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了一下，看起來被嚇到了，結結地道：“我說，我說，那陸塵聽說是‘斬木閣’出，天資出，卻自小狂妄自大，更有甚者，據說此人十分好，在修煉中竟是看上了斬木閣閣主的獨生，遂勾搭。其後事敗，斬木閣閣主大怒，要取其命。此人渣一不做二不休，竟向真仙盟誣告斬木閣勾結魔教……呃，不是，是神教，引來仙盟‘天律堂’高手相爭，結果時候發現全是誤會。激戰中，此人重傷，全道行盡廢，但因為仙盟中有些大人想要顧及臉面，便保下了此人，事後便轉到浮雲司當了個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影子。但是就算是在這裡，此人仍然不務正業，整日裡勾三搭四，禍害良家婦，在這村中可謂是聲名狼藉啊！”

商飛翼聽著聽著，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有些失，但隨即又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此人竟如此下作麼？”

老馬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這廝壞了，全上下就沒有一地方是好人！”

“哞……”

商飛翼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從那黑暗某，忽然又是傳來一聲牛鳴，而且這一次聽起來似乎清晰了不。

商飛翼一怔，臉上似有幾分驚訝錯愕之，猛地轉向那片黑暗中去。

只見夜深沉，黑暗如墨，他盯著那片夜，臉上神變幻，突然間只見他臉大變，似乎在這片刻間陡然覺到了什麼，大喝道：“不好，快走！”

這一聲斷喝來得異常突兀，圍在周邊的一眾黑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反而是被綁住的老馬，以及站在老馬邊手持利刃的那個黑人，同時抬頭向黑暗中的某看了一眼。

那一片濃如墨般深邃如淵的黑暗裡，忽然出現一雙巨眼，每一只眼睛都足有一人來高，雖然被黑暗所遮蔽看不到這突然出現的怪的軀，但憑這雙眼睛就能夠想象出在黑暗中的是怎樣可怕的一只恐怖巨。

這一方天地，這一片夜，也仿佛在突然之間猛然凝固了！

一切都靜止下來，連風都無法吹。

片刻之後，在那黑暗之中，從那可怕而恐怖的巨眼出現的方向，陡然傳來了一聲難以想象的厲嘯聲：“哞……”

那是這一晚第三次出現的牛鳴，但是卻遠比前兩次可怕了太多，一狂暴的氣息瞬間凝聚在前方黑暗裡，然後如滔滔大河洶湧撲來，瞬間便是鋪天蓋地，籠罩了這整個村落。

黑暗猶如實質，似狂暴的巨人沖上前來，一下子扼住了場中所有人的咽，所有的黑人都在瞬間慘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道行差一些的甚至已經站立不穩了。

在人群裡，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只有三個人還保持著形，商飛翼是其中一個，但是他看起來也不好過。

這一聲狂暴的巨吼聲浪似乎夾雜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直接讓他的角流下了一道殷紅線。而就在商飛翼轉眼之間，卻愕然發現在不遠，那個倒地的胖子和站在胖子旁那個握刀的黑人，竟似乎都毫無覺一般，似乎沒有傷喊的反應。

這一刻，他心中湧起了一荒謬至極的覺，但是生死眼看就在眼前，他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在覺到那吼聲毫不覺，甚至越來越淩厲，而前方的黑暗如同沸騰一般，眼看就要下來，那覺就像是天都要塌了一般。

商飛翼大一聲，聲音尖厲，卻是縱飛起，隨即上黃芒猛地一閃，一個與他十分相似的掌大木頭人像突然飛起，擋在他的前。

與此同時，那黑暗中轟然而鳴，如狂湧過，站在地上的那些抱住頭顱拼命喊掙紮的黑人，除了站在老馬邊的那一個之外，突然間子都是猛地一僵，接著便是一幅恐怖無比的可怕景象出現了！

所有黑人的軀在一剎那間突然裂開來，無數的鮮化作霧噴灑向漫天的夜，為一道淒厲無比的地獄景象。

而幾乎是在同一個瞬間，商飛翼放出的那個木頭人像像是到了巨大力量的灌注沖擊，只聽“啪”的一聲，人像瞬間裂，灰飛煙滅，化作無數碎屑四散飛落。

半空之中，商飛翼厲嘯一聲，卻是又戛然而止，似乎到了一記重創，當下更不敢毫久留，直接化作一道白影，拼命飛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遠方黑暗深。

※※※

可怕而詭異的嘯聲漸漸平息下來，夜空的異象也隨之消失。那些黑人的殘骸紛紛倒地，而殷紅的霧沖上半空，然後漸漸化作一場淒厲的雨，緩緩飄落。

不知何時開始，在這場中便只剩下了兩個活人。

老馬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邊的那個黑人，黑人低頭看了看老馬。

有好一會兒，兩個人居然都沒說話。也不知道是震驚太過，又或是其他什麼緣故。

又過了片刻，老馬子一歪，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到了某個傷，一時間惱火起來，怒罵道：“去你媽的，還不過來給我解開？”

黑人哼了一聲，手起刀落劈向老馬！

老馬一頭，便覺得上一寒，刀鋒險之又險地從他面前切了過去，然後便覺得手上腳上都是一陣松快，那繩子被切斷了。

隨後，那黑人丟開手中的刀刃，又取下了面上的蒙面黑巾，出臉孔，卻赫然正是陸塵。

老馬的傷勢不輕，躺在地上一時間都站不起來，大口地著氣，然後沒好氣地看著陸塵，呸了一聲，道：“他們居然連你這個沒什麼道行的人都殺不掉，真是廢。”

陸塵聳聳肩，看著老馬道：“割了你這麼多刀，你居然還沒死，真是老天不長眼。”

“滾！”

“噝……”一聲痛哼，從老馬的口中了出來，他在陸塵的扶持下慢慢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