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最新章節
柏淮的腰帶不在他腰上。
柏淮的腰帶綁上了簡鬆意的左手手腕。
高冷慾的斯文敗類用棕褐的皮帶捆住了驕傲不馴的大爺的手腕,白皙的,泛起些許紅印……
咳。
楊嶽覺得自己古早狗那啥文好像是看得有點多了。
總之就是柏淮用腰帶把簡鬆意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綁在了一起,從腕骨一直往上纏到了接近手肘的地方,再用搭扣固定。
這麼一綁,基本上就等於一人失去一隻手,還被彼此牽製,活能力和活範圍直接打了個半折還多。
這是覺得遊戲困難模式也太過easy,所以自己折磨自己,非要升級地獄模式?
魔鬼?變態?大牲口?
而訓練場上倆大牲口的背影幾乎完全同步,每一個步伐的幅度,每一次邁步的頻率,幾近一模一樣。
飛快地過了樁和壕,到了低樁網,同時臥倒,一人一隻手臂用力,匍匐前行,配合默契,竟然一點不比單人的慢。
獨木橋,兩人側上橋,橫向飛快移,沒有一點搖晃就過了。
高牆下,一人一隻手拽住繩子,手臂發力,蹬牆,柏淮先一步上牆,給簡鬆意留下空間,簡鬆意隨後長一個側抬,踩上牆頂,輕躍而上。
最後同時向前小跑上高臺跳臺,果斷從兩米五高的地方跳下。
作乾淨利落,簡潔帥氣,沒有失誤,沒有贅餘,英姿拔,且剛且颯。
總用時1分48秒。
目前最短。
眾人抬頭看了看天,這兩頭牲口是不是老天爺的bug?
以前鬆哥這個人就很能嘚瑟,柏爺來了後,兩個人一起,嘚瑟指數和難度指數直接平方了一下。
兩個a不好好做a,非要裝b。
還有這種該死的默契,是什麼三生三世纏綿悱惻的故事修鍊得來的嗎?明明傳聞中這兩位已經拚得你死我活了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況?
而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裝竟然從未失手,從不失敗,簡直是裝界難以逾越的兩座高山。
千言萬語到了最後,在心中匯一句話,真幾把叼啊。
然而他們不知道,高牆後麵到達終點的響鈴遲遲沒被摁下,是因為這兩個人,裝翻車了。
跳臺下方鋪著一個墊,跳下來的時候,簡鬆意的腳踩到了墊的邊緣,腳踝別了一下,本來不是大問題,可以穩住,偏偏還有一個柏淮和他綁在一起,他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墊上。
而和他綁著的柏淮,就直直在了他上。
因為手臂的束縛,兩人之間沒有一間隙,柏淮淺棕的劉海垂下,和簡鬆意的額發淺淺糾纏。
他們用的同樣的沐浴和洗髮水,上有著一樣的味道,隻不過一個偏暖,一個偏冷,此時此刻,氣息融,就有些繾綣的意味。
簡鬆意不自在地偏過頭,讓開視線:「你他媽怎麼這麼重,快起來!」
如果換個地方,柏淮大概會耍些流氓,隻可惜這裡是訓練場,雖然高牆隔出了一個的角落,但外麪人還多著呢,他沒這麼沒臉沒皮,也沒這麼不尊重人。
手撐在簡鬆意側,試圖站起來,但因為另一隻手和簡鬆意綁在一起,要站起來需要承擔兩個人的重量,而簡鬆意的雙之間沒有空隙,他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著力點,試了幾次,結果都是無用的。
生熱。
幾次嘗試後,柏淮覺到了簡鬆意的不對勁,再一看。
有人臉紅了。
他輕笑一聲:「分開點兒。」
「幹嘛?」簡鬆意心虛又警惕。
柏淮沒破他:「你躺這兒不是指我一隻手把你拎起來?還是覺得這個姿勢不錯,想再會兒?你不讓讓,我怎麼發力?」
簡鬆意沒說話,隻是照著做了。
柏淮總算找到著力點,單膝跪在他兩之間,然後直起子,用力往上一帶,簡鬆意腰腹同時也跟著發力,坐起,踩住地,相互扶著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簡鬆意沒有像平常一樣為自己的功耍帥而原地開屏六十秒,隻是埋頭解著腰帶,一言不發。
柏淮默默地看著他,看得他渾發,忍不住抬頭回瞪了一眼:「看什麼看?!」
柏淮平靜道:「沒看什麼,我就是在想,剛才我們為什麼不先解開,再起來,不就很輕鬆了嗎?」
「……」
柏淮說得很對。
這麼簡單的道理,聰明如簡鬆意,居然沒有想到,隻是因為剛才被柏淮在下的時候,隨著的反應,腦子有些空白。
但是簡鬆意沒法說出這個答案。
他覺得自己真不是人。
以前男孩子之間也不是沒打鬧過,從來沒什麼不對,現在就因為分化了,居然就對自己的好兄弟好哥們兒起了反應,還是在這麼嚴肅的況下。
儘管反應不太明顯,那覺也很快退去,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可真是個畜生。
簡直沒臉見柏家父老。
好在黃明及時趕來,緩解了他的尷尬:「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為什麼擅自增加任務難度和危險係數?為什完任務後為什麼不按鈴?又為什麼不及時歸隊?你們這本就是視紀律為無!」
簡鬆意認可地點點頭:「教說得對。」
「?」習慣了被懟的黃明突然有點不適應。
簡鬆意義正言辭,正氣凜然:「所以我們這種視紀律為無的人,這次任務績就應該作廢!」
黃明:「……」
第一第二免考覈資格順延給了陸淇風和皇甫軼。
但沒人在意。
隻有兩個王的榮事蹟隨著改革春風吹遍了祖國大地,被傳得神乎其神,慕名而來的大眾基本是跪著看他倆的。
至於在高牆後那微妙又曖.昧的幾分鐘,也隻被當做是兩位大佬為了和楊嶽組隊,故意拖延的時間。
而那幾分鐘平靜水麵下到底湧起的年晦的.,是獨屬於他們兩人心照不宣的。
簡鬆意為此陷了一種深深的自我譴責和自我懷疑。
連帶下午輔導楊嶽練習打靶的時候也心不在焉,還是柏淮接過這個重擔,幫楊嶽訓練到可以穩在四五環的績。
吃晚飯的時候,柏淮和楊嶽繼續訓練,簡鬆意沒陪他們,跟著陸淇風先走了。
柏淮淡淡看向兩人的背影,眸子裡也看不出緒。
楊嶽了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問道:「柏爺,怎麼了?和鬆哥鬧彆扭了。」
柏淮收回視線:「沒。收腹,地麵,注意力集中,別分心。」
「哦。」
楊嶽悻悻地應了一聲,又開始認真練習起來。
陸淇風是個商很高的人。
所有人都覺得簡鬆意和柏淮不對付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明白了這兩個人本不是不對付,隻是各自軸著各自的心思,撒一樣地鬧著彆扭。
而自從柏淮回來後,簡鬆意的一日三餐都是吃的柏家的,以前的三人行隻剩下了自己和周兩個孤a寡o,差點被彭明洪抓早典型。
現在這個移別的塑料發小居然又想起了自己,那必然是他和柏淮之間又鬧什麼小彆扭了。
陸淇風試探道:「你和柏淮今天配合很默契啊?專門練的?」
「也不是專門練的,就七八歲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倆就開始經常吵架打架,我爺爺和柏爺爺覺得我倆賊煩,每次教育我們又被我們氣得高,就乾脆直接把我倆綁一塊兒,扔訓練場去,眼不見心不煩。我們自己無聊,就開始各種折騰,後來就當遊戲玩了。」
「你們倆還真是從小就有當牲口的潛質啊。不過好幾年沒見還能這麼默契,你們這是什麼天地的社會主義兄弟?」陸淇風半開玩笑半認真。
簡鬆意沒搭理他,拉著餐盤裡的飯菜,拉了半天,突然放下筷子:「陸淇風,過來抱我一下。」
陸淇風:「?你今天跳高臺跳下去把腦袋摔壞了?」
「別嗶嗶,過來抱。」
「等老子吃完這個,我們換個地方行不行?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抱一起,你不怕噁心,我還怕呢,別噁心得無辜吃瓜群眾吃不下飯。」
簡鬆意拿筷子了。
柏淮就不會怕噁心。
還是柏淮講義氣,夠兄弟。
這麼一想,自己好像更不是人了。
陸淇風啃著,突然朝簡鬆意後抬了抬下:「黃明怎麼和俞子國坐一桌了?是在alpha班沒欺負夠人,再去beta班找個柿子?」
簡鬆意回頭看了一眼,瞭然,又轉過來:「沒事兒,他不會找俞子國麻煩的,你吃完了嗎?吃完了就去辦正事兒。」
正事兒就是讓陸淇風抱抱簡鬆意。
兩個大老爺們兒抱得賊尷尬,陸淇風那兩條胳膊怎麼放怎麼不對勁,好不容易視死如歸的繞過簡鬆意兩條胳膊把他圈住,簡鬆意僵得像一塊板磚,真想一腳把陸淇風踹開。
最後忍住,抱了一會兒,發現還是想踹開,終於付諸行。
陸淇風捂著自己的膝蓋:「簡鬆意,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一會兒要我抱你,我抱了你又把我踹開,你以為我願意抱你啊,你又不是周,抱起來又又乖,我圖啥?」
簡鬆意沒理他,隻是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還沒有扭曲,陸淇風抱這麼久自己都沒覺,說明自己沒有喜歡alpha,更不會對兄弟下手。
柏淮那個,隻是距離太近,正常接引起的正常反應而已,畢竟有時候自己自己也會這樣。
這個年紀嘛,很正常。
還好還好。
簡鬆意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慶幸完了又開始擔心柏淮當時有沒有發現,如果柏淮發現了,會不會多想?
想來想去,把簡鬆意想暴躁了。
自己怎麼就了一隻omega呢?如果是個alpha,哪兒來這麼多破事。
那慶幸和煩躁從眉梢間溢位,陸淇風觀察著他的神,再想到今天一係列事,心中有了些什麼大膽的猜測。
還沒等那個猜測浮出水麵,簡鬆意就先發製人,偏過頭,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周抱起來又又乖?」
陸淇風:「......」
簡鬆意瞇著眸子看打量了他三秒。
「你以後和我保持距離,別對我手腳。」
陸淇風:「……??」
什麼玩意兒?老子他媽的為什麼要對一個比老子還a的a手腳?
簡鬆意無視陸淇風懷疑人生的表,轉過,打包了兩份飯菜又買了些零食飲料,往訓練場走去。
軍訓每天晚上八點結束,一結束,一群瀕死之人就烏泱泱地往宿舍蠕。
訓練場空空,隻剩下簡鬆意,柏淮,徐嘉行,還有楊嶽。
他們要抓時間,把一個可的胖子,變一個靈活的胖子。
這種時候,很多事已經和評不評優,拿不拿三好學生沒有關係了,隻是關乎於這個年紀的年那份驕傲,尊嚴,和不服輸的脾氣。
大家都年輕,沒道理做不到。
如果一個人不可以,那還有我們。
總歸不能讓別人看輕了去。
楊嶽做好熱運,發誓要把這一關拿下。
剛準備開始訓練,俞子國就拎著一個塑料袋匆匆跑來,一路到了楊嶽跟前,開啟塑料袋:「這一盒是創口,這個是手套。」
四百米障礙跑容易傷,尤其是楊嶽最困難的匍匐過低樁網和拉繩上牆,容易磨破手。
俞子國始終還是要比他們幾個爺細心些。
但是俞子國是一個早飯都捨不得去小賣部買牛麵包的人,一盒創口和一副手套,對於他來說,可能得要咬咬牙。
楊嶽懂,但楊嶽沒說,大大咧咧地收下了,然後一揮手:「我剛買了好多零食放那邊,結果鬆哥讓我減,不準我吃,你把它們拿走吧,不然我看著饞。」
俞子國認真地點點頭:「那我拿走了幫你收好,你什麼時候要我什麼時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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