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煦心說他怎麼敢, 那封印在靈魂深的不恨他就不錯了,他和它就該相忘前塵、天人永隔、此生不複再見。
啊呸!什麼七八糟的。
從煦覺得自己有必要警醒一些,別再像之前那樣和陸慎非走到不該發生的那一步。
畢竟如今證都有了, 發生了那就不是鬼迷心竅、一時衝了,那是合法睡覺。
結果他完全料錯了, 陸慎非領了證之後確實變化很大, 整個人煥然一新,但沒走回懷揣希想要複合的那條老路。
一個簡單的例子。
某天下班, 時間很晚了, 兩人一起進電梯。從煦想都沒想直接按了八, 按完沒接著再按十一, 就那麼站著。
陸慎非看看按鍵屏,看看從煦, 緩緩抬手按了十一, 眼神仿佛在說:這樣不好。
怎麼說呢,從煦一方面覺得欣:陸老板現在的心態很穩;一邊又有點一言難盡:領了證反而能好好相了?
細細一觀察, 確實如此:陸慎非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放松,雖然也忙, 也會加班,但休息的時間明顯變多, 胃口都變好了。
除此之外, 工作的態度也明顯有了轉變:之前都是事事嚴格、按照流程步驟來,如今是不管的事你們下面人自己決定, 報備一聲就行, 他來管的事就不容多余的人,一言堂就一言堂,不服通通憋著。
費鵬程不止一次的當著從煦的面慨過:“像不像?就問你像不像。”
像不像年輕時的陸慎非, 意氣風發、自信蓬。
從煦心道還真是。
費鵬程便開始八卦:“哎!你們是不是……啊?”眉弄眼。
見從煦不搭理,費鵬程:“複合了?!”
那必須沒有,也就領了個證。
領了證,再結合陸慎非近日的轉變,從煦不得不承認:那紅本本就跟仙丹一樣,起死人、白骨,效果奇佳。
從煦便琢磨,那證到底哪兒特別,能在陸慎非上產生這樣的效果,明明只是一本證,本質上沒改變什麼。
又想:早知道一本證就能穩住陸慎非,早就去領了。
畢竟這證對他來說沒用也沒意義,領不領都一樣,於陸慎非而言,卻有救命般的特殊用途。
轉念又想:不對,提早領了沒用。換之前領,陸慎非得報更大的希,到時候被拒絕了只會傷得更徹底。
如今這個時間剛剛好,陸慎非明白他的想法,他也知道陸慎非的心意,他們斬斷了不該有的關系,也徹底斷掉了牽扯,坦誠陪伴,有了更的聯系。
於是那本證了一把鎖,讓他們的關系更牢不可破。
比如現在,很多心裡話,他們都可以聊了。
從煦有次把這個想法直接和陸慎非說了,陸慎非卻道:“你如果提早知道領證有用,你也會這麼做的。”
從煦飛過去一個憑什麼的表。
陸慎非聳肩:“憑你心疼我。”
從煦蹙眉,嫌棄地問:“你不麻?”
陸慎非又道:“我如果提前知道領證有用……”
從煦:可算了吧,那只會在求複合的不歸路上越走越偏。
陸慎非假設場景:“以我對我自己的了解,到那時候我肯定會裝病,”還剩三個月人就要沒了的那種,“躺也要把證躺到手。”
從煦無語:“……然後呢?”
陸慎非好笑:“然後?這還要有什麼然後,證都到手了,管你心裡有沒有我,合法的。”
“???”
從煦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領完證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的理解,只是領證,領證為了貸款。
陸慎非眼裡,領證既是為了貸款,同時也在瞬間完了某個終極目標。
就像旅行去某個目的地,跟著導航、看地圖看坐標,步行、坐車、坐飛機,費盡心思兜兜轉轉,怎麼也到不了。
最後都放棄了,隨便走走,打了個便車,臥槽,這就到了?
從煦終於回過味兒:現在不是他隻留人不要心了,陸慎非也是。
但陸慎非不承認:“如果有條件,你也願意,心我還是要的。”
從煦品味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說的‘心’是什麼項目。”
陸慎非:“嗯,項目也要。”
從煦順口:“心和項目選一個?”
陸慎非:“項目吧,談傷錢。”
從煦:“???”
類似這樣聊著聊著被懟、聊著聊著聊出滿頭小問號的景數不勝數。
從煦時常覺得他們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候,他因為不夠無恥懟不過陸慎非,陸慎非因為夠不要臉,懟得他啞口無言。
不同的是,以前被懟就被懟了,乾不過就是乾不過,如今他有殺手鐧。
從煦:“別說了,貸款下來就去辦離婚證。”
每到這個時候,陸慎非就會安靜下來,默默去做別的事。
從煦囂張地哼哼哼。
忽然某天,在公司,陸慎非對從煦道:“我的證丟了。”
從煦:“?”什麼玩意兒?
陸慎非:“結婚證。”
從煦無語:“沒關系,丟了可以補辦。”
陸慎非:“我不去。”
“……”
那天早上,從煦辦公電腦的搜索欄記錄中,有這麼一個歷史記錄:離婚的時候需不需要帶結婚證。
《河清海晏》的演員招募進行得還算順利,貸款審核通過,等著資金下撥,項目有條不紊地推進。
從煦和陸慎非從某天開始,漸漸沒那麼忙了,都空了下來。
陸慎非開始給公司甄選新ip新劇本,從煦在朱侯的催促下,開始考慮新文題材。
朱侯:“沒什麼想寫的?”
從煦:“剛歇下來,還沒思路。”
朱侯:“網站最近倒是紅了一波新題材,婚。”
從煦:“婚我不是剛寫過麼。”《無路可退》。
“不一樣。”朱侯解釋,“你寫的那是現實題材,深度足夠,也有討論度,最近火的這波,怎麼說呢……”
朱侯:“其實就是披著婚皮的霸總文。”
從煦的書和網站的整風格一向不搭,霸總文他還真沒寫過。
朱侯:“先婚後,你知道吧?”
從煦聞言一頓。
朱侯翻譯:“意思就是,先領證結婚,再培養。懂嗎?”
從煦:謝謝,不懂。
朱侯:“那你自己想想吧,看新文寫什麼。”
寫什麼,從煦一直沒思路。
其實仔細算算,從車禍到如今,除了幾篇出版書的番外和劇本,他沒再正兒八經地寫過東西——《河清海晏》是車禍前的存稿。
偶爾的時候,他甚至會因為沒有思路質疑:現在的自己還能寫嗎?
就像他曾經懷疑過,現在的他不是從煦本煦,是取代了從煦的陌生人。
原來的從煦沒了,芯子換了人,還能寫?
從煦把這個想法也和陸慎非聊了聊,陸慎非覺得不對。
本不存在什麼取代,他本來就只是失憶,失憶了的從煦,就是原來的從煦。
陸慎非坦然道:“你不能因為現在對我沒覺,就覺得你自己不是原來的你自己。”
從煦的話就跟深奧的哲學問題一樣:“現在的我一定是原來的我?”
陸慎非忽然來了句:“結婚證放哪兒了?公司,家裡?”
怎麼忽然問這個?
從煦頓了頓:“拿回去了。”
陸慎非肯定的語氣:“書房第二個屜。”
還真是。
陸慎非理所當然:“習慣都還在,人怎麼不是原來的人?”
至於寫稿……
陸慎非寬:“散散心,找找覺。”
從煦在這瞬間,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學生時代的陸慎非。
“哪題不會?”“還沒弄明白?”
“步驟多寫幾遍,找找覺。”
於是下一刻,從煦便知道自己要寫什麼了。
朱侯:“校園題材?嗯,你還真是什麼冷門寫什麼。”
朱侯和從煦探討起來:“這個題材的話,要挖深度,校園暴力是個繞不開的點。”
從煦卻道:“挖什麼深度?不挖。”
就寫校園生活。
寫學生、老師,寫學校、校園,寫青春期裡遇到的那些平凡而生的點點滴滴。
寫一個同學問另外一個同學:“這題怎麼做?”
另外一個同學:“不會。”
朱侯驚訝:“你竟然要寫小甜文?”
“敘啊,你怎又變了?”
“你不會是徹底拋棄了陸總,和哪個高中生談……喂?喂?”
“我開玩笑的!別掛呀!”
何止掛,這次得關機消失,采風找靈。
采風的地方不在遠方,在老家。
從爸從媽:“回來啊?好呀!”
又問:“你一個人?”
從煦原本還想說這不廢話麼,結果回老家那天,剛帶著行李箱坐上電梯,電梯停在了八樓。
從煦眼見著陸慎非推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還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這麼巧。”
從煦:“……”巧個屁。
梯門合上,陸慎非繼續裝:“去哪兒?”
去哪兒你不知道?
從煦:“我去火星。”
陸慎非繼續點頭:“巧了,我也是。”
幾分鍾後,車。
兩個行李扔在後備箱,陸慎非開車,從煦坐在副駕盤手機。
從煦:媽,不止我一個,再整個房間出來。
從媽: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家裡總共就兩個臥室。
從煦:……
從煦默默扭頭。
陸慎非回眸:“嗯?”
從煦:“地板和火星之間,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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