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不請自來,還不問自拿,這不是君子所為吧。”我仍舊拿著刀,警惕地說。
尹晟堯往醋裡又加了一瓣大蒜,說:“我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
我竟然無言以對。
“那麼尹,大過年的,你到我家來,有何貴幹?”我冷靜地道。
“餃子很好吃。”他把最後一個餃子吃下肚,了,站起來:“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關你屁事!
我只敢在心裡罵一罵,只覺得後槽牙一陣。
“馬上就要過年了。”他眼神有些不自在,“想請你吃頓年夜飯。”
“年夜飯應該跟家人一起吃。”我說,“你幹嘛請我吃?”
“我媽去了黎過年,我爸去了日本,家裡那些親戚我一個都不想見。”他說,“唯一想見的人,就是你了。”
我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尹,你忘記我上次說過的話了嗎?我們不會有合作關系之外的其他關系。”
“合夥人過年過節一起吃個飯,有什麼奇怪嗎?”他問。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真心無法反駁。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裡的憤怒給下去,說:“那麼,你想在哪裡吃,吃什麼?”
尹晟堯道:“就在你家吃吧,我吃遍了天下食,都比不上你做的好吃。”
我頓時無語:“你就這麼請我吃飯啊?”
尹晟堯朝桌子下點了點下:“我帶了食材。”
桌子下有一只行李箱,打開箱子一看,裡面居然放滿了各種珍貴的靈植,還有幾大塊。
這些都蘊含著濃鬱的靈氣,應該是靈,雖說比不上雲霞仙子給我的,但畢竟新鮮,似乎是剛剛切下來的,還散發著熱氣。
看到那些靈植,我就繳械投降了。
你有錢你厲害,土豪我給你跪了還不行嗎?
“怎麼樣?”他說,“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我滿頭黑線,你以為你是霸道總裁啊!
“就一頓。”我嚴肅地說。
“好,但必須是年夜飯。”他強調道,“大年三十那晚。”
我遲疑了好一陣,最終答應了。
我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我真是個混蛋!
我一邊自我厭棄一邊開始收拾食材,好在尹晟堯並沒有厚著臉皮賴在我家,我一件一件地檢查那些靈植,六十年份的琥珀花,七十年份的蛛背草,還有一百年份的人參!
尹晟堯居然把這麼多珍貴靈植用來做食材,真是暴殄天啊!
我突然發現,這些靈植居然是煉制聚靈丹的材料!
聚靈丹是三品的丹藥,之前的補靈丹之類已經不夠三品修士使用了,聚靈丹能夠聚集更多靈氣,讓修煉事半功倍。
尹晟堯知道我晉升了三品,所以才特意給我這些靈植的嗎?
我握了拳頭,我本不該接的,但我想要變強,我不能失去任何一個機會。
大不了,就當做是他來找我煉丹,我幫他煉丹的提。
想通了之後,我心裡好了很多,開爐煉丹,很快兩天就過去了。
到了大年夜,尹晟堯準時來到了我的家中,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香味飄出去,連樓上的住戶都忍不住來敲門,想跟我要菜單了。
此時,電視裡正在播放春節晚會,看著那些眼的演員,我又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弟弟安毅坐在旁,一邊看春晚一邊吐槽。
才不過一年而已,為什麼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我看過你弟弟的傷。”他說。
我愣了一下,他一邊吃一邊說:“他的並沒有什麼問題,是魂魄離了,藥王穀中,有招魂之。”
我激而充滿希地著他,他說:“這次我在東北立下功勞,父親已經準許我請出了一件招魂法寶。”
我激得雙手發抖,幾乎抓不住筷子。
“君瑤,我這次來,是來治療沈安毅的。”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我驟然起:“那我們現在就到醫院去。”
“等等。”他平靜地說,“先吃飯,今天是大年夜,把年夜飯吃了再去吧。”
“我現在哪有心吃飯?”我焦急地說,“救人要啊。”
尹晟堯說:“大年夜子時,兩年相之時,正是招魂的最佳時機,現在時間還早。”
我緩緩地坐了下來,深深地著他,他居然手給我夾了一個,說:“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多吃一點,待會兒才有力氣。”
我點了點頭,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雖然吃了很多,但這一頓飯卻吃得很不是滋味。
尹晟堯卻吃得很香,吃完之後,還看了一會兒春晚,我心急火燎地著他,快到十點的時候,他起道:“走吧。”
我們來到了醫院,只有幾個護士值班,秦醫生也回家了,我輕輕地床上的年,眼淚又要流下來。
安毅,你一定要醒過來。
尹晟堯眼中有些不悅,說:“他不是你親弟弟吧?”
“不是親的,但比親的還親。”我憐地著沈安毅,聲道。
尹晟堯臉有些沉:“他也把你當姐姐嗎?”
“那是當然。”我奇怪地看著他,“不然還能是什麼?”
尹晟堯勾了勾角,在心中默默道,一個男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的。
他從包裡拿出了一面鏡子,我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這是鏡。”他翻過鏡子,這面銅鏡的背面鑄刻著魚的圖案,魚這邊刻的全都是人間的景,而魚這邊卻刻著間百鬼。
“這面鏡子,能夠聯通。”尹晟堯說,“是我們藥王穀的至寶之一。”
我低聲說:“你收服了東北所有的藥材生意,這麼大的功勞,本來能換更多的好東西吧,你卻用來換了這面鏡子……”
“這是我犯下的錯誤。”尹晟堯抬起眼瞼,深深地了我一眼,說,“我不想你恨我。”
我握了拳頭,有些傷,是治不好的,而有些事,是無法彌補的。
牆上的掛鐘指向了十二點,鐘聲敲響,外面遠有煙花炸響,到都能聽到人們的歡呼聲。
尹晟堯站在床尾,在鏡背後一拍,嗡地一聲響,銅鏡竟然飛了起來,懸浮在病床的上空。
尹晟堯雙手結了一個法決,開始念誦咒語。
這種咒語聽起來十分陌生,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本無法聽懂。
我不敢置信地著他,他,他不僅僅是個武者,居然也是一個修道者!
他居然藏得這麼深,我之前在東北和他同吃同住這麼多天,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我突然想起,當時在化工廠裡的時候,他將我掠走,速度快得驚人,力量也強得驚人,絕不僅僅只是個化勁武者!
他居然靈氣和力雙修!
這需要多麼可怕的天賦!
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有的人天生就是天之驕子,不僅出生在世家豪族,有著數不清的資源,還擁有著別人難以其項背的強大天賦。
他念誦的速度極快,手上的法決也打得很快,每打一個法決,就有一道金的從他手中飛出,打在鏡上。
我在心中了一句口,他居然是個三品修道者!
難道,武者其實並不是他的第一份,修道者才是嗎?
一連打了六六三十六個法決,每打一次,鏡就亮起一層金,三十六個法決打完,鏡鏡面之中漾起一層淺淺的漣漪。
漣漪之中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但能夠聽到大片大片淒厲的鬼哭狼嚎。
“鏡子那一邊,是地獄嗎?”我皺著眉頭問。
尹晟堯的神有些凝重:“恐怕不是地獄那麼簡單。君瑤,你來他的名字。你是他最親近的人,只有你,他才能聽見。”
我點了點頭,開始大聲呼喚。
“安毅!沈安毅!我是姐姐,你快回來!快回來啊!”
喊著他的名字,過去的點點滴滴襲上心頭,我鼻子一酸,聲音竟然變得哽咽。
“安毅,我一個人過得好辛苦。”我聲音抖著說,“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就趕回來!你說過,等你大學畢業了,要掙很多很多的錢,如果我嫁不出去,你就要養我一輩子的!你難道說話不算話嗎?”
尹晟堯的臉更黑了,他突然有點後悔,如果真的喚醒了沈安毅,說不定就會多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我一直喊了很久,喊得嚨都有些沙啞了,仍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為什麼會這樣?”我焦急地問。
尹晟堯說:“或許……他並不想回答你。”
不知為何,這個結論讓他覺很開心。
“不可能的。”我高聲道,“安毅不會拋下我不管的,一定是他沒聽到!”
我繼續喊著,一聲一聲,聽得人心酸。
尹晟堯的臉越來越難看,他終於知道,這個弟弟在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姐……姐……”
我一驚,心中一陣狂喜:“安毅,是你嗎?”
“姐姐……是我……”
雖然那聲音很小很小,幾乎要淹沒在鬼哭狼嚎之中,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爺爺是個紋身師,但他紋的東西很邪門...
專門在午夜十二點出現的詭異電臺,內容細思極恐;惡詭妖魔潛藏在現代都市,改頭換面,害人性命;濱海路的廢棄學校,一輛404號公交車;李馗機緣巧合下,成為陰司詭差,一卷羊皮紙,靠著擒拿惡詭妖魔,就可用功德兌換:地煞七十二術,天罡三十六法,神兵利器,驅魔霰彈槍,雁翎刀……人心惡毒,惡詭猖狂。正值詭門大開,一人一刀殺個朗朗乾坤,還世間清明!【本書懸疑無限流】
有人做活人的買賣,也有人做死人的買賣。 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賣棺材紙錢,也不賣壽衣紙扎。 賣的,是你從未見過,更加詭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