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魔？

這確實是一個治癒恢復的好能力，但這隻是尋常能力，本無法治癒習通上的傷。

「小葵不用為我擔心。舊日世界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也不是誰都能進去之後還可以出來的。」

習通看得很開。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陷舊日世界在危機重重的同時，也有著無法想象的好。

比如，追溯萬本源。

木有、水有源，一切見聞視聽知的事都是現世存在的事，而一切不可見聞視聽知的事都是舊日世界的事。

失落的文明、湮滅的種族、毀滅的世界……

所有終結、消逝、不復存在的能量、質、生命、思維、意誌……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未知，不斷勾著習通的探索**。

世上有句話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而看一眼舊日世界的風景，便勝過一個文明的結晶，勝過研習大千世界萬眾生。

這裡不僅有萬的起源，還有萬法的起源，更有著萬事萬萬法之間的始終聯絡和因果應報。

正當習通思考因果和命運的關聯時，一個悉的影現了出來。

人高挑的姿擋住了習通的視線，用上的景遮住了舊日世界的。

習通下意識轉移視線，想要眺後的景，卻被著下扭了回來。

「我不好看嗎？」

習通沉默了一秒鐘。

他拒絕回答這種送命題。

「好久不見。」

聽到這話，舊日支配者笑了。

「舊日世界沒有時間。」

兩人全都陷了沉默。

最終，習通抬起頭，認真的打量著舊日支配者，目中滿是欣賞、品味。

「你今天的髮型很好看，口紅號也很適合你。」

然而，舊日支配者沒有那麼好糊弄。

「是嗎？那你說說這是哪個號。」

看到習通無語的模樣，舊日支配者笑了，很開心。

用食指挑著習通的下，輕聲說道：「看到沒，你還遠不是全知全能，就不要妄圖探索更多的未知了。」

說完，習通眼前霧氣瀰漫，舊日世界的風景瞬間變得模糊不可見，舊日支配者也消失不見。

習通頹然的收回視線，仔細琢磨方纔的那句話。

自己，還遠遠沒有達到全知全能的地步，比如舊日支配者口紅的號，又比如頭髮的造型。

誠然，那個在每個世界的法都不同，那個造型在每個世界的名字都不一樣，可無論哪個世界的命名方式，習通都說不出來。

甚至都無從推演、計算、猜測。

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資料。

這也說明，習通並不是真的對諸天萬界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對諸天萬界的掌控還存在很多空白地帶，以及燈下黑。

一個口紅號看似毫不相乾且毫無意義，但是萬皆有因果聯絡，如蝴蝶效應般，這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可以引起諸多變化，乃至影響人的命運、世界的命運。

哪怕這種事發生的概率隻有幾億億億億分之一，但是基數無窮大的況下，這個微乎其微的概率就了必然。

而類似口紅號的小事件比比皆是，也就意味著超出習通預知和掌控的事比比皆是。

無數超控掌控之外的事相互影響、疊加，很有可能會生出變數乃至威脅。

通向永恆的道路就是悉本質、通曉變化、掌控現在、過去、未來的一切。

比如劍道文明係，就是悉劍的本質，通曉劍的變化，掌控與劍相關的一切。

天劍隕落之前的確做到了這幾點，以至於隕落之後，新仙界依舊充斥著劍道的規則，而一切非劍的力量都無法正常施展。

習通從天劍中知道了通往永恆的方向，也擁有了通往永恆的鎖鑰時間之力，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方式通往永恆。

或者說，他還沒有找到自己通往永恆的道路。

走劍道通向永恆方便而快捷，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但永恆意味著唯一，哪怕天劍隕落，依舊是唯一。

這看似一條康莊大道，實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習通也可以走明的道路，畢竟論起對明的理解，歷經百萬世迴的習通並不輸於明神。

而且，習通有能力也有底氣走真正的明之路，而不是明神那種偽善、欺詐的卑劣明。

走明神的路，讓明神無路可走。

但是下一瞬，習通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永恆意味著唯一，也意味著一旦經由此路登上永恆，就再也無法改變。

習通不可能為了明神這個草而放棄整個綠油油的草原。

係統之路！

這是習通的必由之路。

這是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同時一條充滿挑戰的道路，更是一條相容並包，容納一切的道路。

劍道文明係、電氣文明係、蒸汽文明係、基因文明係……

布陣、煉、製符、馴、採藥、做飯、鍛造、紉……

已經完全掌握的，一知半解的，剛剛掌握了一個皮的，所有力量係、功法係、文明係等，全歐塞了係統，塞了通往永恆的路上。

明神創造了方舟，方舟上載滿了諸多世界的神明。

習通創造了係統，係統中載了諸天萬界的力量、科技、知識，以及文明。

邊微微漾，舊日支配者去而復返。

目憾的看著習通，惋惜之一閃而逝。

「都說無知者無畏，你分明已經知曉了一切，確為什麼還要選擇一條死路？」

沒錯，死路。

在舊日支配者看來，隻有專一項才能儘可能減自己的、不足，令自的永恆大道變得圓潤完，無懈可擊。

貪多嚼不爛就是這個道理。

舊日支配者豎起一手指，潔白無瑕。

「哪怕永恆劍道，你也是剛剛門，領悟了一個皮，還遠遠談不上融會貫通。至於其他的，你連永恆的邊都沒到，而且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到。」

說到這裡，舊日支配者氣急敗壞的咒罵一聲。

「如果你所選的永恆之路與其他已經證得永恆的存在有疊和重合，你們之間必有一戰。」

習通默然。

從龍葵那裡，他已經知曉了天劍和盤古斧戰的原因，正是雙方的永恆之路產生了重疊。

永恆便意味著唯一，雙方必有一戰。

所以，永恆之路越向上便越發高尖，為的就是儘可能避免與其他永恆產生撞。

習通卻反其道而行。

舊日支配者不用計算都知道，習通即將遭遇的永恆存在兩位數起步。