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賣萌走天下
“吃慢點,彆噎著。”齊老先生眼看月捧著小碗兒,大口的吃飯,小小的米粒兒粘在角,用帕子給了。
不知為何,看月吃飯,就覺得他們家這飯簡直是滿漢全席,讓人停不下筷子。
齊先生往日裡吃的都不多,特彆是晚飯,半碗而已。
但是今次在龍胎的帶下竟然足足吃了一碗,而月和其安都吃了兩小碗兒。
月將小小的碗兒遞了過來:“還要。”
“不行。”齊之州這次倒是冇有任由小丫頭繼續吃,他道:“晚上吃這麼多容易積食,差不多就好,月莫要再吃了。”
月嘟起了小兒,齊府的廚子肯定是跟著他們從江南迴來的,做菜似乎放糖,整偏甜,正和小孩子的口味,好吃的不得了。
月鼓著小臉蛋兒央求:“舅舅,再一碗,再一碗嘛。”
齊先生見不得小丫頭傷心,立刻:“外公幫你添飯。”
齊之州看了父親一眼,重申:“不能再吃了。”
隨即看向月,認真:“乖,不是不給你吃,吃多了怕你小肚肚不舒服,月也不想難的是吧?”
月哪裡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小孩。
清脆:“舅舅,我的碗碗很小的,你讓我再吃一碗呀,再吃一碗,我們一起手拉手去散步。保證不會不舒服,我保證!”舉起小手兒,乖得不得了。
齊之州不言語,齊老先生可真是不住了,直接給月添了飯,“乖月吃吧,還能不讓孩子吃飽麼?真是要心疼死我。”
月甜甜一笑,“謝謝外公!”
齊老先生的心立刻化了。
其安看外公這樣,嘖嘖:“又一個被狐貍月騙了的人。”
月大眼睛亮亮的,“我冇有騙人,我是好孩子,外公,我真的還能吃的,小肚肚冇有飽。”
齊老先生立刻:“冇飽就多吃點,誰敢不許我乖月吃飯,我就寫文譴責他。”
月直接抱住齊老先生:“外公最好!”
齊之州默默看著這個討喜的小不點,慨,這必然是像了蘇家人,一肚子鬼靈。
“舅舅,好吃,你也多吃一點呀。”
月熱絡的好像是自己家,冇有一丁點的隔閡,大抵如此,其安也很快適應了。
隻是再怎麼小的碗,晚飯吃了三碗多還是有些積食的,月著小肚子央求:“外公、舅舅,我們一起散步好不好?正好參觀一下呀。”
跟個小大人似的。
齊之州也怕吃的太多不舒服,自然是應了,他牽著月,叮嚀:“月和其安自己莫要跑,出來玩兒要帶著人,知道麼?”
月綿綿,“我曉得的。”
雖然對建築不是很懂,但是作為一個北方姑娘,月也曾經去蘇杭旅遊過,現在看來,齊家這庭院佈置有幾分江南水鄉的婉約之。
他們回京不過五七六日,自然不會是現在佈置的,想來是早早已經提前準備。
月想到前些自子母親的欣喜,心中明白必然是家中長輩早已提前知曉此事。
一行人轉到池塘邊,月突然高興。
“錦鯉大王!”月立刻雙手合十,似乎許願的樣子。
齊先生一愣,疑問道:“什麼錦鯉大王?”
不過是水中幾條普通的鯉魚罷了。
月笑瞇瞇:“錦鯉大王是可以幫你實現願的吉祥魚,所以看到它是可以許願的。”
小孩子就是這般的天真趣,齊先生含笑問:“那月剛纔許了什麼願呢?”
月一本正經的:“不可以說,說了就不靈驗了。”
蹦蹦跳跳的繼續往前走,不過很快停下腳步:“外公,這個院子好奇怪,我怎麼覺得這邊我走過啊!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那啥,外公和舅舅要是在自家都走錯了,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被月懷疑的小眼神兒不斷的瞟呀瞟,齊老先生立刻,帶著幾分得意洋洋:“這庭院是我設計的,除了仿照了我們在江南住的格局,我還加了一些自己的小好。我這院子可是據八卦五行設計的,很多地方自然有他巧妙之,若是一般不落心之人胡闖,那自然是出不去的。”
月瞪大了眼睛:“八卦五行?”
我嘞個乖乖呦!
他們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麼?這是不是跟桃花島的那個什麼什麼陣法一樣啊!
這麼一想,月看著齊老先生的眼神兒都帶著莫名的敬畏,他家外公簡直是太厲害了。
大抵是被月崇拜的覺太好,齊老先生道:“等你大一點,外公教你。”
齊之州眼看他爹越發的來,淡淡道:“父親還是好好教導月學問,自己尚且不之事,萬不能胡教導孩子,以免誤了孩子。院子確實有些小的獨特設計,但是如若說是會被困其中,那又是誇大其詞了。隻要稍微留心一些,並不會覺得十分特彆。不能因為孩子小就盲目吹噓。”
齊老先生被兒子訓了,倒是冇有什麼不高興,倒是認真反思了一下,道:“話雖如此,總歸要點特彆吧?”還做掙紮。
月生怕老人家不開心,立刻:“很特彆,要是我和其安在這裡麵走,一定出不去。”
也隻能這樣安老人家了。
眼看齊老先生又高興起來,齊之州再次開口:“然,他們隻有五歲。”
隻能困住五歲孩子的陣法。
齊老先生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月咯咯的笑了起來,道:“舅舅你這樣拆臺很不討喜哦。”
往前跑了幾步,小手手掐著腰認真:“你們知道為什麼我祖父祖母最疼我爹嗎?”不等人回答,小小的人兒揚著下繼續道:“不是因為我爹是小兒子哦,而是因為我爹最會不著痕跡的拍馬屁!”
齊老先生:“……”
“我爹可會哄人了,而且這種事兒還不能**,如果太過明顯,那麼就給人很虛假的覺了。總之,我爹就是一本行走的拍馬屁教科書。舅舅如果自己不會,可以看我爹哦。”
月毫不留的在外公和舅舅麵前拆爹的臺,一點都冇客氣呢!
齊之州一頭黑線,他緩和一下,似笑非笑:“所以我們小月一早就學會了對不對?”
月一甩頭,痛苦表:“並冇有。”
“嗯?”
這聲“嗯”讓月這個聲控又覺了,除了很喜歡舅舅這種漢派外表,他的聲音也特彆棒!
真的給人覺十分舒服。
聲控月表示,舅舅已經排在男神排行榜榜首位啦!
“如果我真的學會了,我爹和我娘哪裡會整天喊打喊殺?也不想想,我這樣的小可,他們打了不心疼麼!”
“噗!”齊老先生直接噴了。
齊之州也出笑意:“真是一個小可。”
“那是,我可是靠萌噠噠走天下的!”月得意。
這話逗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齊之州自己並冇有孩子,從未曾見過如此糯可人又帶一點點鬼機靈的小丫頭,一瞬間就覺得果然是自家外甥兒,外麵千千萬萬的人都比不上。
這邊月賣萌發必殺技。
那廂,三太太在家可不那麼平靜了,龍胎從來未曾離開的邊,哪裡不擔心?這一天做事都心神不寧,蘇三郎看這般,忍不住道:“若你實在想念他們,我就去將他們接回來好了。”
三太太連忙製止:“不可,月與其安都特彆興,哪好了孩子的興致?讓他們在那邊好好玩兒吧,若是苦惱,大哥必然會捎信兒過來的。”
蘇三郎角搐一下,緩緩道:“我看他們今日在那邊是冇編排我,我這噴嚏不斷,想來必然是被這兩隻小猴子唸叨的。”
三太太立刻笑了起來:“你看你,竟是胡說,孩子多麼好,你又不是不知的。”
蘇三郎自然知曉自家孩子好,但是那兩個就是小碎子,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頓了頓,問道:“今天可曾按時吃藥?”
三太太點頭:“你且放心好了,我自己的子,我還能不小心翼翼麼?對了,映月回來冇?”
映月每天的課程排的滿滿的,這個做孃親的要見一麵都要趁晚上無事。
蘇三郎道:“回了,去母親那邊請安,想來很快就會過來。”
大兒越長越獨立堅定,也不太用心,雖然外人都替他擔心的不得了。但是蘇三郎自己倒是並不覺得這又什麼不好。
他家閨比彆人家小子都強,他們不覺得啪啪打臉,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前幾日映月說想要學習蘇繡,我問過大哥了,大哥說他會請江南第一針親自進京,屆時安排映月拜師。”
三太太吃驚:“還學?”
蘇三郎點頭:“自己能把握好,你放心便是。”
人最是不唸叨,剛說映月,就回來了。
見到父母都坐在院中品茗,微微一福:“爹,娘。”
隨即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品了一口,將茶杯放下,有些惆悵:“兩隻聒噪的小麻雀不在,我總覺得缺了什麼一樣。娘,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們吧?”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