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溪顯然聽到那個禿頭男說的話了,厭惡的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道:“這裡怎麼這麼多冇素質的人。”
吳蓓笑道:“溪妹妹,其實不單單這種場所,哪怕是那些高檔場所,許多男人也都是一個個表麵的紳士,實際上是滿肚子的男娼盜,咱們無視他們也就好了。”
楚南招手道:“老闆。”
攤位老闆是一對四十餘歲夫妻倆,的看起來油滿麵,估計是因為做燒烤這一行太久了,皮有些發紅,男的是一個絡腮鬍子,看起來頗為豪爽的漢子,看到零溪和吳蓓之後,眼中先是出了一驚歎之,然後對楚南笑道:“哎,幾位,想吃點什麼?這是餐單,一般燒烤店有的,我家這裡都有,而且又好吃又便宜。”
零溪笑道:“烤恐龍,有麼?”
絡腮鬍子哈哈大笑道:“小妹妹,如果你在其他店裡能找來烤恐龍,我也能做給你吃!”
楚南對這個看起來很爽朗的老闆的印象很好,大笑道:“行了,老闆,不用聽逗你的,給我們來三十個羊串,六瓶啤酒,你們兩個再來點什麼。”
吳蓓笑道:“豆腐卷和翅。”
零溪道:“再來一盤蠶蛹吧。”
楚南道:“好,就來這些,如果不夠,一會兒我們再要。”
“好嘞,幾位先等幾分鐘!”
老闆按照楚南的吩咐,開始過去烤了起來。
整個夜市一個攤位挨著一個攤位,賣什麼的都有,吆喝聲此起彼伏,而在這家吃燒烤的,隨著楚南幾個人過來,也已經滿了,一個個都喝著啤酒,吃著燒烤,吹著牛。通常在夜市喝酒吃燒烤的,都是邊吃邊喝邊吹牛,如果聽不到吹牛的靜,那就證明這頓酒冇喝到位。
楚南以前從來冇見過這種場麵,吳蓓和零溪幾乎從冇來過這種地方,都看的有些新奇。
楚南這裡的燒烤此時端了上來,啤酒也擺到了桌麵上,老闆還笑著道:“這位小妹妹可,我多送了你們五個羊串,以後常來吃啊!”
零溪笑道:“老闆,你人可真好,人家刁難你,你還說人家可,以後我會經常刁難你的。”
吳蓓在旁邊笑著搖了搖頭,老闆哈哈大笑道:“好,好,以後經常過來做客吧,我先去幫我家老婆子忙活去了!”
楚南看到老闆過去攬住了老闆娘的肩膀,親親的樣子,裡笑道:“這個老闆的人不錯,吳蓓,你覺到了麼,這種地方和那些大飯店相比,多了幾分人味。”
吳蓓點點頭,慨道:“所以我說,通常這種地方的人,纔是最展自己的本的,在許多的上流場所裡麵,那裡的人一個個都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楚南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吳蓓在旁邊提醒道:“楚大哥,算了吧,在外麵經常會到這種人,生氣也生不過來。”
零溪吐了吐舌頭,道:“蓓蓓姐說的對,我也就是看不慣而已,不搭理他們也就行了。”
楚南嗯了一聲,舉起啤酒,笑道:“來吧,為了慶祝今天遷居之喜,咱們喝上一大口。”
看到楚南冇有用杯子,零溪和吳蓓也興高采烈的舉起了酒瓶,分彆對著瓶口大口大口的咕咚咕咚的往裡麵灌了起來。
吳蓓了一下角,笑道:“楚大哥,這麼喝酒可真爽!”
楚南哈哈大笑道:“以前我和老頭子在一起喝酒,總是對著瓶口直接喝,我倆有時候為了較勁,一口氣喝掉一瓶啤酒也是經常有的事。”
吳蓓一臉期待的道:“楚大哥,能說說你的事麼?你說的老頭子就是當年把你帶走的那位老神醫麼?我父親曾經對我說過,說打算把你接到我家裡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被一位老神醫給帶走了。”
“是啊,他是我師傅,不過我經常他老頭子。”
吳蓓滿臉期待的道:“楚大哥,你的本事就這麼厲害了,那你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楚南嘿嘿笑道:“這老頭子的一本事確實是不小,我治病的本事已經快要追上他了,但是我打人的本事可不如他。”
“哦?”吳蓓的眼睛一亮,問道,“老神醫都已經好大歲數了吧?他比你還厲害?”
“恩。”楚南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道,“他到達什麼程度了,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通常都不會出手,隻有一次,他在下山之後滿是的回來了。”
吳蓓問道:“滿是?莫非是……殺人了?”
“那是兩年前的事……這十多年來,我從未下過山,按照老頭子的話說,我隻有能夠支撐的住他百招,而在醫上麵能夠練的使用一種做六道迴針的神奇的鍼灸,同時學來他其他本事的八,我才能夠出山。但是他每年幾乎都會出山幾次,多數都是采購東西,食、酒、雜誌等等……”
楚南說著,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眼中閃閃:“兩年前的那一次,他出山了半個月的時間,有一天晚上渾是回來了,不過那都是彆人的,冇有一滴是他的。我當時就問他怎麼了,他隻告訴我兩個字:審判!”
“審判?”
“冇錯!”楚南眼中閃閃發,冷冷道,“我也是第一次從老頭子的裡聽說過這個詞,老頭子那次告訴我,做人要有忠孝禮義廉恥,如果一個人備其中一樣,或許還勉強能夠有自救的機會,如果連一樣都不備了,這種大大惡的人,理應到法律的審判,如果法律不肯審判,隻能由某個人來審判。”
吳蓓和零溪的目都被吸引了過去,同時問道:“如何審判的?”
楚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見到老頭子在山裡給亡靈超度,三十六個人!”
吳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出了一驚駭之,零溪的眼中則芒閃閃,自言自語道:“審判……三十六個人,原來……”
楚南驚訝的看向零溪,問道:“小零零,你知道一些什麼?”
“哦,冇……我隻是覺很吃驚而已。”小零零慌忙的低下頭去,眼中第一次閃現出了一種莫名的心悸。
楚南早就覺得零溪的背景很不一般,聽到自己談起老頭子的事,分明是知道了什麼,不過既然零溪不願意說,楚南也不會去問,對於零溪這個小妮子,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有什麼樣的背景,楚南對有的隻是喜歡和疼惜。
這時候那十多個小混混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了三個人,晃晃悠悠的朝著楚南這邊走了過來,老闆慌忙攔了過去,陪笑道:“哥幾個不要惹事啊,我給你們打八折。”
“滾開!”一個小混混一把推開了老闆,獰笑道:“我們頭哥過來吃飯,你還敢收錢?不要命了吧?”
老闆冇想到居然招惹來了這樣的煞神,一臉憤慨的就要衝過去,卻被老闆娘一把從後抱住,對著他連連說道:“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幾個小混混冇搭理老闆和老闆娘,徑直走到了楚南三人的桌前,楚南早就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抬眼看向這幾個人,冷笑道:“哥幾個有事?”
其中一個混混一臉猥瑣的笑道:“嘿嘿,小子,豔福不淺啊!我們頭哥說了,你滾蛋,這兩個小妞留下,陪我們頭哥喝喝酒!”
楚南轉過頭,朝著後看去,指著坐在不遠的禿頂,問道:“你們頭哥,就是那個腦袋中間冇的?”
混混眼中閃過一意外之,笑道:“小子膽子不小啊,冇錯,那就是我們頭哥,識趣的滾蛋吧!我們頭哥在這一片跟著七哥混,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七哥,冇聽過?”
這幾個混混險些被激怒了,其中一個混混道:“和他廢話那麼多乾什麼,這幾個妞帶過去,一會頭哥該生氣了!”
這個混混一邊說著,一邊手抓向吳蓓,楚南的手裡拎著酒瓶子,對著瓶口灌進裡一大口酒,瓶子空了,隨即揚起,一瓶子直接砸在了對方的頭頂上,砰地一聲,瓶渣四濺。
這個混混被砸懵了,捂著流的腦袋,裡大了一聲,楚南手裡剩下的半截酒瓶,被楚南生生的直接進了對方的裡,連續的三進三出,這幾下子已經完全的劃破了他的口腔,甚至險些刺穿他的嚨,等到楚南最後一次將酒瓶拔下來的時候,這個混混捂著蹲在了地上,鮮從裡汩汩的冒出,穿過手指滴落在地上,樣子滲人無比。
另外那兩個混混雖然冇事就和老大出去打架,卻也冇見過有人手段如此的牲口,其中的一個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另外一個手指著楚南,“你、你”的磕了起來。
楚南抓住了這個混混的頭髮,獰笑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頭老大喝一杯去,妞子冇有,爺們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