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曜一聲令下,在年玉的意料之中。
南宮家對年曜,一直都有威懾力,就算是知道南宮月懷著什麼樣的心思,他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南宮月心裡痛快了。
隻是,家法……
在場的許多人都變了臉,三姨娘薛雨擔憂的看了年玉一眼,眼底有驚恐瀰漫開來。
「老爺,這……玉兒子瘦弱,怕不住……」
「怎麼?三姨娘心疼了?既然心疼,那三姨娘是要替罰嗎?」
薛雨剛要開口說什麼,南宮月厲聲打斷,冰冷的目看向薛雨,薛雨心裡一,有些回憶直衝腦海,當下子就了,手抓著椅子扶手,穩住自己的,下意識的搖頭,「不,不……」
這反應,眾人都看在眼裡。
年玉聽府上的老人說起過,薛雨曾經有過孕,可後來,懷孕的時候了家法,那胎兒就這麼沒了,之後,便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
「嗬,既然不願意,有些人就給我閉。」南宮月視線掃過其他兩個姨娘,陸修容和徐婉兒目都不約而同的閃了閃,似有畏懼之意。
南宮月角勾起一抹得意,倒是要看看,今天誰敢幫這小賤人說話!
「老爺,家法到。」管家恭敬的送上了一木,那子長適中,看似普通,可在場的過這家法的人都知道,那子打在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年曜皺眉,瞥了那家法一眼,知道南宮月今天是想出氣,索擺了擺手,「夫人,你來吧。」
「是,老爺。」南宮月當仁不讓,朝年曜福了福,轉看著年玉的時候,那眼裡瞬間溢滿了惡毒。
上前拿了木,的抓著,想到還在詔獄裡著刑罰的年城,南宮月心裡更狠了起來。
要不是年玉這小賤人,現在的城兒就好好的在邊,如何能那樣生不如死的罪?
年玉恢復兒是嗎?
哼,縱然是恢復了兒,不依然在的掌握中?
年玉,這輩子都休想能在的手裡翻天!
後天城兒就要從詔獄出來了,今天,也要好好讓年玉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年玉看著南宮月一步步的朝走近,從自己記事開始,就日日著南宮月的折磨,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可今日,南宮月的狠,竟有了殺意。
想置於死地麼?
年玉眸子瞇了瞇,前世,默默承,不知反抗,這一世,可不會任憑任何人欺淩!
南宮月手中的木朝年玉的頭打下,看在旁人眼裡,也是吃驚不小。
那木打在上,年玉或許能夠承幾下,可若是打在頭上……
這南宮月果然是下了狠手啊,隻怕這一子下去,年玉要丟了半條命。
木朝年玉落下,眼看著就要打到頭,年玉一抬手,卻沒有如料想中的抓住木,詫異之時,聽到南宮月一聲驚呼,手中的木落在了地上。
「誰,誰敢阻擾我執行家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南宮月怒氣叢生,剛才分明有什麼東西打在了手上。
「這年府……真是熱鬧。」
眾人也在詫異之時,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眾人循聲看去,男人一襲白,淡然風華,劍眉星目,氣質若蘭,腰間佩戴的蛟龍令,更昭示了來人的份。
而這聲音……單是聽這聲音,年玉也知道來人是誰。
幾個姨娘立即跪在地上,都沒料到,驪王怎麼會到了年府。
年曜迅速迎了上去,「年曜參見驪王殿下,家裡俗事,讓驪王殿下見笑了。」
「我好像打擾了貴府的事……」趙焱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瘦弱背影,俊的臉上,溫和有禮,沒有一點兒王爺架子。
「驪王殿下知道就好。」南宮月心裡不悅,對這個沒有任何權利和前途的閑散王爺,沒有多忌憚,「我們正在理家事,驪王殿下來得可有些不是時候。」
「是嗎?」趙焱也不惱南宮月的態度,皺眉自責道,「那實在是抱歉了,我不打擾府上的家事,我帶個人就走。」
帶人?
驪王到年府帶人?
他要帶誰?
年曜態度恭敬,「不知驪王殿下要帶誰走?」
趙焱臉上依舊淡淡的笑著,如春風拂麵,聲音溫潤,悅耳聽,「貴府的二小姐,年玉。」
年玉?
「不行!」南宮月首先開口,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南宮月目閃了閃,稍微有所收斂,可依舊沒有給趙焱麵子,「年玉犯了家規,恐怕不能跟驪王殿下走,驪王殿下就算是要帶年玉走,那也要等我們把家事理好之後。」
如果那個時候,年玉還有本事走得的話!
南宮月暗自咬牙,這狐子小賤人,什麼時候竟搭上了驪王?
可搭上又如何?
一個閑散王爺,南宮家,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
「我倒是無所謂,可姑姑找二小姐,那模樣有些焦急,不知道等貴府把事理完之後,姑姑會不會等急了。」趙焱皺眉,似擔心的道。
話落,南宮月瞬間變了臉。
姑姑?驪王趙焱的姑姑……那不是清河長公主麼?
清河長公主急著找年玉?
莫不是為了收義的事?
年曜眼睛瞬間一亮,「讓誰等,也不能讓清河長公主等啊,快,快,年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起來跟著驪王殿下去?」
年曜心中有些慶幸,幸虧還沒來得及家法,若真傷了年玉,被清河長公主知道,無論最後是否收義,對年府的影響也總歸是不好。
「是。」年玉起,沒想到,自己是因為趙焱的到來,逃過一劫。
年玉走到趙焱旁,那上淡淡的幽蘭香氣,瞬間勾起了許多記憶。
「走吧。」趙焱看了年玉一眼,眼裡的疏離,他察覺到了。
趙焱和年曜告了辭,轉離開,年玉跟在趙焱後,那一襲白,仙袂飄飄,可誰知道,這麼一個看似純澈無暇的人,暗地裡卻是包藏禍心!
「老爺,這……年玉……怎麼能讓這麼走了?」
後,大廳裡的南宮月依舊不甘心,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年玉,可現在……心中本就堵著滿腔的怒氣,怎麼能讓這事就這麼算了?
「夠了,你以為清河長公主是誰?要見的人,是你我能教訓的嗎?家法這事,就這麼算了,城兒後天就要大婚,你有時間,就去好好看看你的兒子。」年曜厲聲道,年府的很多事,他雖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南宮月來,可心裡卻還是明白。
年城自己闖下的禍事……怪得了誰?
「你……」南宮月沒想到年曜突然向著年玉,臉更是難看,可年玉已經被帶走了,要再無理取鬧,就得不償失了。
南宮月下心中的怒氣,一甩袖,大步出了大廳。
年玉跟著趙焱出了年府,上了馬車。
馬車裡,二人相對而坐,年玉知道,趙焱在審視著。
很好奇,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
而他這次來年府接,當真是單純的幫清河長公主帶人麼?
年玉瞥了趙焱一眼,這張臉,再悉不過,前世看到這張臉,心裡是,可此時此刻,這張俊臉,卻讓心裡嫌惡。
可就算是嫌惡,年玉也知道,自己會和這個男人糾纏一生,至死方休!
「你對我……好像有些不善,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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