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慶已經先一步去追蹤那些馬車了,衛敏齋跟楚庭川這裡稍加推測,也大概能夠猜得到對方想走哪一步棋,商量了一會兒,楚庭川就把書林他們幾個都進來,淡淡的吩咐他們去給陳老將軍送封信。
書林不敢耽誤,急忙去了。
有了防備,楚庭川就對衛敏齋道:“咱們去找老太太吧。”
衛敏齋點點頭,二人一道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陳老太太才剛看完了陳信安吃藥,都還沒顧得上喝一口熱茶,聽說是楚庭川跟衛敏齋都來了,急忙又站了起來,迎到了門外。
衛敏齋跟楚庭川對著陳老太太都是很尊敬的,見了老太太出來,都往前迎了幾步,不讓陳老太太行禮。
陳老太太有些忐忑,對他們倆一齊過來還是有些疑。
楚庭川看出來,就笑了笑道:“老太太別張,我們是聽說陳姑娘病了,所以過來看看。”
當然了,他們倆都是男人,怎麼也不適合去房裡看病了的眷的,但是總歸是表達一下心意的意思。
陳老太太有些激,提起孫兒,有些心酸但是還是盡量保持著鎮定的道:“也沒什麼,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說著,表卻是擔心的。
楚庭川想了想,道:“老太太,恕我冒昧,其實若是說起來,陳姑孃的病大有好轉了,我看自己也不是弱不風的子,其實倒也不必拘泥於讓在哪兒生活,要我說,天底下想去的地方,都能去得。若是心好了,這一次也能跟我們一道回京去,也可以見見太子妃。”
陳信安的病就是朱元治好的,也很信任朱元,見了朱元,說不定病還能好的更快一些呢。
陳老太太知道楚庭川是好意,但是卻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放在邊尚且還能被人所傷,何況是要獨自遠行呢?
見楚庭川跟衛敏齋並沒打算走,略一思索,就請楚庭川跟衛敏齋乾脆到隔壁的敞軒去坐,如今的年紀輩分擺在這裡,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楚庭川跟衛敏齋也沒拒絕,跟著陳老太太去了敞軒,大家說起了閑話。
沒過多久,陳老太太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驚呼聲,跟著就看見大片的濃煙從西北的那個院子裡躥了上來,眼看著借著風勢就朝著自己這邊來了,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一下子心驚跳的。
西北乾燥,大同也是如此,要是起了火,那可就不是輕易能夠撲滅的,頓時急了,急忙讓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衛敏齋跟楚庭川也都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他們全都表現的很鎮定,陳老太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坐在椅子上詫然半響,才問楚庭川跟衛敏齋:“殿下,指揮使,這事兒您二位是不是知道?”
西北的院子正是楚庭川跟衛敏齋所居住的地方。
他們這麼巧,這個時候過來探陳信安,後腳他們所住的院子就起火了,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
現在想想,他們來探陳信安也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之前他們已經送了東西過來了。
事到如今,沒有瞞著陳老太太的必要了,楚庭川見陳老太太有些焦灼,就鎮定的安:“老太太不必張,我們沒有旁的意思。但是這一次,或許能夠替陳姑娘出一口氣。”
他對著承嵐點了點頭。
承嵐就把事的原委告訴了陳老太太。
陳老太太不是普通的後宅眷,他們一說,就明白了,冷笑了一聲就道:“好手段啊,當著巡城史,卻是這麼大一個蛀蟲。”
外頭的火勢越來越大了,約能夠聽見有人聲嘶力竭的喊著救命,又指明太子殿下和指揮使還在房裡。
陳老太太低聲音:“殿下,他們隻怕不是放火這麼簡單吧?”
誰能確定這把火一定能夠燒死楚庭川?
如果不能,那豈不是白費了功夫了,所以這些人肯定是還有後招的。
楚庭川笑而不語。
沒過一會兒,外頭忽然傳來廝殺聲,兵接的聲音越發的清晰,陳老太太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來想要出去看看。
衛敏齋卻出聲喊住了:“老太太不必張,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不會出事的,您放心吧。”
這怎麼能夠放心?畢竟刀槍無眼,水火無啊。
府裡還有這麼多人命呢。
可也知道自己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惴惴不安的又重新坐下,皺著眉頭十分憂慮。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外頭的廝殺聲還在繼續,他們所在的敞軒外頭的門卻忽然也有了靜,陳老太太頓時如同是了驚的兔子一般驚跳起來,兩眼看向了楚庭川跟衛敏齋。
“老太太請先進去。”楚庭川低聲囑咐陳老太太:“不必擔心,陳姑娘我已經安置好了,不會有事,等一切塵埃落定,您就能看見。”
陳老太太急著要出去也正是因為記掛孫兒,聽見楚庭川說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聽了楚庭川的話,轉頭進了裡頭。
院子裡就隻剩下了承嵐和若木裡幾個。
若木裡是一直都很安靜的,主要是他雖然能聽懂一些大周話了,但是對他們每次繞彎子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所以他就能安靜好一陣子。
現在聽見外頭的靜越來越大,他朝著幾個草原漢子使了個眼,四散開躲在院墻,做出攻擊的姿勢,忍著濃煙盯著那扇院門。
院門被試探著推了幾下,彷彿是因為沒有回應,外麵的作很快加重了一些,過不多久,就砰的一聲徹底被推開了,一行人順著濃煙一道進來,同時一道聲音也響起來:“搜!活要見人,死要見!”
楊史的臉嚴肅,眼裡全都是上了當的驚怒。
他剛纔去了楚庭川和衛敏齋的院子,好不容易等到火都放完了,結果卻發現人本就不在那裡他抓了一個丫頭審問,才知道在起火之前,楚庭川跟衛敏齋就不在院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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