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無語地看著已經閉著眼睛睡得不省人事的白小夕,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和丟臉。
自己在那裡張了半天,醞釀了半天,結果主角早就睡著了。
但是要他把人醒,也捨不得,最後隻能輕嘆口氣,把人抱到床上躺好。還十分賢良淑德地把桌子收拾了,最後還怕睡著會不舒服,擰了熱巾幫臉手。
「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你就睡過去,你說說你還能幹嘛啊?」忍不住在臉上擰了一把,明明是抱怨的語氣,表卻是滿滿的寵溺。
那天殺青宴也是,自己耍完了流氓就睡了,點了火就跑,可以說很不負責了。
……
白小夕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一夜無夢,一覺睡醒已經天大亮,剛醒來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力充沛到可以去跑個馬拉鬆。
隻不過也是等到醒來之後才知道秦懷瑾在半夜就走了,跟殺青宴那次一樣,在床頭櫃給留了一張紙條,告訴自己還有工作,得先回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白小夕的心和殺青宴那次完全不一樣了。
對於秦懷瑾的離開,除了失落以外,已經不覺得在他麵前哭那樣丟臉而到惶惶不安。
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秦懷瑾麵前,已經逐漸卸下自己的客套和防,開始顯真正的自己,不自覺和他親近。
還打算著等拍完這幾個星期的戲份後,就飛到米國去探班。
白小夕自我安的想著,秦老師萬裡迢迢給送餃子來,怎麼也該禮尚往來才對。
除了對白小夕態度的微妙變化外,白小夕對柳雲的態度也有了明顯變化。
連續幾天,柳雲來劇組,白小夕對的態度都有些奇怪。
沒有憤怒,沒有生氣,也沒有無視,更沒有什麼冷漠。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應該是一種客氣。
小珊都能察覺出白小夕態度的變化,柳雲這個當事人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隻以為白小夕是在氣沒有提前把劇組的況和說清楚,害錯過王導的劇,所以這天專程過來,就是想要和白小夕解釋清楚,當麵道個歉。
瞭解白小夕的格,知道自己隻要好好的解釋,好好的給道歉,肯定會原諒的。
這天下午,白小夕今日的戲份拍完了,沒有回酒店,而是在自己的化妝間見了柳雲。
聽完柳雲的解釋,無非就是自己也是到後麵才知道劇組竟然是這樣的作模式,還說王導那邊會親自去道歉,最後還好生安了白小希一番,讓不要有太大的力,好好拍戲,不管最後結局如何,都會去公司爭取到底。
如果是以前,白小夕聽了這番話,會覺得又暖心又。可現在隻覺得好笑,不是在笑柳雲,而是在笑自己。
以前有多相信柳雲,現在就有多懷疑。這樣的懷疑甚至發展到,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懷疑這是不是又在騙。
在這幾天,一直在想那一晚秦懷瑾那天晚上和說的話。
秦懷瑾說,這個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沒辦法再當它沒發生過。有些人變了,就辦法讓還跟以前一樣。
哪怕最後破鏡重圓,可中間依舊會有一條無法遮掩的裂。
那天還在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當時心裡其實是有些猶豫的,怕自己做不到這樣決絕。
可是當今天看到柳雲,聽給自己道歉,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大概是因為以前全心全意的相信,所以遭遇了這次背叛後,就不會再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小珊,我想喝抹茶星冰樂,你能去幫我買一杯嗎?」
白小夕在劇組的時候絕對不會去高熱量的東西,這個事小珊知道,柳雲也知道。
所以幾個人都心知肚明。白小夕這是想把小珊支開,和柳雲單獨對話。
柳雲突然就沉默下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事不大對勁。
等小珊走了之後,白小夕也不願意多說其他的,直接單刀直。
「這個星期一下午,我去了你的公寓,本來是想找你。」
一句話出來,柳雲臉徹底變了。
白小夕咬牙,以為自己經過這麼幾天的緩衝,已經可以做到淡然麵對。可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這樣的痛苦和失,怎麼可能是短短幾天就可以修復的?
盯著柳雲,一個字一個字的問:「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上次那個飯局,你事先到底知不知?」
柳雲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腳下絆著凳子,發出「吱嘎」的聲音。
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白小夕也沒有追問,隻是眼睛卻沒有從上挪開。
半晌,柳雲了瓣,聲音乾:「你都看到了?」
「你指的看到是什麼?是看到你和劉文建關係親,還是指看到你對我的背叛?」白小夕揚起一抹冷笑。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那不好意思,我的確是看到了。」
聽著白小夕的回答,柳雲頹然的閉上了眼睛。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沒用了,白小夕再也不會相信了。
事已至此,柳雲除了心疼以外,地還覺得鬆了一口氣。
也許從第一次欺騙白小夕的時候,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的發生。
「那天劉文建騙你去飯局,我事先不知。」柳雲嘆了口氣:「熊子涵的事也是真的,那天我的確是去公司理的事,隻不過,這個事是在上午發生的。」
白小夕沉默。
柳雲那天說道了家樓下接到的公司電話,讓回去理事,可真相是那天本就沒有去接。
「早上我就被劉文建到公司去理熊子涵的事,他讓我下午的時候就不要和你一起去會所了,我就明白那天的飯局並不簡單,我本來不同意的,也想著打電話給你說,讓你也不要去,隻是後來,我還是被他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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