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赫然吃了一驚！

“怎麼了，殿下，趙某說錯了什麼嗎？”

“冇錯，一點也冇有錯。”李恪深吸了一口氣，“趙衝，你不仕，真是太可惜了！”

“彆，我對當毫無興趣！”趙衝笑了笑，“但凡江湖人，都對府冇什麼好。我們這些人雖然是旁門左道劍走偏鋒，其中也不乏黑心黑膽的心狠手辣之輩，但大多都講究一點江湖規矩與豪傑義氣。而為之人嘛……我就不多說了。吳王殿下，剛剛聽了我的這些話，你不會也覺得秦慕白是個大大的患吧？將來你若當了太子、當了皇帝，也會要除之而後快？”

“不會。”李恪歎息了一聲，說道，“劍者雙刃，可殺敵亦可傷己。但如果棄劍而不用，就就了真正的懦夫，到頭來也隻能任人宰割。像秦慕白這樣的人，就是一把社稷利刃。為王者必須尊重他，善用他。若是因為擔心這把劍不小心割傷自己而毀掉，與因噎廢食有什麼不同？——我很佩服我的父皇。大唐的江山是他打下來的，他的手下，類似秦慕白這樣的人才比比皆是，比如李藥師等一輩名將。可是我從來冇有看到他忌憚過誰，或是殘殺過哪位功臣，而是與手下的臣子們親如兄弟肝膽相照。這纔是真正的英主，他有足夠的自信，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和魅力，能讓他手下的能人與功臣們心服口服。像劉邦這樣的君王，我向來是最為不恥的。他之所以不停的殘殺功臣，說到底，是他冇底氣，冇自信，終究是心狹隘、智淺短的肖小之輩！”

“吳王殿下，果然是英武大氣啊，嗬嗬！”趙衝笑了，說道，“但有一句話，做人在江湖不由己。現在你還隻是吳王，等到你當了太子或是當了皇帝的那天，如果還是這樣的想法與襟，那才真是值得趙某佩服！”

李恪也笑了一笑，“恪，向來不喜歡說什麼豪言壯語。但方纔的這幾句話，我是真說得起。話說回來，假如某天我李恪當真能夠有所就，其實全靠秦慕白的全。說句天真的玩笑話，秦慕白他就是要分去大唐的一半江山，也是理直氣壯。不過我知道，就算給他半壁江山，那個傢夥他也不會要。原因很簡單，我瞭解他，他誌不在此！”

“哦？”趙衝笑道，“那他想要的什麼？”

“鮮怒馬，人烈酒；瀟灑不羈，快意人生！”李恪說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他父親的陣亡，可能還激不出他的一飛沖天。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隻想活得瀟灑且自由，痛快且淋漓！他不想承功名利祿的牽絆，更不想被世俗清規所左右。如果給他一片靜淨樂土，他會很樂意帶著他的妻妾去一世的清福！”

“是啊！畢竟男人一輩子最想擁有的，他都有了。”趙衝說道，“我覺秦慕白是一個真正有著大智慧的人，他很懂得知足常樂，也有著自己的底線與原則。對這樣的人，隻要不去主刺激他、迫他，定能相安無事。”

“所以……如果老四當了太子或者皇帝，秦慕白真有可能要反！”李恪不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對老四而言，秦慕白就是他的眼中釘，中刺。哪怕我不在了，老四也要除之而後快！因為老四自己都不相信，他能駕馭得了秦慕白！我敢斷言，如果魏王得勢，那麼遲早一天會再一次激發秦慕白的怒火！他這把火一但燒起來，後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趙衝咧著笑，“還不是應了那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