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靜橫擋在殿門前,子在殿門前顯得越發小玲瓏,繃秀麗臉龐肅然道:「常長老,教主正在閉關,嚴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否則有走火魔之虞。」
「快讓開,」常如鬆擺擺手:「我有急事。」
「不行!」黃月靜開胳膊。
「你這丫頭……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常如鬆不耐煩的道:「快閃開!」
黃月靜叱道:「常長老!再大的事,也沒教主命安危重要!」
「你……」常如鬆氣急瞪。
黃月靜倔強與他對視,不甘示弱,寸步不讓。
常如鬆氣得指指。
要是換了從前,一介侍敢頂撞違逆自己,一掌早就扇上去了。
可現在是教主的侍,打狗還要看主人,打了耳,無異於扇了教主的臉。
黃月靜起飽滿茁怒脯:「常長老,請回吧!」
「是關乎命的大事!」常如鬆沉喝道:「再耽擱下去,郭天王就沒命了!」
他聲音沉悶如雷,震得黃月靜耳朵嗡嗡響,眼前陣陣發黑。
秀臉一下煞白,軀搖搖晃晃像風中的小樹苗,卻仍倔強的立,一步不。
常如鬆狠狠瞪一眼。
這個混帳丫頭,有了教主就不認長老了!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半晌過後,黃月靜吐出一口濁氣。
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倔強的瞪著常如鬆。
「唉……」李澄空的聲音從殿傳來,彷彿傳自天際般遙遠縹緲。
「教主!」常如鬆神一振,忙沉道:「郭天王正被追殺,需要救援。」
李澄空的聲音縹縹緲緲:「你們九大長老,個個都是大明境,救他足矣。」
「教主,四位長老已經過去,仍無法擺追殺!」
「九大長老,隻去了四個,還有五個呢。」
「教主……」常如鬆苦笑道:「總不能都過去吧,那正常的教務就癱瘓了。」
「那就再加上兩個。」
「教主,真要如此,萬一他們來個一網打盡,我們紫教就完了。」
「放心吧,完不了。」
「教——主——!」常如鬆無奈的道:「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如教主你一人吶,還請教主救命!」
「我正在要關頭,無法,再等等吧。」
「教——!主——!」常如鬆道:「難道要我跪下求你嗎?」
他說著話膝蓋一,便要跪倒。
了,李澄空仍沒出現,顯然是要看他下跪。
常如鬆膝蓋一下又直起來,跪不下去,無奈的道:「教主難道真要見死不救?」
「五大長老,五個大明境高手,還有三個護法天王,哪得到我出手,我要繼續練功了。」李澄空聲音縹縹緲緲傳來,然後寂然無聲。
「教主?教主!」常如鬆喝道。
李澄空卻不再出聲。
常如鬆便要上前敲門,黃月靜倔強的擋在大門前,一步不退。
常如鬆握了握拳,青筋在拳背上鼓起,彷彿數條蚯蚓要跳出麵板。
最終鬆開拳頭,冷冷瞪著。
黃月靜毫不退的對視。
常如鬆心裡惱怒之極。
什麼時候一個小丫環也敢在自己如此放肆了,簡直反了天!
教主看來對他自己的境很不滿,對自己很不滿吶。
雖然可以理解,但更要嚴加戒備。
可現在形勢急,非教主不可。
這天下間逃過追風神捕追殺的隻有教主一人,他們加一起也沒那本事。
現在不僅僅是救一個護法天王,還有四大長老。
四大長老與西護法天王都遇害或者被捉,紫教就塌了半邊天。
原本元氣就不足,再來這一擊,恐怕百年之緩不過來。
更何況魔教絕不會任由他們傷口,一定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紫教危矣。
想到這裡,他「砰」的一下跪倒在臺階下,沉聲道:「懇請教主出手!」
大丈夫能能,為了紫教,隻能捨去自己這張老臉!
黃月靜忙側避開。
眨水汪汪的明眸,從沒想過會有眼前這一幕。
九大長老何等的威風赫赫,從來都是別人跪他們,何曾見過他們跪別人!
「砰!」紫殿大門開啟,李澄空緩步出來,袖子一拂。
常如鬆不由自主飄起,子被拉直。
「教主!」常如鬆豁出去了,那就徹底服,抱拳深深一禮道:「現在隻有教主能救他們!」
李澄空出無奈神:「常長老,我又不是天下無敵,四大長老做不到的事,我也沒辦法,有心無力啊。」
他不等常如鬆說,接著說道:「真有把握,我卻不出手,那豈不是見死不救?我還沒心狠到這程度。」
常如鬆暗自哼一聲,臉上卻懇切的道:「我們真的無計可施了,教主你能逃得出追風神捕的追殺,天下哪一個追殺應付不來?」
李澄空道:「到底是誰追殺郭天王?」
常如鬆神沉重:「魔教!」
「他是去刺殺須彌靈山的弟子,卻被魔教高手追殺?」李澄空道:「難道青蓮聖教真與須彌靈山聯手了?」
常如鬆皺眉道:「雖然很荒謬,但恐怕不真的。」
須彌靈山與青蓮聖教水火不容,可偏偏魔教高手代替須彌靈山追殺。
「郭天王得手了嗎?」
「失手了。」常如鬆搖頭。
他把事經過說了一遍。
他們發出警告,命令郭凡回總壇,郭凡沒理會。
他沒發現有陷阱後直接出手,可那法空出乎意料的強橫,並不是墜星境,而是月境。
殺人不反被傷,他仗著也傷了法空,之後馬上便被魔教高手盯上了,一直追殺不休。
李澄空皺眉。
看來兩教果然聯手了,這是最壞的結果,這七皇子的手腕還真夠厲害。
「教主,全指你了。」常如鬆懇切的看著李澄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算是被你慘了!」李澄空搖頭道:「儘力而為吧。」
「多謝教主!」常如鬆抱拳深深一禮,從懷裡掏出一顆紫的珠子,約有龍眼大小:「教主,這是紫焰珠,裡麵是郭天王的紫焰,憑它可以應到郭天王的位置。」
李澄空接過來,運轉大紫神功,頓時約約覺得遠方有什麼在呼喚自己。
「好吧,那我去了。」
他臨走之際看一眼黃月靜:「你呀,往後對長老恭敬一些。」
「是。」黃月靜低下頭。
李澄空沖常如鬆笑笑,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