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珠聯與璧合心裡約似曾聽過陳慶之這個名字,但一時間卻又有些想不起來,張知魚心裡暗暗把這個名字先記到了心裡,趁著蘇隆興還略帶清醒的時候,張知魚突然問道:「對了,你家的七姐今年芳齡幾何,可曾許配人家?」
提到這事,又是蘇隆興心中的一個痛,要知道有多人都跟自己提過這件事,可是每次自己跟蘇小容說,都被一口給拒絕掉,家裡那個老頭子倒是對這件事頗有些興趣,可是一聽是自己介紹的臉上立刻變了,明令止自己摻和到蘇小容的婚事中。
自嘲地哼了一聲道:「芳齡十五,倒是未曾許配人家,家裡這些人也不是沒給安排過,可是人家說什麼也不肯嫁,現在又掌管著這麼大的家產,想嫁出去估計也是難事,等著過幾年招個贅婿罷了。」
果然是還沒有嫁出去,張知魚心裡一喜,笑瞇瞇地說道:「蘇兄,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說。」蘇隆興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看呀,你們蘇家跟我們張家應該算得上這杭州最大的布商了吧?」
「嗯,當然。」蘇隆興點了點頭,雖說這些年蘇家在自己手裡衰落了一些,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除了張家之外,蘇家的規模還是要遠遠超出其它家的。
張知魚繼續蠱道:「蘇兄,既然這樣,那咱們為何不強強聯合呢,這樣一樣,不僅是能確保咱們在市場上的份額佔到最大,也能避免出現今天這些這樣的場麵,咱們兩家鬥個不停,便宜的還不是其它的布莊。」
對呀,張知魚這番話說得的確是有道理的,為什麼自己就沒有想到呢。
蘇隆興眨了眨眼睛,回想著剛剛張知魚的話,半晌緩緩點了點頭道:「張兄說得倒也有道理,隻是……」
頓了頓,蘇隆興不解地問道:「咱們該怎麼聯合呢?」
「嗬嗬。」戲終於來了,張知魚笑著說道:「不瞞蘇兄,犬子文達今年剛好十七歲,因一心苦讀詩書,卻忽略了自己的終大事,我這當爹的自然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既然你家七姐年紀也尚可,咱們兩家倒不是如結秦晉之好,到時候這杭州的市場豈不全都歸咱們兩家所有?」
喲,敢張知魚打的這聯姻的主意,這件事聽起來到是很不錯的,畢竟兩家占的市場份額如此之大,若是聯合在一起的話,除了彼此之間的勾心鬥角,另外也能對某些特有的布料獨家定價,這可是雙贏的結果呀。
隻是……
一想到那倔強的蘇小容,蘇隆興心裡的把握頓時弱了幾分,幽幽地說道:「張兄的話,在下倒是贊同,隻是在下現在在蘇家說話哪有人肯聽,所以這件事在下也是莫能助了。」
「哎,蘇兄不要忘了四個字『事在人為』,愚兄並不指蘇兄現在能滿口答應下來,隻需要蘇兄把這句話帶給你家老爺子,以你家老爺子的智慧,相信他能分清這件事的輕重緩急的,到時候都不用你開口,他自然會替你作主的。」
「嗯,言之有理。」蘇隆興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既然這樣,我這就回去跟我爹提這件事,到時候有了結果的話再告訴張兄。」
「那我就在家恭候良音了。」張知魚滿意地拱拱手,看著蘇隆興就這麼匆匆地走掉之後,自己角不由勾起一道弧錢,蘇小容,讓你再厲害,恐怕也逃不過我的這麼計策,到時候別說是你,就連你們蘇家都得全歸張家所有,什麼強強聯合,完全是個屁。
不過,張知魚突然想到了蘇隆興剛剛提到的那個人,自己想了想之後,手把小二給招了過來,向他打聽道:「小二,你聽沒聽過陳慶之這個人?」
「陳慶之?」小二接過張知魚手中的錢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眨了眨眼睛疑地問道:「員外問的可是那三試不中的神?」
「應該就是他。」神到是對上了號,可這三試不中又是什麼?
小二笑道:「這個人以前可是相當有名的,三歲能識字、四歲能背書、五歲就能寫詩……」
「哦,這麼厲害?」眨了眨眼睛,張知魚彷彿也想起來了什麼。
「厲害?年的時候是厲害的,不過現在嘛也就那樣,連考三科生試都沒有過,聽說看過榜之後還鬧出跳河一出,最後還是蘇家的大小姐把他救上來的。」
聽到這,張知魚彷彿明白了什麼,敢兩個人是這麼相識的,隻不過這個陳慶之在這件事裡麵扮演的又是什麼角呢?
事到如今,接下來已經沒有陳慶之什麼事了,雖說花羅的製作還在繼續,但自己的位置早就已經被其它人給代替,每天陳慶之除了注意一下各道工序之外,倒也是輕鬆得很。
下午的時候,陳慶之就已經準備好明天最後一批素羅的裳,這一批自己還特意在領子的位置上做了一些特別的設計,這也算是一批特別的版本,設計好了之後,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剛把這批素羅收好,後便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小人再忙什麼?」
陳慶之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蘇小容與月兒卻站到了自己的後,自己連忙笑著說道:「這批是明天要賣的裳,我把它們整理好,一會就可以送過去了。」
「哦,是這樣呀。」蘇小容點了點頭,臉蛋上卻沒來由的一紅,有些扭地說道:「剛剛我翁翁說,今天晚上打算請小人卻家裡赴宴,不知你可有時間?」
「赴宴?」陳慶之臉上一愣,心裡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幾天為蘇家賺了這麼多錢,應該是引起了蘇家人的注意,請客是假,大概是給自己提什麼條件,能讓自己永遠留在蘇家吧。
想了想,陳慶之笑著點了點頭道:「今晚倒也沒有什麼事,隻是上這件裳有些不妥,一會我先回家一趟,然後再去蘇府。」
「這樣呀。」蘇小容想了想說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就坐我的馬車回家吧,然後咱們一起回家,倒也省了你走過去。」
「也好。」陳慶之並沒有想太多,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坐蘇小容的馬車,於是三個人坐著馬車回到家,換上了一乾淨的裳之後,陳慶之又坐著馬車離開了鑼鼓巷,隻是他並沒有注意到,馬車消失在巷口之後,有一個人影從影閃了出來,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眼神中流出一莫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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