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了牽角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紫薇一眼,紫薇便急忙垂下了頭自悔失言,做的太明顯了,老太太雖然很厭惡朱元,可是也更不喜歡在中間挑撥離間的人。
好在盛氏馬上就來了,一來,朱老太太就把人都給遣出了房間。
屋子裡隻剩了盛氏和朱老太太兩個人,紫薇拍了拍心口,老太太和大太太肯定都是討厭朱元的,反正到時候朱元都是死,多說了兩句話,肯定也不會怎麼樣的吧?
盛氏的確是為了朱元的事來的,一進了門,才給朱老太太請了安,便迫不及待的問:「老太太,怎麼樣了?我聽說,已經過去看過了?」
朱老太太之前就知道這個水鶴的姐姐患病的事兒。
水鶴的姐姐之前是在朱三太太的院子裡做事,後來朱三太太把給配了小子,那小子不是個什麼好人,弄得水鶴的姐姐也染上了這種病。
原本這是必死的。
朱老太太也不可能為了這個人就格外開恩,信佛,對這種不幹凈的人更是退避三舍的。
可是前些天,忽然把人給搬進來了。
而是還讓水鶴親自照顧。
不僅如此,甚至還故意給了水鶴朱元會治病的訊息。
所以朱元一回來,水鶴就跑去找朱元求救了。
朱老太太嗯了一聲:「已經去看過了,剛剛還為了這事兒跟我吵架呢,拍著口說一定要隻好。」
朱老太太忍不住嘲諷的笑起來。
年人就是有一文人的酸腐氣,什麼都沒學到,以為骨氣和義氣兩個詞就能走遍天下,以為自己是那等行俠仗義的大俠,更以為自己是不同的,但凡是有人苦苦的求上門去,他們就會忍不住自己抬高自己,覺得這世上沒了自己不行。
果然,不過略施小計,朱元就忍不住炫耀起自己的醫來,不得跟大家都說能治病。
真是
嘖嘖
盛氏臉上也慢慢浮現一微笑:「那就好了,不怕醫好,就怕醫不好治不好,或者是不敢治,現在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什麼也不怕了。」
朱老太太嗯了一聲,叮囑:「你這兩天也去招惹,不管什麼事,都不要上去說不是,讓去鬧。」
盛氏笑了一聲說自己知道。
朱老太太便又道:「還有,紫薇這丫頭碎,從前看著還好,能夠解悶兒,可是現在卻有些心大了,你讓先出去學學規矩,以後什麼時候學好了,再進來。」
紫薇聽見訊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
做錯了什麼?
老太太的心思自問絕對不會揣測錯的,自己明明是按照老太太的心思做的事,為什麼老太太反而厭惡起了,還要把趕出去?
朱元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卻隻是彎了彎角。
朱老太太這正布一局大棋呢,哪裡容許紫薇這種多多舌的在邊上壞事?
之前紫薇找麻煩,故意出頭挑釁,為的就是讓紫薇多說些話,看來紫薇果然是說了多話的,多到朱老太太都覺得做的太多了怕壞事。
綠不明白朱元笑什麼,卻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在朱元的計劃之的,很是開心的拍了拍手,就跟著朱元去看水鶴的姐姐了。
水鶴的姐姐果然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熱,溫度越來越高,水鶴幾度都嚇得差點眼過去,差點兒懷疑朱元是不是故意害們。
可是等到清晨的時候,姐姐燒退了,上的紅斑似乎也消退了一些,便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了,一心一意的照著朱元的吩咐去做。
忙碌了四五天,這天清晨的時候,水鶴的姐姐終於醒了。
水鶴欣喜得簡直無以復加,抱著姐姐痛哭了一場,跪下來給朱元磕頭道謝。
綠有些得意又有些自豪:「我就說了,我們姑娘很厲害的,我們姑娘說了會治好,就一定會治好的。」
水鶴哭得哽咽。
朱元檢查了水鶴姐姐的上,見上下的紅斑都已經消退,而臉上脖子上的紅疹也都退的差不都了,便對水鶴點了點頭:「沒事了,沒事了,隻要注意些,以後應當不會再生這種病了。」
水鶴的姐姐還昏昏沉沉的,聽見這話還沒反應過來,水鶴卻撲過去又抱住姐姐:「你沒事了,姐,你聽見了嗎?以後就沒事了,你不會死了!」
水鶴的姐姐眼裡一下子就有了生機,摟著妹妹哭的委屈又歡喜。
綠很,低聲對朱元說:「姑娘,水鶴的姐姐就隻有水鶴一個親人,要是死了,水鶴怎麼辦啊?姑娘你太厲害了。」
朱元洗了手接過遞來的布了手,忍不住笑起來:「你還自豪的。」
「可不是,我們姑娘厲害,就是我厲害嘛!」綠歡喜起來:「我可喜歡您了姑娘!」
可是還沒等著氣氛持續多久,門便噗通一聲被推開了,朱家族裡幾個德高重的老太太和老頭兒們都站在門口,神各異的看著屋子裡的場景。
朱老太太正在旁邊,邊正跟著一個大和尚,慈眉善目的一看就知道是個高僧。
此刻那個高僧正看著朱元,指了指朱元肯定的說:「妖孽就在此了。」
眾人齊刷刷的又看向朱元。
綠瞪大了眼睛。
水鶴也嚇得忘記了說話,抱著姐姐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
這些人為什麼會來這裡?
難道是因為他們又想送走姐姐嗎?
急了,忍不住道:「我姐姐已經被大小姐治好了,沒事了,沒有病了!」
朱老太太沒有理會,神凝重麵難看的問那個高僧;「大師,您沒有弄錯嗎?這是我大孫兒,雖然這些天的確是有些怪異,可是可是看上去,這分明就是我們家的孩子啊!」
「妖孽降生,上天必有示警。」高僧雙手合十唸了聲佛:「妖孽也可附於人上,與人共存,先是偽裝宿主,漸漸就出自己的本,這也是常有之事,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