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慶帝臉上浮現的怒,太子頓時慌張起來說道:“兒臣實在不知,還請父皇指點一二。”
然后太子便小心翼翼的將宣紙遞了過去,在一旁耐心地等候著。
“來,這首詞詞句,是有何意”慶帝向太子招了招手。
聽到此話,太子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向前走去,仔細的看著宣紙上詩,隨口念著:“何時能乘風歸去,對一張素琴,一壺濁酒,一片白云,做個自在的閑人?”
太子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應該是范閑心之所向?”
“那這首詩呢?”接著慶帝面無表的又拿出了一首詩。
“就算是花,也無人戴。就算是酒,也無人勸。就算是醉,也無人管。”太子在一旁一字一句的念到。
“這首詩的意蘊,和上首詩的意蘊十分的相近。”太子十分鄭重的說道。
“哼,你知道你為什麼比不上你二哥嗎?自己仔細的想想吧!”慶帝看著一旁的太子說道。
太子眉頭皺道:“兒臣真的不知,還請父皇指點一二。”
“范閑年紀輕輕,但是竟有這種心氣,真是不容小覷。”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長公主突然說道。
然后長公主又接著說道:“雖然看似只是在單純的描寫,一些世俗之氣,但是每一首詩里,都有它獨特的韻味,只要你細細地會。”
長公主說完之后,氣氛頓時變得又了不平常的安靜,
“若是范閑作了詩,老二第一時間,都會讓人悄悄地讓人,臨摹一份送到他的府。”慶帝一擲地有聲地說道。
“但是,他的詩你也就只能會到,表面的意思所以,唉……”
聽到慶帝的一聲嘆息,太子直接跪倒在地,看起來十分的惶恐不安。
“不管你們要做什麼,現在都不是時候,時候也不早了,退下吧!”慶帝疲憊的揮了揮手。
一聲令下,二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行個禮,然后轉抬腳就出門而去。
原來慶帝一開始看到他們二人,就明白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因此便直接了當的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現在偏殿,慶帝盯著一沓的宣紙,陷了沉思,過了好長時間,才扭頭問到旁邊的侯公公:“若是朕,賜給范閑一個酒仙的頭銜,你看如何呢?”
在一旁站著的侯公公輕聲說道:“陛下,若是現在給他酒仙之名,豈不是應允了他喝酒之事。”
“而且,在前一段時間,您還反對范閑喝酒呢?”侯公公頓了頓說道。
慶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之又問道:“那位喝醉酒的小范大人在哪里呢?”
“回陛下,范閑飲了許多酒,現在正在偏殿,舒服的躺著呢!打的呼嚕聲,那一個大。”侯公公笑著說。
“那朕就去看看他吧!”慶帝起說道,隨之便抬腳出了門,隨后侯公公跟在慶帝的后面,向著偏殿的而去。
不一會兒,二人便到達了隔壁,只見范閑睡得十分安穩,一陣陣呼嚕聲傳了出來。
侯公公見狀撇了撇,急急忙忙的小步上前,在范閑的耳邊說道:“陛下親臨,小范大人,不要再睡了。”
范閑仍然保持不,鼾聲如雷。
見狀,侯公公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他可能酒勁,還沒過呢?陛下,您看……”
慶帝搖了搖頭說道:“讓他睡吧,我等一會兒他也無妨。”
因為在祭祀之后,皇室人,還有朝的大臣,要在慶廟留宿一晚,所以這里的東西自然是十分齊全的。
慶帝慢慢的走到一個書桌前,坐了下來,就像平常在書房一般氣定神閑,練習書法,或是批改奏折。
但是,一旁的侯公公握了手,盼著范閑能早一點醒來。
唉,這個小范大人的心還真是大,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像他這樣,敢讓陛下等了,想著想著,侯公公額頭上也出了許多的細汗。
時間正在一點一滴的消逝。
此時的范閑,因為昨天的過量飲酒,現在覺頭都要炸裂了。
“快里里,水!”剛醒來的范閑突然的喊道。
不一會兒,一杯水,遞到了范閑的手。
范閑端起水杯一飲而盡,不一會兒就覺好多了。
“謝了。”范閑隨口說道。
“不用客氣!”慶帝語氣平和地說道。
范閑似乎還沒有晃過神來,就聽見侯公公驚訝的聲音:“范閑,你真是大膽!”
范閑剛一醒來,就聽見如此大的聲音,頭頓時“嗡”的一聲,正想發火,一扭頭,便于慶帝四目相對。
“陛,陛下?”范閑驚訝的問道,然后自言自語道:“我是在做夢吧!”
“你沒有做夢,睡得是否舒坦?”慶帝的臉上帶著一淡笑。
范閑盡力地回想昨日之事,只是約約的記得,自己差點被自己的父親打,還和一個吏部侍郎有了沖突,還有……
我應該是昨天喝的酒太多了,所以是睡著了。
但是,范閑朝著遠的桌子看去,又看了看眼前的慶帝,可能他是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范閑自認為自己還是十分的了解慶帝,若是放在以往,他犯了如此之錯,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對他。
不僅沒有任何的責怪,而且親自來看他,難道是我的計劃有效了?
“臣參見陛下,讓陛下等候,還請陛下見諒。”范閑急忙下床,行了個禮。
慶帝擺了擺手,并沒有再追究之意。
慶帝隨手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奏折,像是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和林婉兒鬧了不愉快,婚事不能如期的進行,就要怪朕嗎?”
“臣絕無此意!”范閑語氣鄭重地說道。
“但是你的詩,卻又眾多的怨氣啊。”慶帝的臉上帶著一怒。
這時,侯公公將早已準備好的醒酒茶送了上來。
“現在,你也該醒醒酒氣了。”慶帝話音剛,侯公公便將茶遞給了范閑。
范閑毫沒有猶豫,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謝陛下關心!”范閑又行了個禮說道。
若是在朝堂之上,你對“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仙?”是有怎樣的回應?
“臣不知。”范閑語氣平淡的說道。
“哼!你會不知,我看你清楚的很!”慶帝一摔奏折,語氣藏著許多的怒氣。
“現在臣的心之所向,便是閑云野鶴的生活,臣真的并非想要抗旨不尊。”
慶帝的轉變如此之大,現在的范閑真的可以說是手忙腳了。
過了一會兒,返現才慢慢的解釋道:“我再也不想再過這種忙碌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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