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笑道:“侯爺了得,竟想出采若此的方法,使這些人不得不爲侯爺效命。”
田單也笑道:“是否侯爺自己想出來的呢?還是你手下獻上的妙計。”
趙穆得意地笑起來道:“只是小事一樁吧!”毫無愧地把別人的計策據爲已有。
項龍放下心事,知道趙穆並沒有把自己的效忠書拿出來給田單看,否則這厲害人會立即看出自己有問題。趙穆對李園自是極爲顧忌,因爲若暴董匡的“真正份”,等若把他自己與春申君的關係抖出來。
李園嘆道:“想不到趙明雄竟是侯爺的人,一向聽說他屬李牧廉頗的系統,侯爺真有辦法。”
上面的項龍駭得差點由樑上掉下來,趙明雄乃他的副將,自己和滕翼還對他非常欣賞,想不到竟是細。
趙穆得意洋洋道:“他不但是我的人,還有著濃於水的親族關係,我安排他跟李牧辦事,原意本要對付李牧,豈知鬼使神推下,廉頗竟用他作樂乘的副將,我又故意多次排他,趙雅這賤人還蠢得爲他向孝說項,可笑極矣!”
項龍渾出了一冷汗,暗好險,那便像養只老虎在旁,若不防備,被咬死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同時也領教到趙穆深藏不的厲害。再想起今早和孝談過衛統領的問題,假若胥出意外,趙雅極有可能提名趙明雄作繼任者。那城衛和衛兩大系統,均落趙穆手。
當項龍恨不得李園繼續談論效忠者的名單,田單微笑道:“晶後那邊況如何?”
趙穆得意地道:“誰能識破我倆間的真正關係,孝不要說,連郭開和趙雅都給我們騙過。韓晶外冷熱,一旦對男人真,便再無反顧,若非對我死心塌地,一直力勸孝不要把李牧和廉頗召回來,我恐怕現在難以坐在這裡和兩位說話。”
項龍聽得更是目瞪口呆,難以相信聽到的是事實。兩人是否一直在演戲呢?還只是趙穆一廂願的想法。
李園道:“晶後真的可以控制董匡嗎?”
樑上的項龍更是心臟劇跳,連善也覺察出他的震驚。
田單道:“董匡此人表面率直豪,其實非常有智計,而且很懂趨炎附勢,只看他揹著孝爲晶後解決韓闖勾結信陵君一事,便知他下了重注在晶後上,期待將來孝歸天,可以飛黃騰達,這種人絕不可留他在世上。”
李園冷然道:“我要親手對付他。”
趙穆淡淡道:“董匡仍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最妙是他懵然不知晶後和我的關係。哼!此人見利忘義,就算國舅爺不和他算賬,本侯絕不會放過他。”
項龍此時冷靜下來,迅速盤算,知道是在韓闖一事上出馬腳。最可恨是晶王后,把他出賣給趙穆,由此可知和趙穆確是互相勾結的夫婦。
田單的聲音傳上來,油然道:“兩位似乎忽略了一個關鍵人。”
趙穆和李園似同愕然。
田單道:“那就是項龍,樂乘之死定與他不掉關係,只是到現在我仍不明白他爲何要先找樂乘開刀。”頓了頓道:“若是孝派人做的,事後必有蛛馬跡可尋,例如他的親信裡會有人因死傷失蹤,現在既不見這種況,顯非是他所爲,此事耐人尋味。”
上面的項龍和善同時變。
田單又道:“我曾提醒過董匡,著他派人調查樂乘手下里是否有背叛的人,但他顯然沒有采取行,又或查不出什麼來。但我們不可手此事,以免打草驚蛇,壞誤大事。”
李園道:“樂乘之死,最大的得益者是董匡,會否是他乾的呢?”
趙穆斷然道:“他本不知自己可以當上城守,若非我指使晶後慫恿孝,何時得到他?”
項龍腦際轟然一震,至此恍悟晶王后爲何看上自己。今晚全賴鬼使神差得聽他們的話,否則死了都要當只胡塗鬼。
田單道:“董匡可以裝作傷病不起,但看他的手下無一傷亡,當知樂乘之死與他無關。”
趙穆嘆道:“樂乘仇家遍天下,究竟是誰幹的,難以判定,來人只要有辦法迅速離城,我們就沒法查出是何方人馬。”
田單肯定地道:“定是項龍做的,我還知道他正在城,否則趙雅不會回覆生機。剛纔我在侯府外遇上和董匡同行,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兒,只有到男人的寵滋潤纔會出現在人的上。”
李園冷笑道:“是否上董匡?”
趙穆變道:“田相說得對,定是項龍回來了。我很清楚的格,與董匡只是逢場作戲,心中始終只有項龍一個人,說不定項龍正藏在府。”
田單容道:“此事可能極高,不論事真假,我們可設法陷害趙雅,只要找到項龍曾躲藏過的痕跡,任趙雅如何玲瓏剔,勢將百詞莫辯。趁現在郭開胥急於在孝前立功,以免被董匡的芒蓋過,定不會放過如此良機,侯爺明白我的心意嗎?”
趙穆大笑道:“田相果是智計超凡,算無策,我還有更好的提議,是由晶後吩咐董匡去辦這件事,只要放些飛針和一類的東西在趙雅的房裡,搜出來時趙雅怎都不了關係;且可測試董匡對晶後的忠誠。哼!很久前我已想整治這賤人。”
樑上兩人聽得面面相覷,冷汗直流。下面三個大人想出來的,全是毒無可毒的計,就算清楚知道,一時仍難有化解之法。
田單長而起道:“我們不宜在這裡耽擱太久,否則不像一般的晚宴。侯爺異日登上王位,可莫忘記田某人和國舅爺呢。”
趙穆連忙表示激。鐵箱關闔上鎖的聲音響過後,三人離軒去了。
府衛進來掩上窗門和吹熄燈火,善湊到他耳旁道:“怎辦好!”
項龍回覆絕對的冷靜,輕輕道:“效忠書看不看不打,只要我們能安然離去,這場仗便算我們贏。”
項龍一覺醒來,神煥發。昨夜的疲勞倦累一掃而空,還了很多心事。因爲他終於清晰無誤地掌握自己眼前的境與及趙穆晶王后等人間的關係。
田貞步進寢室,見他醒轉,喜孜孜迎上來道:“董爺!讓小婢來侍侯你。”
項龍欣然起來,換梳洗,來到廳堂與正等候著他的膝翼、趙致、善三人共進早膳。滕翼昨晚與烏果扮的假董匡故意在指揮所耽至二更後回來,現在與項龍是自他侯府後的首次頭。
項龍道:“告訴你整件事的經過了吧?”
滕翼點頭道:“清楚,說到謀詭計,我們始終不是趙穆田單等人的對手,若非給你們聽到他們的說話,這一次我們休想有人能活著回到咸。”
趙致擔心道:“他們要迫你陷害雅夫人那事怎應付纔好呢?”
項龍暗忖這等於二十世紀的間諜竊聽報,最是管用。微笑道:“此事可見招拆招,目前對我們最有利的因素,是他們對我董匡的份尚未起疑,只誤以爲我是見風駛舵之徒。更妙的是趙穆不敢揭穿我和他的關係,憑這些優勢,我們有足夠能力和一衆人周旋到底。”
滕翼嘆道:“想不到趙明雄竟是趙穆的人,枉我這麼看得起他。”
項龍沉頃刻,道:“我始終不相信晶後會對趙穆死心塌地,這人擅用手段,可能只是利用趙穆來達到目的,若我可以清楚的真正態度,一切好辦。”
善皺眉道:“你說這麼多話,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究竟有什麼方法應付他們?說不定待會晶王后便召你去迫你對付趙雅哩!”
項龍瀟灑地一聳肩頭,匆匆吃掉手上的饅頭,一拍滕翼肩膀,長而起道:“我們去見雅兒,你們兩個乖乖的等本將軍回來。”
在善的嗔罵和趙致的叮囑聲裡,兩人離府。
並肩策馬長街,滕翼道:“城防方面我們應否重新佈置?”
項龍搖頭道:“千萬不要這樣做,否則會惹起趙明雄和趙穆的警覺。二哥待會遣人把小俊召回來,看看他偵察齊軍一事有什麼績。”
兩人談談說說,夫人府在,項龍往找趙雅,滕翼則回指揮所去。正午時分,趙穆派人來找他去見面,項龍心知肚明這賊昨晚和田單李園擬好策略,故此找他。在侯府的室,趙穆仍是那副視他如心腹的親切模樣,道:“李園中計哩,竟以爲我趙穆肯與他合作。哼!我定教他沒命離開邯鄲。”
這時的項龍再不相信此君的任何說話,表面卻不得不作大喜狀相詢。
趙穆出一險的笑意,道:“遲一步再說,你與晶後和趙雅的關係怎樣,聽田單說他昨晚在街上到你和趙雅在一起。”
項龍微笑道:“趙雅乃天生婦,只要能在榻上討好,哪怕不對我死心塌地。和晶後的關係更是漸佳境,鄙人尚未有機會向侯爺報告,那批信陵君的武士實是韓闖勾引來的,我把他們幹得一個不留,既取信孝,又賣個人給晶後,一矢雙鵰,所以做起事來得心應手。現在我正慫恿孝把另一半兵符我,那時我可全權調城兵馬,侯爺還愁大事不嗎?”
趙穆出震的神,顯然想不到項龍會向他說出此事。項龍心中暗笑,賊之所以懷疑自己的“真誠”,皆因自己在此事上把他瞞著,使他以爲自己投向晶王后,現在自己全盤托出,自是教他意見搖,把持不定。
趙穆呆看他一會後,沉聲道:“此事你爲何不早點向我說出來?”
項龍若無其事道:“只是件小事,我本沒有想過要特別向侯爺作報告的,只是侯爺問起鄙人與晶王后的關係,順便說出來。眼前最關鍵的兩個人是晶後和趙雅,只有們的全力支持,孝纔會不理郭開的反對,將兵權完全進我手裡,那時邯鄲將是我們的天下。唉!只要能報答春申君對我的恩典,我董匡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穆神數變,皺眉道:“樂乘被殺一事,究竟是不是孝做的?”
項龍心中更覺好笑,道:“絕不是孝乾的,田單曾提醒我去徹查樂乘的近衛,看看是否有人泄出樂乘那晚的行蹤,從而追查到真正主謀者,此事仍在調查中,應該很快有結果。照我看,那個項龍的嫌疑最大。”
趙穆再不能掩飾震駭的神態,垂頭默思。
項龍心中奇怪,爲何自己如此坦誠相對,仍不能使趙穆回覆對自己的信任,靈機一,已知其故,低聲音故作神道:“侯爺不是想除掉胥嗎?鄙人給侯爺想出一條計中之計。”
趙穆愕然擡頭,問道:“什麼計中之計?”
項龍淡淡道:“鄙人把效忠書一事給孝知道,還保證可把這批效忠書到手上,所以只要侯爺能假造另一批效忠書,包括胥在,哪還怕孝不立即把他罷職,以免養虎爲患。”
趙穆聽到他說出把效忠書的給孝時,毫無驚異之,顯然早由晶後知道此事。項龍暗好險,若沒有押下此注,休想趙穆肯再次信任他。
果然趙穆疑盡去,嘆道:“王卓你以後再不可做過什麼事而不說給我聽,免致生出重重誤會。”
項龍故作茫然道:“什麼?侯爺竟懷疑我的忠誠嗎?”
趙穆回覆最初的態度,探手過來抓著他的肩頭道:“現在雨過天晴,什麼都不須擺在心上,只要你好好照本侯指示去做,將來定富貴與共。”
頓了頓又道:“現在最重要是把孝手上另一半兵符弄到手,再加上手詔,你即可隨意調人馬……”接著沉起來,言又止。
項龍立知他已通知晶王后,教迫自己陷害趙雅,偏又說不出口來,免致暴他和晶王后的關係,遂道:“侯爺有什麼心事,儘管吩咐!”
趙穆放開抓著他肩頭的手,點頭道:“以後無論有任何行,你先來和我商量,始可進行,千萬切記此點。”
項龍知他對自己仍未完全放心,故意任由晶王后向自己下令,好看看他項龍會否依命向他報告,答應後道:“侯爺召我來此,究竟有什麼指示?”
趙穆尷尬起來,搪塞道:“主要是想問你近日的況,唔!遲些再找你商量吧!”
項龍知道彼此目的已達,告辭離去。
回到指揮所,理一般的事務後,找個機會把與趙穆見面的經過告訴滕翼。
滕翼拍案絕,道:“假若衛和城衛兩軍事力量都落進趙穆手,晶王后又肯聽他命令,那他不用田單便可以縱全局。現在我反奇怪趙穆爲何不立即下手對付孝,有晶王后作應,要毒殺孝應非太過困難吧?”
項龍道:“對這點我也大不解,唯一的解釋是顧忌李牧。若孝忽然歸天,李牧定然生出疑心,甚至舉兵城對付趙穆,那時連田單亦未必敢與李牧拚,趙穆將要好夢空。唉!我始終不信晶王后這種人會甘一個男人控制,兼且負三晉合一的使命,又知趙穆是楚人派來的細,怎會如此心甘願地聽他的話。”
滕翼道:“長於深宮的人,很難以常去理解的行爲,看的樣子,就算笑著說話,仍使人到心的冰冷。或者趙穆恰好有方法滿足的需求,使肯爲趙穆不顧一切。”
項龍心中一,似乎捕捉到點對付晶王后的靈,一時未能掌握。改變話題道:“城衛方面的況如何?”
滕翼籲出一口氣道:“幸好趙明雄的份發覺得早,今早他上一份名單,提議各級將領職務上的安排。換過以前,一來對他沒有疑心,二來他對下面的人比我悉,自然信任他的提議,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項龍暗好險,道:“趙穆不是提過有四個將領是他的人嗎?這定是疑兵之計,我們偏要重用這四個人,那趙穆只好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滕翼拍案絕道:“啞子吃黃連,這比喻非常傳神。二弟你確是妙語如珠,難怪紀才會因你而。”
此時手下來報,韓闖派人找他。兩人當然曉得是什麼一回事,會心對視而笑。
果如所料,要見他的是晶王后。在府一個幽靜的小軒接見他,還設酒菜招待,與他單獨相對,把盞言歡。項龍得滕翼提醒,留心觀察,發覺縱是笑意盈盈,眼神始終沒有多大變化,予人一種不大投的冰冷覺。難道是天生冷的人?想起曾多次向自己挑逗,最後都是迎還拒,更肯定自己的想法。既是如此,趙穆憑什麼去征服?想到這裡,不由探手到腰囊去,抓著韓闖給他用來陷害紀嫣然的春藥,心中明白過來。上次與晶王后見面時,也想過以此來對付,不過那隻屬男人的狂想,限於在腦海的滿足,絕不會付諸實際行。現在形勢逆轉,心態自是完全不同,他的心臟不控制地劇烈跳起來。
晶王后卻誤會他,微笑道:“人家令你那麼張嗎?”
項龍憑著單手,完把許春藥取出藏在袖的連串複雜作,又盤算如何可在這種你眼我眼的況下把春藥喂進豔后潤的香脣裡,乾咳一聲道:“晶後今天特別容煥發,風采迫人。”
晶王后眼中閃過一項龍往昔絕察覺不到的嘲弄神,但因現在心中有數,再瞞不過他。
親提酒壺,微俯向前,爲他斟滿酒杯,拋眼道:“男人都是這樣的,但看多便不會覺得怎樣!”
項龍心中暗恨,知以手段來自己,靈一閃,先把酒杯拿起,送到鼻端一嗅道:“晶後斟的酒,似是特別香的!”接著不經意地把酒杯移下至對方視線不及的幾下,迅速把袖春藥進酒裡,雙手舉杯道:“讓鄙人敬晶後一杯,祝晶後青春常駐,永遠像眼前此刻般明麗照人。”
有那個人不歡喜男人哄贊,晶王后並不例外,欣然舉杯道:“本後亦祝董將軍運昌隆,戰無不勝。”
項龍故作豪地呵呵大笑道:“晶後知否我們族例,凡對酒祝願,必須臂共飲,願纔會真。”
晶王后捧酒杯奇道:“什麼臂共飲?”
項龍膝行過去,移到旁,微俯往前,拿杯的手將過去,送到脣邊,微笑道:“手臂互纏,各自喝掉對方的酒,不剩半滴,夢想將會變現實。”
晶王后俏臉微紅,暗忖此人真個斗膽,但若不順他意,會令對方看出自己對他毫無誠意,無奈下堆起笑容,手臂和他纏一起,橫他一眼道:“小心點哩!本後可不喜歡太急進的男人。噢!”
項龍怕嗆了,把酒溫地注進小裡,同時喝掉手上的酒。
一杯既盡,項龍把酒杯反轉覆在幾上,抹掉脣邊酒漬,大笑道:“痛快!現在我董匡覺得無論爲晶後做什麼事,都是值得的。”
晶王后很這樣整杯酒灌進嚨去,酒氣上涌,的臉蛋升起兩朵令男人想非非的紅暈,取出巾,以袖遮臉,抹掉酒漬,放下袖來白他一眼道:“人家很久沒有這麼喝急酒,你這人真是……唔!”
項龍趁機坐下,賴在旁,這時最怕忽然溜掉,就不知會便宜哪個男人,搭口道:“晶後以前常常豪飲嗎?”
晶王后眼中抹過一悵然的神,像回憶起一些久遠而令人神傷的往事,輕嘆一聲,沒有說話,旋又眼中寒芒爍閃,出怨毒的神。項龍立時想起曾和結有私的信陵君,暗忖兩人間定是因恨,否則晶王后不會有這種耐人尋味的神。他既不知只用韓闖所說的一半份量能否起得作用,亦不知藥力何時發作,發作時的況又是如何?暗懷鬼胎下,沉默不語。一時小廳寂然無聲,只是外邊園林不住傳來雀鳥追逐鬧玩的嗚唱和振翼飛翔的聲音。
好半晌,晶王后冷冷道:“你足否在想別的人?”
項龍嚇個一跳,擡頭朝瞧著,試探道:“晶後真厲害,鄙人確在想人,卻不是想別人,而是晶後。”
晶王后俏臉再紅,瞟他一眼後,別頭往窗外漫天的林木,項龍知是藥力逐漸生效,否則不會這麼容易臉紅,神態更不應如此異常。
移近後,想肩頭,卻怕生出反,只好輕輕道:“晶後有什麼心事嗎?”
趙國之後幽幽一嘆道:“有時我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爲些什麼大不了的事終日勞心費力,看看外面的樹木花兒,在下無憂無慮,若我什麼都不去想,多麼寫意。”
項龍聽得目瞪口呆,照計給餵食春藥,應是思難,主來向自己求歡纔對,爲何竟大發幽,難道韓闖給錯藥,又或因過期故而藥起變化。旋又醒悟過來,知道自己犯下大錯。假若趙穆一直以春藥那類東西刺激的春,服得多了,自然會生出抗力。就像吸毒的人,上癮後須不斷增加份量,才能生出所追求的效果。可恨他還減份量,現在又勢難迫再多喝兩杯,怎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