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一個換一個【5】「……」風悠然不但醉了，而且笑了，笑到最後，眼角都笑出了潤的淚來。

的額頭抵在蘭清若肩上，一邊笑，一邊說，「蘭清若……蘭清若……你是我的劫……是我的劫……是我的死劫……嗬……」

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找回初見他是失的心。

笑聲越來越低，越來越輕，風悠然靠在他懷裡，昏睡過去。

蘭清若低頭看垂下的頭，略微用力，將橫抱起來。

走到床邊，把人放在床上，拉好被子。

風悠然髮髻散，一把一把的青在雪白的床鋪上宛若瀑布，容貌有人心魄的麗，醉酒後臉頰緋紅，眼睫約有水汽，楚楚可憐又風姿絕代。

蘭清若不是瞎子，他早說過，他看得見風悠然的，他沒有騙風悠然，他確實看得見。

不但看得見的，還看得見的傲氣，的聰明，的深，的執著。

笑起來時夏花燦爛，彷彿要去世間一切，傾國傾城。

這些他都看得到，隻是……

蘭清若站起，解下腰上的一塊玉佩，用了點力氣，竟然把玉佩掰兩段，一顆漆黑的藥丸從玉佩夾層中滾落下來。

碾碎那顆藥丸，奇異的香氣蓋酒香，瞬時傳遍整個屋子。

片刻後，一道人影自視窗竄，單膝跪地，「公子。」

蘭清若往門口走了幾步，轉頭看向床上平穩安睡的風悠然，沒有再猶豫，走出了大門。

隨著房重新被關起，風悠然緩緩睜開了眼。

一痕目，哪有半點醉態。

本就是千杯不醉的質，而蘭清若，也是本不會為停留一瞬的人。

慢慢的翻了個，風悠然整個人蜷在被子裡，忍不住抖——秋天了……真冷……

……

夜紫從相府出來，臉難看極了。

他算是見識到，什麼老油條，蘭闕這個人簡直是柴米不進。

不管他說什麼，怎麼說，蘭闕都能把話題岔開。

他不想讓蘭清若卷進來，可容不得他！

第二天一早，夜紫就出發去寒書院。

既然蘭闕這關打不通，他乾脆直接去找蘭清若！

說是什麼天下第一才子，不過是個死讀書的，還能比蘭闕更難纏嗎？

夜紫打定主意，就這麼上了寒書院。

寒書院乃是天下文人的聖地，就算夜紫是親王，也要步行上山，到了山門外，公冶荼一乾人早已經恭候大駕。

「學生公冶荼見過南陵王。」公冶荼與寒書院學子施禮。

夜紫微微一笑，回了一禮，「本王素來才，寒書院乃是壁月人才濟濟之地，諸位不必行禮，論才學，倒是本王該向諸位請教纔是。」

公冶荼笑，「王爺才之心學生敬佩不已，不知王爺今日駕臨書院，所為何事？」

「本王前來是想見一見蘭公子。」

「王爺要見蘭先生怕是來的不巧，蘭先生數月前已經閉門不再見客，學生也不敢叨擾。」

夜紫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門外，如果是旁人，他早已經翻臉嗬斥，在寒書院……則是還要忍讓一些。

公冶荼心裡其實也很無奈，寒書院地位再怎麼高，也不該把個輔政親王晾在外麵，可他能怎麼辦……蘭清若被水月帶走已經幾個月了，寒書院上下保守，誰都不知道蘭清若其實本不在書院裡。

蘭清若可是學子眼中的聖人，聖人和名是絕對不能綁在一起的，蘭清若不在書院的事也是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別說今天來的是夜紫，就是陛下親臨也不能輕易放進去。

文人傲骨，豈容踐踏！

公冶荼是已經打定主意，夜紫可不知道這裡麵還有套路，好聲好氣的說：「本王與蘭公子的祖父同朝為，也曾經見過年時的蘭公子，說是客……倒不如說是友，閉門謝客總不能閉門謝友吧？」

「王爺所言極是，可先生確實早有代，誰都不見，恕學生不能放王爺上山。」

夜紫就算脾氣再好，被一而再再而三就阻攔都還發了，何況他的脾氣也算不得是多好。

原本客氣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寒書院倒是有本事了，本王一直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麼，寒書院是在壁月之外嗎？「

「這……」公冶荼為難。

公冶荼不願意讓夜紫上山，夜紫還一定要上山，雙方互相有顧慮，就這麼僵持住了。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公冶荼眼前一亮。

是蘭清若邊的止戈！

止戈對夜紫略微低頭，淡淡道：「公子請王爺上山一聚。」

夜紫甩袖，冷著臉上了山。

秋之後，采南居的竹林竹葉飛落，石板小路上鋪了厚厚一層，直通大門。

夜紫久居王府，見慣了榮華富貴，走到這裡有些恍惚，似乎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止戈掀開簾子，低聲道：「請。」

夜紫也是有誠意的，除了一個近護衛外，其餘隨從都留在外麵。

采南居佈置極為雅緻，尤其是它的主人——夜紫已經有些年沒見過蘭清若了，記憶中蘭清若容貌出眾，氣度清冷，現在一看，何止是出眾清冷。

「王爺。」蘭清若先施一禮。

「不必多禮，」夜紫笑著說，「我們好像有些年沒見了，真沒想到，當初的年竟然長瞭如今這般，別人都說你是天下第一才子，依本王看，這稱號一點也不虛，果然有聖人風度。」

蘭清若寵辱不驚，平淡道：「王爺廖贊了。」

「怎麼會是廖贊呢，就算本王廖贊，那天下人總不至於也都廖贊吧。」

蘭清若走到茶臺旁，低聲道：「王爺請坐。」

夜紫坐了下來，看了看周圍，點點頭道：「雖然比不得相府，倒也是雅緻，說起來本王也還一直不解，以你的年紀才華早該朝居高位，怎麼還居起來了？」

「人各有誌，」蘭清若抬手為夜紫倒茶，「我不過是普通人，沒什麼過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