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幕第九場第四次拍攝,5、4、3、2、1、開始!」
……
「六十八幕第九場第九次拍攝,5、4、3、2、1、開始!」
……
「六十八幕第九場第十七次拍攝,5、4、3、2、1、開始!」
白小夕嗓子都說啞了,上早就被汗,不得已下場去重新補妝,拍了快二十次,但是周靜婷依舊找不到狀態,不是忘記臺詞,就是忘記走位,來來回回都NG十多次了。
拍到後麵,陳凱旋都被氣得發不出火了。現在時間快要半夜,所有工作人員都疲憊不堪,尤其是從下午就開始拍攝的白小夕,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最後一次喊停的時候,直接坐到了地上,嚇得小珊趕跑過去,又是喂水又是扇風。
連白小夕都快要撐不住了,那更別說周靜婷,越拍越差,越罵越不行,到最後連一句完整的臺詞都說不順溜。
陳凱旋沒有辦法,隻能把戲改到第二天晚上再拍。
結果第二天晚上,周靜婷還是和前一晚一樣,不是這裡出錯就是那裡忘詞。
陳凱旋被氣得沒脾氣了,於是在有一次喊停後,把白小夕到了邊,小聲和商量道:「小夕,要不等會你拍戲的時候稍微收一收?」
「收一收?」白小夕不解。
「你氣場太強了,我看周靜婷完全被你懵,本不知道該怎麼演了。」
白小夕和周靜婷兩個人對戲,簡直就是單方麵屠殺,這種差距懸殊的況下,有些演員就會越挫越勇,而有的人則會因為承不住這樣強大的演技,而越來越離狀態。
而周靜婷,就是十分典型的後者。
白小夕也知道,這樣拍下去不管是對劇組還是對來說都不好,也就從善如流地點頭:「我明白了。」
陳凱旋拍拍白小夕的肩膀,這才皺著眉頭坐回監視後麵,結果屁還沒在椅子上坐熱乎,就差點被一道聲音嚇得摔地上。
「陳凱旋,我怎麼不知道你拍戲的時候還有工減料這樣的手段?」
「我……」後麵那個草字生生被他給憋了回去。
秦懷瑾此時就站在他後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看著他。
……
秦懷瑾是今天下午到的這邊,和國外的那個劇組談得比較順利,所以比預期要提前幾天回來。
在酒店補了半天覺,想著反正也沒事做,就帶著一頂棒球帽去了片場,結果來了沒多久,剛好就聽到陳凱旋對白小夕說的那番話。
白小夕和周靜婷都在自己位置上做準備,等著導演的再一次指令,因為打著強的原因,兩個人都沒有看到秦懷瑾的出現、
陳凱旋有些心虛地吞了吞唾沫,示意一旁的高副導可以開始,然後麵無奈地對秦懷瑾說:「等你看了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說了。」
整場戲如果順利拍下來的話,也就七八分鐘的時間,時間這才過了兩三分鐘,秦懷瑾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他帶著疑:「我說陳導,你現在挑人的水平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這種人你也能拉進組?」
陳凱旋老臉一紅:「我這不是得向金主爸爸低頭嗎?」
秦懷瑾微微挑眉:「我記得,當初我答應投資這部劇的時候,就和你說過,其他要求我都沒有,唯獨一點,就是不要把那些七八糟的人都放進劇組。」
一部電視劇或者電影製作,不可能隻有一個金主爸爸,雖然秦懷瑾是裡麵最大的那個,但是其他還是有或多或的好幾個公司也進行了投資。
而在這些金主爸爸裡麵,秦懷瑾的要求無疑是最合理,最簡單的。
「當初試鏡的時候也有來參加,演得也算勉強能看,你不記得了?」
秦懷瑾認真思考起來,好一會兒搖了搖退:「完全沒有印象,有來試鏡過?」
陳凱旋瞬間無語,試鏡那天這位大爺可是一直坐到白小夕出現,決定了白小夕主角的位置才離開的,現在竟然對他說完全沒有印象。
「做為一個演員,的表演沒辦法讓別人留下印象,那我忘記了不是很正常嗎?」秦懷瑾說得那一個理直氣壯。
讓人聽了還覺得他這個理由十分的有道理。
陳凱旋也是服氣,知道這位大佬是真正為戲而生的人,能讓他有興趣有印象的人或,基本都是和演戲能搭上邊的。
所以他也隻能暗的翻個白眼,果斷把話題給轉移了。
「你看,就算我讓白小夕收一收,周靜婷還是找不到狀態,已經完全被白小夕給戲了。現在隻能看該怎麼把給掰回來,不然後麵的戲也沒辦法拍。」
在白小夕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勢後,這場戲艱難且勉強地拍完了。
秦懷瑾見二人朝著監視這邊走來,於是了帽簷,朝後退了幾步。白小夕和周靜婷隻以為他是工作人員,倒沒有多注意。
等著幾人圍著監視看了回房之後,白小夕和陳凱旋臉都不是很好。唯獨周靜婷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比較流暢的把這一場戲給拍過去了。
陳凱旋眉頭蹙再看了一次回放,最終嘆了口氣:「算了,這條過吧……」
「陳導,我覺得可以再拍一次試試。」白小夕看著陳凱旋,角抿,一臉的認真:「我覺得我有些地方表現得不太好,再拍一次吧。」
周靜婷聽到白小夕的話,幾乎要破口大罵。
這場戲連著拍了兩天,好不容易導演說過了,白小夕竟然還想再拍一次?
而且白小夕剛才說什麼?說有些點表現得不太好?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這場戲本該是昨晚就拍完了,之所以今天晚上還在拍,那都是因為周靜婷的原因。
白小夕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嗎?
周靜婷咬著牙笑道:「小夕姐也太謙虛了,我覺得你演得很好啊。」
白小夕敷衍地笑了笑,隻是眼地看著陳凱旋,無聲的表達自己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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