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脆弱的,小王子和公爵也最終不會在一起,一曲梁祝真,蘭因絮果,最是世間嘆惋。
那一天你們兩人穿禮服的樣子,就是我心中的婚禮,從此簡鬆意隻是簡鬆意,柏淮隻是柏淮,橋歸橋,路歸路,祝你們各自安好。
2l:cp變唯,心疼我鬆哥,出去打個江山,回家人就沒了。
3l:你們怎麼知道柏淮發的朋友圈不是說簡鬆意呢?
4l:廢話!鬆哥當時在北城,隔空咬?!
5l:嗚嗚嗚,該死的理競賽!毀我cp!
6l:那麼問題來了,昨天柏淮請假是為什麼呢?
7l:嗯......反正不可能是鬆哥,鬆哥說了,柏淮男朋友是個賊幾把好看的omega。
8l:渣男柏淮!居然喜歡omega!老孃殺他!
9l:沒事兒,姐妹,換個角度想,柏淮現在有件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和我們鬆哥沒啥?那我們不是可以追鬆哥了!!!鬆哥又公共財富了!
10l:就希鬆哥早日從傷裡走出來,不要再和渣男糾纏!
11l:對的!鬆哥!看看南外這麼多omega和beta吧!
......
45l:恭喜我家崽崽解綁柏渣男!抱走我家崽崽不約!我家崽崽獨自麗!全國理競賽一等獎,保送資格瞭解一下?這麼優秀的崽崽,原是柏淮不配,祝柏先生百年好合,祝崽崽越來越好。
46l:恭喜我家崽崽解綁柏渣男!抱走我家崽崽不約!我家崽崽獨自麗!全國理競賽一等獎,保送資格瞭解一下?這麼優秀的崽崽,原是柏淮不配,祝柏先生百年好合,祝崽崽越
......
後麵就全是這樣的複製上,明顯出了整個後援會控評。
當然,林圓圓肯定第一時間給柏淮這個副會長發了模板,要求一起控評。
於是簡鬆意在一排又一排麻麻的跟帖中一眼捕捉到了一個悉的id。
「b.s.?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柏淮友提示,指了指教室前麵的電視櫃:「給你送玫瑰那個。」
簡鬆意順著一看,電視櫃上好大一束玫瑰,已經開始枯萎,赫然就是藝節那束。
槽!
他現在和柏淮已經確立關係了,教室裡卻擺著別人送的玫瑰,這不是存心挑撥他們夫夫關係嘛?!
「誰踏馬撿回來的?」
楊嶽驕傲地舉起爪子:「我!」
「......」
您還自豪。
簡鬆意無話可說,想罵人又找不到正當理由,剛準備起。去把那束花扔了,柏淮就點了兩下手機螢幕,幽幽開口:「這個b.s.好像對你深種啊。」
聽上去有點酸。
簡鬆意心中升起不好的預,低頭,重新整理吧介麵,看見最新熱帖,眼前一黑,覺得天要亡他。
《你是自由的,我是你的——送給簡鬆意》
發帖人:b.s.
主樓:送你的玫瑰,還在教室,或許你很喜歡。聽說你今天心不好,那我就再送你一束玫瑰,希你能開心一點。
請你記住,你是自由的,而我是你的。
2l:簡鬆意!快看這裡!不要再為柏淮那個渣男吃醋了!你是自由的!我們都是你的!
3l:我要和樓主做敵!
4l:支援樓主和鬆哥當麵表白!鬆哥正是需要安的時候,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5l:樓主一定是一個很溫的人!最適合我們崽這種冷酷校霸了!
......
68l:副會長!你怎麼回事!說好一起當崽崽媽,支援崽崽的事業的呢!好不容易解綁柏淮了,你不要訌啊!
樓主回復:我隻是看不得崽崽難過。
70l:唉......算了......
唉個屁唉,算個屁算!沒人比柏淮更適合老子,你們懂個屁!
簡鬆意連忙看了一眼柏淮,見他麵目表,眉眼淡淡,覺得他應該是不開心了,從桌子底下出手,拽了拽他角。
柏淮隻是低頭做題:「沒事。」
語氣冷淡至極。
完了完了。
這個b.s.真的是,搞什麼事啊,你的花兒是楊嶽收的,不是老子收的,你送一束老子扔一束,你送一百束老子扔一百束,有本事你就送!
剛想到這兒,簡鬆意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玫瑰花香。
偏頭一看,陸淇風抱著一大束玫瑰走了進來,一路走到他跟前,放到他桌上,瞟了柏淮一眼,才略帶玩味地說道:「剛去校門口,正好遇到花店送花來,就幫你拿上來了,鬆哥你看看,誰送的?」
一邊假裝很客氣地問著誰送的,一邊又自覺地把一張卡片端端正正地放到簡鬆意和柏淮之間。
一行字,一目瞭然。
無論別人如何,我始終你。——b.s.
簡鬆意和柏淮的目同時落在卡片上,然後緩緩對視,出奇怪的火花。
簡鬆意「蹭」的一下站起來,抱著花就準備往外走:「我去扔掉!」
柏淮卻一手摁住他,一手接過花,緩緩走到電視櫃前,替換了原本的那束已經開始枯萎的花。
然後走回座位,坐好,淡淡道:「別人都送了,你就收著唄。」
俞子國實在忍不住了,掩麵哭泣:「嗚嗚嗚......」
陸淇風腦子算是南外極為罕見的比較正常的腦子,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俞子國在哭什麼,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太了,鬆哥喜歡柏爺,柏爺卻和別人在一起了。其他人追求鬆哥,鬆哥卻一心要等柏爺回頭,然而柏爺還非要他接別人,嗚嗚嗚嗚,太了!」
滿室寂靜。
雖然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但除了知的簡柏陸三人,竟然覺得好像俞子國說的是那麼一回事兒,頓時教室裡的氣氛就微妙起來。
楊嶽撓撓頭:「那什麼,實在不行,柏爺,我和你換個座位吧。」
柏淮淡淡道:「好呀。」
簡鬆意一把摁住桌子:「換個屁。你們幾個是不是閑得發慌?你們考年級第一了嗎就有時間八卦?給我轉過去,該幹嘛幹嘛,誰再叨叨一句試試?」
自從柏淮來了後,簡鬆意脾氣好了很多,很久沒有在班裡發脾氣了。
校霸威嚴猶存,所有人都慫慫地轉了回去,陸淇風也走了,隻剩下一個沒人看的角落。
然後簡鬆意也慫了,手從課桌底下,到柏淮上,撓了撓,柏淮沒。
簡鬆意急了,拿出便簽紙就開始寫:你別聽他們瞎說,我不認識那人,我不喜歡他,我跟他沒關係。
柏淮把紙條收起來,點點頭,然後沒有然後了。
簡鬆意抓心撓肝,又寫了一張:那要不我晚上回去拿到手機了,就公開咱倆關係,宣示我也名草有主了?
柏淮隨手寫了幾個字:不用,我沒吃醋,真的,乖,複習吧。
簡鬆意蔫蔫兒地趴到桌子上。
一整個晚自習,柏淮都沒逗他,也沒牽他,也沒有欺負他,他渾不得勁兒。
回去的路上幾次想哄柏淮,又礙於司機在,不得不作罷。
簡鬆意覺得可委屈。
回到家,拿出唐士給他買的新手機,換上卡,悶進臥室,其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下載,就先顧著給柏淮發微信。
小鬆鼠:[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債主:[沒有。]
小鬆鼠:[你就是吃醋了。]
債主:[真的沒有。]
小鬆鼠:[那你為什麼和我冷戰。]
債主:[我又是給你接熱水,又是給你換熱水袋,下了晚自習還幫你排隊買章魚小丸子,你說我和你冷戰?]
......
是柏淮說的這麼回事,但簡鬆意就是覺得不對,還是得哄。
小鬆鼠:[我馬上就公開關係,不讓別人惦記我,行不行]
債主:[彭明洪這幾天就盯著我們呢,你現在公開,是想剃頭?
小鬆鼠:[我不想,我就是想哄哄你。]
債主:[真想哄哄我?]
小鬆鼠:[真想。]
債主:[那晚上過來陪我睡覺好不好。]
簡鬆意突然臉紅了。
手機那頭的柏淮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補了一句:[放心,單純地睡覺,我不鬧你。]
簡鬆意罵了一句自己齷齪。
然後躡手躡腳出去,低低喊了一聲:「媽?」
沒人應。
又喊了一聲「爸?」
還是沒人應。
於是輕快地跑下樓,開啟大門,關門,跑到對麵,按開碼鎖,門路地蹭進柏淮臥室,輕手輕腳開啟門,關上門。
然後一把把柏淮推倒在床上,自己騎了上去,拽著他的領子,氣呼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假裝生氣,騙我過來!」
柏淮半倚著床頭,屈起,手上圈住他的腰,輕笑道:「你都已經發現了,你還過來?」
簡鬆意抿抿,手上的力氣鬆了:「不是怕萬一你真的不高興嘛,說了的,你做我男朋友,我要寵你。」
「我男朋友原來這麼疼人?」柏淮的手已經從服下擺裡探了進去,「所以澡也沒洗,服也沒換,就過來了?」
簡鬆意拉開他的手,試圖站起來:「我就過來哄哄你,馬上就要回去的。」
柏淮卻不依,拽著他的手,往下一帶,帶了回來,摁住他,低沉著聲音:「今天晚上穿我的襯睡?我還新換了玫瑰味的香氛,要不要一起試試?」
「......」
「嗯?」
「柏淮!去你大爺的!你個垃圾心機狗!老子明天還要上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