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擂臺上,伴隨一聲悶響,牧天直接倒飛而出,落在五六米外。
“怎麼可能?”
觀臺上,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一變,齊齊驚愕一聲。
王東海一拳竟把牧天擊飛了,這是怎麼回事?
以牧天之前的表現,即便不如王東海,但也絕對不至於被後者碾。
怎麼現在,牧天竟擋不下王東海一拳了?
“他的那寒氣,似乎耗空了。”
高觀臺,白長生看著牧天,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道。
之前牧天數次出手,他都明顯地覺到,前者有極為恐怖的寒氣湧。
但現在,牧天力量氣息很弱,顯然是力竭之兆。
“白先生,牧天打了這麼多場,元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齊振東見白長生麵有異,不由得眼珠一轉,說道:“不如這一場,到此為止吧。”
“不急,再看看。”
白長生角扯,淡淡一笑。
他總覺,牧天的,還有其他的力量,尚未發揮出來。
同一時刻,天擂臺上。
“牧天,你果然力空了。”
王東海目沉,著殺意,冷冷笑道。
其實剛纔,他也是猶豫了好久,才終於上臺。
在他親眼看到,牧天一劍碾任曉的時候,的確心有退意。
畢竟任曉的實力,並不弱於他。
但最終,複仇之心,還是戰勝了畏怯。
而且他不相信,牧天會有用之不儘的力量!
再強的武者,也有力量耗空的時候,更何況牧天隻有通脈九重境界呢?
“噗!”
牧天眉頭皺起,狠狠吐出一口汙,蒼白的臉,稍稍好轉。
王東海力量之強,超出他的預料。
最麻煩的是,兩道冰夷龍印都已經耗空,讓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死吧!”
王東海麵殺機,厲吼一聲,一雙眼睛出腥紅,再次一拳轟出,拳勢之強,鋪天蓋地。
一瞬之間,牧天頓頂之勢,讓他臉再次一變。
這一刻,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砰!”
下一瞬間,拳影呼嘯而至,牧天狂退數米,卻還是慢了一步,影再次倒飛而出。
“噗!”
這一次,他剛一落地,尚未站穩,便一口鮮噴出,一張臉煞白如紙,毫無。
“牧天!”
擂臺之下,十七稍稍恢複,站了起來,看到牧天傷,不由得目一沉。
“這……”
看臺眾人,再次愣住,心震驚,難以言說。
怎麼牧天,突然變得這麼弱了?
“白先生,牧天怕是堅持不住了,到此為止吧。”
高觀臺,齊振東悄悄瞥了白長生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
王東海畢竟是通神九重武者,牧天能以通脈九重之軀,抗他兩拳,已是十分不易。
這一戰再繼續下去,恐怕就是一場殺了。
“再等等。”
白長生卻是角扯了扯,淡淡迴應。
他目深邃,卻又暗含一道極深的芒,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牧天,你很後悔吧。”
天擂臺上,王東海周金綻放刺目閃耀,一步步近牧天,沉沉道:“如果你當初不殺蠶兒,事也不必鬨到這一步!”
“王蠶之死,是他最有應得。”
牧天一臉冷沉,重重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我一樣會毫不猶豫的殺他!”
“死到臨頭還,簡直找死!”
王東海臉頓時一變,暴吼如雷,整個人都變得猙獰可怖。
“轟!”
話音落下,他再次出手,虛空之中,竟是同時出現三道拳影,威之勢,好似要吃人的猛。
“噗!”
牧天目一,心知退無可退,隻能強行運轉兩道龍印,一劍狂刺。
“嘭!”
劍影淩厲,但三道拳影卻有摧枯拉朽之勢,轟然落下,再次將牧天衝擊得倒飛而出。
“噗!”
牧天狂退數米,影落下,卻已是來到擂臺邊緣,再次一口鮮噴出。
“牧天,你的死期到了!”
王東海猙獰狂笑,眼中殺意狂湧,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若是將牧天一拳打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王東海要踩著牧天的頭,將後者,慢慢地折磨死!
他要讓青莽十七城的人都看到,得罪的他王東海,是什麼下場!
“想殺我,儘管來!”
牧天看著王東海,淩然低吼,眼中冇有半點懼意,反而是極致的戰意。
這一刻,他覺氣翻騰,九道元脈之中,好似有狂流湧,激盪不休。
“白先生,牧天快不行了。”
高觀臺,齊振東有些著急,張說道。
白長生卻是一臉低沉,冇有說話。
他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牧天,好似在著什麼。
之中,他覺到,牧天的,有一黑暗力量,正在覺醒!
天擂臺上。
王東海一步一步靠近牧天,每一步落下,眼中殺意便淩冽一分。
“牧天,死吧!”
終於,他在距離牧天不足一米時,突然厲吼一聲,大手出,直直地抓向牧天的脖子。
一瞬之間,生死近!
“轟隆!”
牧天猛然抬頭,竟是響起一道恐怖的轟鳴之聲,如同九天驚雷。
下一瞬間,詭異一幕發生。
牧天雙瞳陡然一,瞳仁一分為二,釋放出恐怖的黑暗氣息。
而在同一刻,他九道元脈,如同長河,大河決堤,磅礴元力,洶湧澎湃!
“嗯?”
突來一幕,讓王東海臉一變,驚駭一聲。
這一刻,他竟是有一種錯覺,好似突然墜深淵一般,神魂栗不停。
“好恐怖的氣息?”
同一時刻,看臺上的人群,同樣到黑暗氣息,神駭然,難以置信。
他們覺到,似乎神魂被莫名之力衝擊,止不住地抖。
“這黑暗氣息,好悉啊。”
觀臺高,白長生目深邃,神詫異,沉沉道:“牧天,冇想到你竟在這種況下,突破通元了!”
不久前,在青莽山,牧天曾藉助元丹,突破通元境。
那時,他上的元力氣息,與此刻毫無二致,就是這種黑暗之力!
白長生萬萬冇想到,牧天竟在王東海的迫之下,借勢突破通元!
通元之境,元力凝聚。
牧天將有,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