薛越已經醒來,“還以為得下午兩三點呢!”
薛之瀾跟他打招呼,並將他介紹給薛淩認識。
“這是阿桓的助手小劉。小越,快喊哥哥!”
簡單寒暄後,薛淩問“阿桓還在忙嗎?”
“嗯。”小劉解釋“下午有一臺非常重要的手,中午沒能休息,幾個專家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吃完繼續開會,剛散會就直接準備上手臺,一刻也沒能歇息。”
薛淩苦笑“真是辛苦。”
小劉不好意思笑道“這算是薛副院的日常,他一向忙得很。”
“都這樣!”薛之瀾無奈低笑“外科醫生都忙……”
這時,病床上的小越突然“爺爺,我以後不想當醫生!”
額?
《若繁花似錦》主角是薛淩程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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