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皇族之首「民對雍王殿下絕沒有覬覦之心，陛下明鑒，慕容家對陛下，對壁月忠心不二，倘若陛下不信，要民發毒誓也可以。」

聽慕容明珠說了話，夜景昊有臺階下了，直接道：「那你發誓好了，如果你對朕的皇叔有企圖，就……就容貌盡毀，永遠嫁不出去，孤獨一生！」

慕容明珠神一稟，手指攥在掌心中，「好，民發誓！如果民對雍王殿下有企圖，就讓民容貌盡毀，孤獨一生！」

慕容明珠說的一丁點猶豫都沒有，鎮定地發完了毒誓。

夜景昊這時才消了點氣，看著慕容明珠，心想長得這麼好看，應該很在乎自己的臉，敢拿臉發誓……應該還可以相信一下。

這麼想著，滿意點了點頭，「朕知道了，你可要記得今天對朕的保證。」

「民謹記。」慕容明珠低眉順眼。

「好，你出去吧，朕累了。」夜景昊滿意了，揮揮手趕人走。

「民告退。」

慕容明珠鎮定地退出了紫宸殿。

外麵的夕斜斜而落，分明還有餘溫熱，慕容明珠隻覺得手指尖冷得發抖……

紫宸殿外的侍立刻躬道：「慕容大小姐，這邊請。」

「……」慕容明珠站在原地，目迷茫如同凝固了一般。

侍看了看，輕聲道：「慕容大小姐？慕容大小姐！」

慕容明珠一愣。

轉轉頭看著侍，喃喃問：「怎麼……」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侍很是擔心的問。

慕容明珠恍惚了一下，低著頭，輕聲道：「沒事，走吧。」

「哎，哎。」侍領著往外走，忍不住用眼角斜睨。

進去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現在臉這麼差……

慕容明珠心不在焉地走出來，綠萼立刻迎了上來，「小姐。」

一言不發，坐進轎裡。

轎抬出了宮，又換回馬車，送一路返回慕容家。

慕容商一直在大廳等，知道回來了，立刻走過問：「明珠，你臉很差啊，怎麼，陛下為難你了？」

慕容明珠看了慕容商一眼，搖搖頭，輕聲道：「沒有，陛下沒有為難我……二哥，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也沒管慕容商，徑自往沁水閣走。

「明珠！明……」慕容商不住，隻能拉住綠萼，「小姐怎麼了？在宮裡出了什麼事嗎？」

綠萼苦著一張臉說，「二爺，奴婢隻陪小姐到了紫宸殿外，小姐和陛下說了什麼，奴婢也不知道，反正小姐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慕容商皺了皺眉，滿目擔憂。

……

紫宸殿裡。

慕容明珠離開後，夜景昊哼一聲，「這個人實在可惡，竟然敢對朕這麼說話！」

「那也是陛下先挑釁的。」

碧玉屏風後，緩步走出了一道月白影。

「皇叔！朕那是警告，可你聽聽，說的都是什麼，真當朕聽不出在嘲諷皇室，嘲諷皇叔嗎？」

夜止嵐目極淡，慢慢看向了夜景昊，「所以陛下就要起誓？」

明明還是爾雅的聲音，卻帶著嚴厲的質問。

夜景昊了小腦袋，嘟囔道：「朕怎麼知道真的會起誓啊……」

「陛下不清楚嗎？臣以為，陛下應該很清楚才對。」夜止嵐淡淡的著夜景昊。

夜景昊可不了被夜止嵐這麼看，耷拉著小腦袋，像個做錯事的鵪鶉一樣翅膀想把自己埋起來。

可夜止嵐是極有耐心的，夜景昊不說話，他製的氣場依舊不變。

最後還是夜景昊先崩潰，從龍座上跑下去，抓著夜止嵐的袖搖，「皇叔，你不要生氣，昊兒隻是覺得……都那麼大年紀了，出又不好，本配不上皇叔，而且大家都說對皇叔做了那種不好的事，所以才……才……」

「臣也告訴陛下了，臣中意，陛下還要這麼做，是希臣替擔下孤獨一生的誓言嗎？」夜止嵐淡聲問。

「皇叔，」夜景昊整個人都快在他上了，哭喪著臉，「你別生氣了，脾氣不好，影衛告訴昊兒，平時總罵皇叔，還會對皇叔手，砸罐子摔瓶子，一言不合就發火，一點都不溫！」

「配不配得上是臣說的算，」夜止嵐難得沉下聲，「的好與不好，陛下隻聽別人說又怎麼知道，臣教過陛下什麼，陛下怕是忘了吧？」

夜止嵐笑語晏晏的時候自然是如沐春風，現在冷著臉，頓時就是冰渣渣。

夜景昊低著頭，小聲道：「為君者，以眼見為實，諫言為重，切勿……切勿偏聽偏信……」

「原來陛下還記得。」夜止嵐淡淡的說。

「皇叔，」夜景昊小聲道：「你的教導，昊兒一刻也不敢忘，昊兒希皇叔能有最好人陪伴，不是慕容明珠這樣……隻會欺負皇叔，皇叔文武雙全，當世無匹，況且這皇位原本也應該是皇叔的……」

「昊兒，」夜止嵐目嚴厲地看著他，「我說過什麼，你又忘記了。」

夜景昊頭低的更深了，有固執的抗拒。

夜止嵐著他，輕出了一口氣，輕聲道：「昊兒，你是皇叔挑選出的人，也是最有資格坐在皇位上的人，你是皇帝，天下之尊，皇叔會保護你，教導你，輔佐你，讓你為千古一帝。但是昊兒，首先你必須知道，我不止是你的叔叔，也是你的臣子，當年我選擇你繼承皇位，那我永遠都站在你之下，這一點你要謹記，懂嗎？」

夜景昊沉默的點了點頭，夜止嵐不許他說皇位原本是誰的這種話，可他就是忍不住要說。

夜景昊抬眼看向夜止嵐，「昊兒會努力當皇叔想要的那種皇帝，但是皇叔說的，昊兒不完全同意。」

「哪裡不同意？」

「皇位是皇叔讓給昊兒的，這一點，昊兒不會忘記，也不會讓皇叔站在皇位之下，昊兒要讓皇叔永遠當昊兒的長輩，壁月的尊敬，就算昊兒是皇帝，皇叔也是永遠的皇族之首！」

夜景昊一雙緻的黑眸裡，堅定了信念不移，誰也無法撼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