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最新章節
柏淮本來就長了一張生人勿近的臉,這會兒不高興了,整個人更加疏離冷漠,直接給如火如荼的跑道降了個溫。
他走到簡鬆意麵前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隔著幾個小姑娘,語氣冷淡:「老白找你。」
兩人個子都高,一群一米六的小姑娘在他們中間,本擋不住他們的臉,簡鬆意看出來柏淮的不高興,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立馬朝他走去,小姑娘們也全都很懂事地讓開了道。
抱著好幾瓶冰水,走到柏淮跟前:「喝水不?」
柏淮掃了一眼:「來者不拒?」
「?」
「誰送的水都要?」
「一瓶水而已,小賣部就賣兩塊錢,不至於吧?」
這是價錢的事?
柏淮用無藥可救的眼神看了簡鬆意一眼:「人小姑娘給你送水,是向你示好,你看不出來?」
「可是我是omega,們也是omega,給我示好有什麼用?」
「們知道你是omega嗎?」
「......」
「傻子。」柏淮毫不留地穿真相,把簡鬆意懷裡的水接過來,順手發給了徐嘉行他們。
等簡鬆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瓶不剩。
「你是不是想死我?」
柏淮遞過自己的水杯:「以後別誰送的水都喝。」
「怎麼就喝了?送水的林圓圓我認識,我之前幫過忙,都是朋友,還能在水裡給我下毒?」簡鬆意上不服氣,手上倒是很老實地接過了水杯。
擰了一下,沒擰開,再使勁擰又沒擰開。
有點尷尬。
柏淮麵無表地撥開水杯蓋子上的一個搭扣:「傻子。」
拿起dv,轉走了。
高冷的來,高冷的去,留一個簡鬆意雲裡霧裡,實在氣不過,一把拉過圍觀看戲的陸淇風:「他剛是不是罵了我兩次傻子?他是不是想和我絕?」
「你喝喝看,這水酸不酸。」
簡鬆意喝了一口,常溫涼白開,挑眉:「不酸啊。」
「嗬,傻子。」
簡鬆意真要發火了。
陸淇風朝他後抬了抬下:「你看,不愧是投票出來的校草,人氣就是高,一個專案不參加,都有小姑娘送水送巾,嘖嘖。」
簡鬆意轉頭一看,果然,一個孩兒正跟柏淮說著話,那孩兒長得還漂亮,之前聽徐嘉行和楊嶽提過,好像是高二的級花什麼來著。
看上去溫大方,笑起來還有個小梨渦,怪甜的,手上拿著一白的巾,應該是想送給柏淮汗。
而柏淮剛剛還能凍死人的冰山臉居然浮現出了笑容,雖然笑得很淺淡,也很客氣,但是就是笑了,笑了就算了,還把巾收下了。
簡鬆意突然覺得有點憋悶。
垃圾玩意兒,重輕友,對著自己就是冷屁,對著好看的omega小姑娘就是紳士暖男。
垃圾。
他轉回腦袋,悶不做聲地「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
陸淇風這人腦子是真的好,尤其是商這一塊兒,簡鬆意的反應全落在他眼裡,戲謔道:「喝出來這水酸沒?」
簡鬆意冷著臉,不說話。
陸淇風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你自己好好品品吧,我去找周了。」
「周是六班的,你一個二班的天天找他幹嘛?」
「他低糖,給他送巧克力過去。」
「我也低糖,你怎麼不給我?大家都是兄弟,你怎麼這麼偏心?你們兩個是不是打算孤立我?」
陸淇風頓住,回頭:「我難道沒有給你說過,我喜歡周,在追他。」
「?」
「!」
簡鬆意這才突然想起來,柏淮和自己說過,周的初吻就是給了陸淇風這王八犢子,當時的雙重背叛立馬變了三重,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更有問題的地方:「你還沒追到他,你倆就親了?!」
陸淇風一臉淡然:「對啊,我喝多了酒,不做人,強吻的,怎麼了?不可以嗎?」
「......周沒生氣?沒和你鬧?沒不理你?」
「哦,他喝太多,斷片兒了,我就告訴他是他主的,他現在對我很愧疚。」
「......老畜生。」
「謝謝誇獎。」
「不是,這麼多年朋友,你怎麼下得去手的?都這麼了,你能分清是兄弟還是喜歡嗎?」簡鬆意有些困。
陸淇風看著麵前這塊木頭,嘆了口氣:「當然能分清了。我這麼給你說吧,我和你是兄弟,你和柏淮關係好,那柏淮就也是我兄弟。但是如果有一天,周邊出現一個柏淮這樣的人,那他就是我的敵人,你明白了嗎?」
簡鬆意捋了捋,覺得這個舉例有點問題。
不等他反駁,陸淇風餘已經瞥見柏淮向這邊走來了,於是很有眼力見地閃人:「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品品那杯水到底酸不酸吧。」
酸的。
簡鬆意瞟了一眼走到自己跟前的柏淮,語帶諷刺:「誰送的巾都收?來者不拒?」
沒好氣,嗓音因為剛喝了檸檬水,微酸。
本來心還不太好的柏淮,突然就心好了,拿著手裡的巾,裹著簡鬆意汗涔涔的腦袋,使勁了幾下。
「我給說了,我收下來,是給你用的。」
「哦。」簡鬆意突然覺得那水又不酸了,然後才品出柏淮這作不對,「你幹嘛?」
「汗,不然冷風一吹,回頭冒了。」
「哦。」
柏淮的作溫又細緻,簡鬆意覺得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陸淇風。
陸淇風可能給自己汗嗎?不可能。
那柏淮可能給自己汗嗎?可能。
自己會讓陸淇風給自己汗嗎?不可能。
自己會讓柏淮給自己汗嗎?可能。
簡鬆意邏輯思維一向不錯,這次卻難得地卡殼了,來來回回推演,也推不出一個標準答案。
隻能乖乖站在原地沒,任由柏淮把自己的一頭炸擼順。
然後突然問道:「柏淮,你會給徐嘉行汗嗎?」
「他是我祖宗轉世的話,可以考慮一二。」
「......」
簡鬆意選擇閉。
三千米是運會最後一個專案,高二和高三一起比,一共14個班,文科班棄權多,最後參賽人數一共22人,齊刷刷在起跑線上站了一排。
簡鬆意知道一班育凋零,但是沒有想到一班育會凋零至此,在徐嘉行因為跳遠扭了腳後頂替他跑三千米的居然是俞子國。
柏淮看著在簡鬆意後蹦來蹦去做著熱運的瘦竹竿,有點不放心:「要不還是我來吧。」
俞子國卻拍拍脯,傻笑道:「沒事兒,我上午跳高剛拿了第二,足以證明我運天賦十分驚人,你們就放心吧!」
「就讓俞子國來吧。」
簡鬆意知道,俞子國一直想做點什麼證明自己不是多餘的,和他每天主倒教室垃圾桶和清理黑板槽的行為一樣,他是想為這個班出一份力,盡他所能地回報他在一班接到的善意。
相比這份心意,其他的沒那麼重要。
柏淮瞭然:「行。」
簡鬆意朝他眨眼一笑,手指放到上,然後向上一揚:「放一萬個心,等著接鬆哥凱旋就好。」
他這作本來隻是做著逗柏淮的,結果無意之間打翻了一百個籠。
「啊啊啊啊啊!!!!鬆哥給我飛吻了!!!」
「屁!明明是給我的!!!」
「你去死!就是我!」
「我已經死了,啊啊啊!!鬆哥加油啊!!我們等你凱旋!!!」
「我要躺在終點線上!讓鬆崽踩著我的走向勝利!」
......
「......」
柏淮拿起dv,忍不住笑道:「還嗎?」
簡鬆意鼻子:「怎麼這麼多人。」
圍觀群眾確實很多。
畢竟三千米,七圈半,報名參加就很有勇氣了,能堅持跑完的隻剩半數,如果還能拿第一,那就是真男人了。
往年冠軍都是頂級alpha,隻有去年是個例外,被還沒有分化的簡鬆意給拿走了。
到了今年,簡鬆意還是沒分化,其他alpha卻都已經是很的alpha了,比賽就變得有懸念起來,圍觀的人就格外多。
當然,也隻是理上的懸念,上大部分人都願意相信,今年的王者還是簡鬆意。
沒有其他理由,就是因為他帥,畢竟很多人本來也不是來看比賽的。
所以場上烏泱泱的一大片圍觀群眾,除了其他參賽班級在為自己班打氣以外,其他的全部都在高呼簡鬆意的名字。
這就算了,甚至還有濫用職權,以公謀私的。
林圓圓高二的時候是廣播站站長,高三雖然退了,但是在廣播站人緣好,於是矇混到主席臺上,幫忙念起了廣播稿。
從此廣播稿就隻擁有簡鬆意的姓名。
「簡鬆意,你是電你是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們永遠隻你!沖鴨!」
「不敗神話簡鬆意,五年連冠簡鬆意,你一定會拿回屬於你的第六座長跑冠軍獎盃,為你在南外的運生涯畫上完的句號。你就是南外最了不起的傳說!」
「我們相信,遲來的永遠是最好的,所以我們也相信,還沒有分化的你,一定會為南外最優秀最出的alpha,你一定會拿回本該屬於你的勝利!」
......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起跑線上,李停站在簡鬆意附近,聽到這段廣播稿,突然低笑一聲:「了不起,頂級alpha就是了不起,分化得這麼晚,怪不得我們鬆哥這麼叼。」
聲音不低,附近的人都能聽見,覺得有些怪氣的,但又覺得屬於正常的賽前嘲諷範圍,都沒多想。
隻有簡鬆意和柏淮明白,李停還是沒有放下疑心。
不過這不重要,自己本來就不太在意垃圾的看法。
簡鬆意活著手腕,骨節發出「哢嚓哢嚓」的輕響,扯了下角,笑得散漫,出一漫不經心的不屑:「我叼,隻是因為我是簡鬆意,和我是不是alpha,有什麼關係?」
懶洋洋的,輕飄飄的,傲慢又自大。
欠揍極了。
又討人喜歡極了。
柏淮單手舉著dv,一手在兜裡,散漫地站著,語氣同樣漫不經心:「是這麼個道理,畢竟有的alpha也弱的。」
李停剛想反駁,就被皇甫軼拽住,拉到跑道另一側去了:「你非要惹他們兩個幹嘛?你作弊被抓那事我也聽說了,你想找茬你有道理嗎?就算當時沒發現,你以為事後不調監控?老實點兒,把分消了算了。」
李停冷笑:「你慫我不慫,你追了林圓圓那麼久,被簡鬆意一嚇你就不追了,這種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我不追林圓圓是因為人家確實不喜歡我,我的的都用了,能怎麼辦?而且我馬上就要出國了,沒必要強求。但是你這個本來就理虧,現在沒有自招還算輕的,回頭惹了事兒,分消不了,連升學都影響。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反正你又惹不過他們。」
「你別管我,我自己有辦法。」
李停沒再說話,隻是準備好起跑。
喜歡裝就裝一會兒,裝得越狠,到時候打臉就越疼。
訊號槍響,所有人同時快速出發,在場上帶起了一陣風牆。
人群麻麻,差點分不清誰是誰,等陣型拉開後,大家才發現跑在最前麵的居然不是簡鬆意,而是高三那幾個籃球隊的,比如皇甫軼,比如李停。
畢竟是有育特長的年alpha,能還是不一樣,像俞子國他們幾個beta一開始就被甩在了後麵。
而簡鬆意隻是穩紮穩打的用一種平穩的速度維持在七八名的位置,不上不下,十分中庸。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有點著急:「鬆哥是不是今天狀態不好啊?怎麼回事啊?怎麼差第一差這麼多?」
一班的人卻都很淡定:「你們是不是去年沒看鬆哥跑三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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