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庭出府的訊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周氏的耳中,張嬤嬤告訴這個訊息的時候,手裡正拿著一封信。
「馬上讓人跟上。」周氏著急地對張嬤嬤說道。
「夫人,他們在咱們府上是客人,就這麼跟著,不好吧?」張嬤嬤很不贊同地勸。
「你知道什麼,快點跟上,快點。」
「人已經走了。」
「追呀,快點。」周氏麵上儘是著急,還帶著幾分慌。
張嬤嬤見慣了沉穩端莊的樣子,很見如此慌,還是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
「夫人,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丫頭……」
周氏猶豫片刻,將手中的信到了張嬤嬤手中。張嬤嬤接過信,一目三行地看完,手都忍不住抖起來。
「夫人,這事……,真的是他們?」
「不好說,他們兩個應該……」
「夫人,他們是府上貴客,萬一有什麼意外,老爺那邊……」張嬤嬤輕聲說著,臉已經變得蒼白。
周氏沒有言語,扶著桌子坐回到椅子上,許久,麵才恢復如常。
等張嬤嬤緩過神來才站到了周側,主僕兩人許久無言。
「夫人,這烽火寨,狼山的山匪眾多,的也不,不一定就是咱們府上的,再說,信上說的是一人,咱們府上卻是主僕兩人,那賈姑娘,看著更像是大家閨秀,不像是刀尖的匪首。」
張嬤嬤這話,是安周氏,更是安自己。
周氏許久都沒有開口,也希張嬤嬤說的是真的,可是,如果甄依真的是信裡說的那個匪首,自己要怎樣才能悄無聲息地將除去?
尤其是現在,住在青鬆院中,夫君還囑咐了要奉為上賓的。
「你找人盯了他們主僕,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來報。」周氏囑咐張嬤嬤,張嬤嬤點頭應著,就趕出門安排,剛走出門不久,就轉回來,對周氏說了一句:「其實那姑孃的份,不用盯著他們主僕,夫人問一下大爺就可以的。」
張嬤嬤說完話就走,周氏則在房間中沉默著坐了很久,攥在手中的信早已經被汗水濡。
直到天將暮,才讓人去請了陳守業過來。
「那個賈姑娘,是狼山的匪首?」不等陳守業給行禮,周氏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守業一愣,答道:「是。」
「你……混賬。」周氏猛地一拍到側的桌子,彷彿有什麼東西炸裂在寂靜的空氣裡。
陳守業站在周氏麵前,正要解釋,卻不想聽厲聲喊了一句:「跪下。」
陳守業乖覺地跪在地上,卻不再開口。
「你將帶進來是引狼室,你將周家置於何地?你父親多年的經營,咱們周家,就要毀到你的手裡了,你可知道?」周氏聲音裡儘是憤怒,陳守業卻隻是低頭跪在那裡,不言不語。
他的沉默,無疑是加重了周氏在心頭的火氣,這些年的經營,這些年的謹小慎微,這些年的謀劃,為的都是將陳氏一族的榮延續到守的上,可是現在,陳守業就想毀了它,怎麼不憤怒,又怎麼會允許。
「陳守業,把趕出去,立刻,馬上。」周氏起命令道。
「母親,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了你一人,就要我陳府滿門為陪葬嗎?」周氏沒想到,從來都順從孝順的庶子,竟然會對著自己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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