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甄依打破了這怪異的靜謐,是習武之人,對周邊的變化最是敏不過,隻是不是願意應付的人,想著他能識趣離開最好,卻不想,他竟然愣在了門口。
甄依是厭惡陳守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個人,沒什麼能耐,卻被周氏慣的一病,尤其是見到人就挪不腳,自詡風流,實則下流無比。
不過相比於上一世見麵時已經被妻子管教得老實些的陳守,現在的他德行比上一世更加的不堪。
甄依抬頭看向陳守,笑著說了一句:「這位公子,你母親難道沒有教過你不能這樣盯著人看嗎?」
上一世陳守就曾垂涎過的好相貌,為了陳守業隻能忍,和他保持著距離,努力做一個好的長嫂,有周氏護著,連重話都不曾說他一句,隻是這一世不同,沒想和周氏,和陳守搞好關係,所以話語上也就無需顧忌。
陳守是知州府嫡子,在霍州城還真沒人這樣對他說話,這直接就是說他沒教養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說什麼呢?你知道我是誰不?」
「你是誰也改變不了你沒教養的事實呀,隻有登徒浪子才會盯著人看呢。」甄依說完就回頭繼續看書,陳守滿腔的怒火麵對的平靜,竟然無所適從。
「我跟你說,我是這個府上的二爺,你住的是我家,我說讓你滾你就得滾,你知道不知道。」
陳守將甄依對自己的態度歸結為不知道自己的份,他沒想到,自己說完這些,甄依依然不為所。
「我的話你聽到沒有,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你雖然是這個家的二爺,但是你說了不算。」甄依笑著提醒,這才哪到哪兒呀,這就惱怒了?
「誰說我說了不算了,這裡是陳府,你給我滾出去,來人,將這個人給我趕出府去。」甄依太平靜了,這平靜彷彿是一道道響亮的耳,打在惱怒的他的臉上。
「二弟,這事,你說了真不算。」陳守業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陳守後響起,陳守一愣,隨即回頭看向陳守業,咬牙道:「大哥,這個人說我沒教養,這樣的人,我為什麼不能趕走,算哪蔥,竟然敢管我。」
在看向陳守業的時候,陳守是滿腹委屈的,他指著陳守業給自己張正義,這些年他這個大哥一直充當著這樣的角,為他遮風擋雨,為他衝鋒陷陣,所以這次,他還指著陳守業能為自己說話。
「二弟,我的話,你應該聽到了,是我的救命恩人,是父親做主住在咱們府上的,所以,你沒資格讓滾。」
「可是大哥,那樣說我,欺負我。」陳守沒想到陳守業竟然是向著甄依說話的,他早就習慣了陳守業無論什麼事都站在他的後,為他善後,為他撐腰。
「守,你不要無理取鬧,今日的事,我從頭至尾都看在眼裡,是你做錯了。」
陳守業一錘定音,讓陳守滿腹的委屈都憋在了心裡,他紅著臉看著陳守業,許久才說了一句:「大哥,是你的救命恩人,說我,我認了,可是說母親,……」
「守,說的是母親嗎?如果不是你舉止失當,會讓人懷疑母親對你的教養?」
陳守業的指責讓陳守徹底沒了聲響,他本來想拿母親來一下陳守業,卻不想他倒把責任歸到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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